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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窮二代,你是怎麼做到心安理得的?

在我價值觀生根發芽的年齡, 陶淵明告訴我:

富貴非吾願, 帝鄉不可期。

我當時還把它刻在桌角上, 時刻提醒自己, 要敢於接受貧困的生活。

它一度讓我矯情地認為, 談錢的人生是庸俗的, 而且堅定地認為, 錢財乃身外之物。

受這種價值觀的影響, 在那個不相稱的年紀, 我竟然崇拜起了他那種"采菊東籬下"悠然心態。

說真的, 如果我老了, 沒有子女, 沒有父母, 沒有志同道合的朋友, 就那樣孑然一身, 悠然見南山的生活還是蠻好的。

但現實是, 我們每個人肩上承載了太多的責任與包袱, 而且絕大部分, 非錢不能解決。

作為窮二代的一員, 我一直在問自己:

"你有什麼資格持續性心安理得"?

每次被問及, 都有點紮心, 但我一個朋友告訴我, 她更紮心。

她告訴我, 她是窮著長大的, 她爸媽都是農民, 她媽有糖尿病, 一輩子靠地裡的收成和超低的貧困補助, 維持她媽的醫藥費。

截止10歲那年, 她都沒穿過買的鞋子, 都是她媽一針一線給她縫出來的。

但那個時候, 手工布鞋和愛迪達對她來說是沒有區別的。

她第一次強烈地意識到錢的重要, 是在上大學的時候。

收到通知書的當天, 她爸媽非常高興, 作為獎勵, 給她殺了一隻雞, 還給了她200塊錢, 說, 以後出遠門了, 要穿的體面一些。

她爸媽眼裡的體面, 200塊錢就可以滿足了。

她高興死了, 睡覺都把錢攥在手心裡, 生怕第二天早上醒來不見了。

在開學的前天晚上, 她爸把所有的存款都拿了出來, 但還差8000塊錢。

她爸去找了她二叔。

8000塊錢雖然不多, 她二叔有點猶豫......

她爸看的出來, 就主動要求寫下了借據, 摁了手印, 一分的利息。

她當時在想, 有親兄弟這層關係,

還要再加一張借據嗎?她當時有點怨恨她二叔。

是的,

我們往往說, 親情是最真摯的, 是不摻雜任何物質基礎的純粹感情。

在過早的年齡, 她被迫接受這樣的殘酷--

親情與金錢相遇時,親情是那麼沒有地位,那麼不值得一提。

她爸如釋重負地把錢遞給她的時候,

看到那乾癟粗糙的雙手, 她鼻子酸的想哭。

第二天, 她爸陪著她來學校報導, 沒有比較就沒有優劣, 那她第一次因為貧窮感到了自卑。

校園裡到處停著送學生的私家車, 都是漂亮方便的推拉箱。

只有她們父女, 手提著行李, 還是蛇皮袋的那種。

來到宿舍, 室友們很自然地拿出手機, 互換手機號, 互換見面禮……

她什麼都沒有。

她爸顯的有點尷尬, 一直局促不安地搓手, 連問好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生怕他那濃厚的家鄉話為女兒丟人。

繳學費的時候, 排了很長很長的隊, 快到繳費窗口時, 她爸拉著她到一邊, 輕生說, 我們走那邊特困生綠色通道吧。

我在家裡都打聽過了, 我把特困證明也帶過來了, 我們可以申請這個名額。

她當時耍了點情緒,

不耐煩的吼到:

"你怎麼不早說, 讓我排那麼長時間的隊幹嘛?"

她爸楞了一下, 說, 別生氣啦, 是我不好, 對不起。

因為貧窮, 她爸給她道歉。

有人說, 上帝給你關了一扇窗, 會給你開令一扇門。

但上帝並沒有這樣去照顧她, 關完窗後, 就上了一把鈦合金鎖, 然後回去睡覺了。

她大二那年,她弟弟在上學的路上出了車禍,肇事車主留下沒有牌照的三輪車跑了。

她弟弟的雙腿被擠壓的血肉模糊,在被推向手術室搶救時,護士把他們攔在外面,說:

這裡有不同手術的收費標準和風險評估,你們快做決定,只有簽完字才做手術。

她爸說,做這個低風險的吧,我們後續會把錢補上。

護士斬釘截鐵地說,

不!行!

因為沒錢,她爸媽互相對視了幾眼,手顫抖著簽了高風險的。

那個時候,她第一次因為貧窮,感受到了無助。

手術有高低風險?

