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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萬平:民師淚(中篇小說連載14)

(編者推薦:今天起, 我們用幾天時間推薦鄧萬平老師的中篇小說《民師淚》, 這是記錄和書寫民辦教師這個特殊群體的故事, 希望朋友們能夠喜歡。 )

民師淚(中篇小說)

——謹將此部作品獻給在民辦教育戰線上死去的親人和朋友

鄧萬平 著

十四、大海撈針

老楊頭的診所依然大敞著門, 看病的人依然不斷, 依然沒有招牌, 肯定依然沒有許可證。 老楊頭還是和過去一樣, 坐在沙發上, 看著醫生們忙碌, 偶爾幫一下忙。 我的心懸著, 有沒有員警在暗地裡守著?我警惕地搜索著周圍的信號。

可能廖樂樂沒有供出我們, 或者還沒有查過來。 這裡暫時安全。 我不知道老楊頭是否知道我們目前的處境, 一個個東躲西藏原來是為了誰。 我們每天提心吊膽, 晚上做惡夢, 而他卻像沒事一樣, 坐在沙發上悠閒地品著茶。 現在, 我真後悔。

我把弄藥的事對老楊頭說了, 老頭子真的支支吾吾,

面有難色。 這下我火了, 我說, :“你老楊頭還有沒有人性?

老楊頭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他當然明白我的意思, “這些藥真難弄, 又貴, 我這店現在根本就沒有。 ”

我說:“就是上昆侖山找靈芝草, 你也應該找來。 你當初被抓在號子裡, 我們是這樣對待你的, 不是為了弄你出來, 我們大家會是現在這種局面嗎?你知道我們付出了多少代價嗎?廖樂樂現在又被逮住了, 還不是為了你?”

老楊頭苦著臉說:“我又沒有要你們這麼幹, 怎麼全怪我呢?”

老楊頭居然這麼說話, 真沒良心, 我不想和他繼續往下說。 我說, “就算求你了, 你先解決陳浩傑的問題, 死人旁邊有活人。 錢的問題你不是還欠著裴揚的嗎?抵帳!”

“關鍵是現在要拿現錢去別處賣, 不是我不想辦法,

周轉不開呀。 ”

我把手機拿出來, 把陳浩傑的意思說了一遍。

老楊頭頓了頓, 歎了口氣, 說:“我們這些兄弟真是多災多難, 我來想想辦法吧”。

不一會, 藥師搬來幾個紙包。

老楊頭真的把手機收了, 這下, 我火冒三丈, 這老東西怎麼無情無義?你有辦法為什麼不想?看來, 他是怕我們白拿, 這個老楊頭!

不過, 老楊頭給我提供了另一個資訊:他從派出所得到消息, 何先生老婆也被抓起來了, 她涉嫌拐賣婦女案, 據說張永歌就與他們有關, 是他們這個團夥賣到雲南去了, 具體位置大概就在孟買附近, 由於一些具體原因, 連公安機關都解救不了。

我大吃一驚, 果然如此!這如何是好?早點知道, 我們也不會去派出所報案而自投羅網,

我不便久留, 急忙告辭。

回到窩棚, 我把這個消息立即告訴了陳浩傑, 他聽了一把拉住我, 苦苦哀求說:“老大, 快去找她吧, 天大的事也先擱置一邊。 ”說完, 急得哭起來。 “我的腿又不行, 你就幫幫我吧”

我看得出, 陳浩傑比我還急, 但是, 我到哪裡去找她呢?目標沒有, 盤纏沒有, 況且, 陳浩傑又這個樣子, 誰來照顧他?

陳浩傑要我想想辦法, 說他只要有激素藥就不怕, 不用別人照顧。 我被纏得沒有辦法, 只好答應。

第二日, 我在老楊頭的診所借了點盤纏就出發了。 我的第一個目的地是雲南的潞西市。

坐上大巴, 我心裡亂糟糟的, 覺得自己是在做一件身不由己而又毫無把握的事情。 我不敢使用身份證, 無論真的假的, 都有我的頭像。

坐了兩天一夜,

我終於到了一個陌生的國度, 南疆的風土人情令我不知所措。 這裡, 山高林密, 雲遮霧罩, 分不清東西南北, 聽說這裡古時候叫做大理國。 異地他鄉, 人海茫茫, 到哪裡去尋找張永歌呢?