其實,歸根結底就是錢沒有到位。

手術理所當然的不算成功,康復後,雖說她弟弟能正常走路,但明顯一跛一跛的,之前的夥伴都不願給他玩,嫌他拖後腿。

每次看到她弟弟遭同伴排斥,她都恨不得穿越回去,給醫生跪下,求他們竭盡全力。

我當時在想,假如她家有100萬呢。

那她是不是就不用體會,親情在錢面前的一文不值。

不用體會,父親給她道歉的那種慘烈。

也不用體會,父親簽字時,內心所經歷的內疚與恐懼。

我當時還在想,如果我將來的孩子也是這樣的家境呢。

Ta是不是也要經歷,因貧窮引起的自卑與無助。

Ta躺在手術臺上時,我能給Ta最低風險的醫療保護嗎?

我不敢想像這樣的場景。

她告訴我,她現在拼命地掙錢,就是為了:

給她爸乾癟的雙手,買最好的護手霜。

讓媽買衣服時,不用再看標籤。

讓她的親人面臨突如其來的橫禍,可以把風險降到最低。

她太擔心,

她成功的速度會趕不上她父母老去的速度。

錢財乃身外之物嗎?

除非錢對你來說,已經顯的不那麼重要。

有錢不一定快樂嗎?

除非你經歷過,貧窮到絕望的滋味。

要不然,就閉嘴,你沒有資格這樣說。

做為一個窮二代,我們從一開始就被設置好了需要背負的重量,我們註定無法輕盈地度過一生。

雖然說階級壁壘已經很牢固,但你能成功地把它打破,掙足那種帶有辛苦味道的錢,不覺得很爽嗎?

但是,你要清楚,我們不是一個人在輕裝上陣,而是在負重前行。

為了我們背負的責任。

你還要繼續"心安理得"下去嗎?

加油吧。

我們可以做一個窮人的孩子,但決不要再做一個窮人孩子的父母。

然後回去睡覺了。

她大二那年,她弟弟在上學的路上出了車禍,肇事車主留下沒有牌照的三輪車跑了。

她弟弟的雙腿被擠壓的血肉模糊,在被推向手術室搶救時,護士把他們攔在外面,說:

這裡有不同手術的收費標準和風險評估,你們快做決定,只有簽完字才做手術。

她爸說,做這個低風險的吧,我們後續會把錢補上。

護士斬釘截鐵地說,

不!行!

因為沒錢,她爸媽互相對視了幾眼,手顫抖著簽了高風險的。

那個時候,她第一次因為貧窮,感受到了無助。

手術有高低風險?

其實,歸根結底就是錢沒有到位。

手術理所當然的不算成功,康復後,雖說她弟弟能正常走路,但明顯一跛一跛的,之前的夥伴都不願給他玩,嫌他拖後腿。

每次看到她弟弟遭同伴排斥,她都恨不得穿越回去,給醫生跪下,求他們竭盡全力。

我當時在想,假如她家有100萬呢。

那她是不是就不用體會,親情在錢面前的一文不值。

不用體會,父親給她道歉的那種慘烈。

也不用體會,父親簽字時,內心所經歷的內疚與恐懼。

我當時還在想,如果我將來的孩子也是這樣的家境呢。

Ta是不是也要經歷,因貧窮引起的自卑與無助。

Ta躺在手術臺上時,我能給Ta最低風險的醫療保護嗎?

我不敢想像這樣的場景。

她告訴我,她現在拼命地掙錢,就是為了:

給她爸乾癟的雙手,買最好的護手霜。

讓媽買衣服時,不用再看標籤。

讓她的親人面臨突如其來的橫禍,可以把風險降到最低。

她太擔心,

她成功的速度會趕不上她父母老去的速度。

錢財乃身外之物嗎?

除非錢對你來說,已經顯的不那麼重要。

有錢不一定快樂嗎?

除非你經歷過,貧窮到絕望的滋味。

要不然,就閉嘴,你沒有資格這樣說。

做為一個窮二代,我們從一開始就被設置好了需要背負的重量,我們註定無法輕盈地度過一生。

雖然說階級壁壘已經很牢固,但你能成功地把它打破,掙足那種帶有辛苦味道的錢,不覺得很爽嗎?

但是,你要清楚,我們不是一個人在輕裝上陣,而是在負重前行。

為了我們背負的責任。

你還要繼續"心安理得"下去嗎?

加油吧。

我們可以做一個窮人的孩子,但決不要再做一個窮人孩子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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