我只有一條打洛的線索, 這打洛是大山裡的一個灣子, 清一色的吊腳樓, 約莫一百多戶, 尋去問來, 渺無信音, 有的人聽不懂我的話, 睜著眼癡癡地望著我, 有的把我當著不速之客, 乾脆不理。

晚上, 我只好在一戶傣族人家的吊腳樓下過夜, 由於語音不通, 無法交流, 好心的老媽媽只給了我一個破篾圈椅, 好在天氣熱, 無需被子, 坐到半夜, 肚子咕咕亂叫, 這種感受不禁使我又想起剛踏進城市的那一夜, 多麼漫長啊, 這時候, 我才知道什麼叫做無助。

天亮了,我在附近的幾個小鎮又轉了一圈,依然毫無所獲,

打聽了幾天,我慢慢失望了。有一天,我來到一個叫石頭寨的地方,正坐上公車,忽然,對面開來一輛長途大巴,我發現坐在視窗的一名女子好像是張永歌,長髮披肩,衣服都像,她也發現了我,沖我點了點頭,我急得從窗口探出半個身子大叫:“張永歌,張永歌-----------”她沒有理我,我急忙跳下車,可是,長途車卻開了,回頭,我的車也開了。

我知道自己神經質,要麼是幻覺。

半個月過去了,我走遍了猛龍、猛滿、猛醒以及臨滄等地,後來又去了馬關,仍然沒有張永歌的任何資訊,我不知道誰應該對我這些徒勞的舉動負責,想去當地的公安部門打聽,這樣會省事得多,可是,誰敢。

腰中盤纏殆盡,我只得放棄尋找張永歌的念頭,原路返回。

天氣越來越寒冷,北方的原野開始落雪,成群的候鳥不斷南飛。我把脖子縮進衣領,呆呆地望著遠處灰黃的天空,想起魯迅筆下那些橫七豎八的鄉村,心頭倍覺蒼涼。

離開了不到二十天,我卻有一番闊別的感受,覺得離開了好久好久。

路過廖樂樂

以前喝酒的那個酒店門口,老闆叫住了我,進店坐了坐,他告訴我,那位喝酒的老人前不久來過了,並給我留下了電話和住址,邀請我去做客。

我實在沒有閒情逸致,又加上長途顛簸,感覺好累,想起父親的重托,又想弄個水落石出。按照提供的線索,我穿過護城河,很順利地找到了地方。

(未完待續)

本文作者 鄧萬平

作者簡介:

鄧萬平,男,1960年生,近年在全國各地發表過多部中長篇小說及美術作品,系湖北作家協會會員,廣東文化學會會員。

天亮了,我在附近的幾個小鎮又轉了一圈,依然毫無所獲,

打聽了幾天,我慢慢失望了。有一天,我來到一個叫石頭寨的地方,正坐上公車,忽然,對面開來一輛長途大巴,我發現坐在視窗的一名女子好像是張永歌,長髮披肩,衣服都像,她也發現了我,沖我點了點頭,我急得從窗口探出半個身子大叫:“張永歌,張永歌-----------”她沒有理我,我急忙跳下車,可是,長途車卻開了,回頭,我的車也開了。

我知道自己神經質,要麼是幻覺。

半個月過去了,我走遍了猛龍、猛滿、猛醒以及臨滄等地,後來又去了馬關,仍然沒有張永歌的任何資訊,我不知道誰應該對我這些徒勞的舉動負責,想去當地的公安部門打聽,這樣會省事得多,可是,誰敢。

腰中盤纏殆盡,我只得放棄尋找張永歌的念頭,原路返回。

天氣越來越寒冷,北方的原野開始落雪,成群的候鳥不斷南飛。我把脖子縮進衣領,呆呆地望著遠處灰黃的天空,想起魯迅筆下那些橫七豎八的鄉村,心頭倍覺蒼涼。

離開了不到二十天,我卻有一番闊別的感受,覺得離開了好久好久。

路過廖樂樂

以前喝酒的那個酒店門口,老闆叫住了我,進店坐了坐,他告訴我,那位喝酒的老人前不久來過了,並給我留下了電話和住址,邀請我去做客。

我實在沒有閒情逸致,又加上長途顛簸,感覺好累,想起父親的重托,又想弄個水落石出。按照提供的線索,我穿過護城河,很順利地找到了地方。

(未完待續)

本文作者 鄧萬平

作者簡介:

鄧萬平,男,1960年生,近年在全國各地發表過多部中長篇小說及美術作品,系湖北作家協會會員,廣東文化學會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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