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輪回的“怪圈”——自由主義必死？｜社會科學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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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

自去年以來， 英國“脫歐”、美國大選、歐洲各國選舉過程中顯露出日益明顯的民粹主義或右傾趨勢，

基於自由主義的民主憲政受到巨大衝擊， 反自由主義呼聲愈加高漲。 自由主義要為殖民歷史負責嗎？主導歐洲歷史的不是自由思想， 而是科技革命嗎？3月20日， 美國《紐約客》網站發表了該雜誌特約撰稿人亞當·戈普尼克將消失， 人類歷史將終結， 一個我們無法理解的全新進程將開啟。

赫拉利認為， 自由意志和個人主義都是幻象；我們必須把自己想像成依據計算程式運轉的肉體機器， 且很快將被依據更好運算法則的金屬機器所取代。 那時我們將無法繼續維持令人慰藉的“自主”信條， 盧梭則認為存在一個自由的真實自我。 在赫拉利看來， 我們在現實中僅是自我欺騙的“敘述自我”， 即為了有助於生活而敘述一些基於進化史形成的明顯有爭議的故事。

他強調， 我們已經成為某種沒有意識到自己程式的機器；人文主義將被數據主義取代；如果說人文主義革命使我們成為主人， 那麼數字革命將使我們成為寵物。

需要保護的短暫奇跡

然而， 在“程式化”反應和“自由”反應之間進行選擇是一個假命題。 人類存在的運算法則不同於電腦那種可預測、可重複的運算法則。 如果人們沒有歷史， 特朗普不會成為總統。 讀者在不經意間就會發現， 反自由主義辯論總是比自由主義辯護更有說服力和樂趣。 在各種反自由主義論調背後存在一種堅定的觀點， 即我們社會出問題的方式恰恰是我們傳承的這些制度的致命缺陷的證據。 認為駁斥這種觀點有悖常理的看法得到迅速承認和廣泛接受。

但是， 我們也可能搞錯因果關係。 看看特朗普的崛起和歐洲衰落， 一些以稍微不同方式出現的偶然事件就可能產生重大影響。

我們生活在一個在許多方面都存在不平等、不公正、任意壓迫、偶爾謀殺和分等級的社會，

但這比歷史上任何已知社會中的問題都少得多。 米什拉詳述的那種憤怒似乎並非基於任何嚴重的不平等或不公平經歷， 而是基於深深的種族、民族和文化恐慌。 “非自由主義”是人生中永恆的事實。 無論如何麻煩和不完美， 社會和平與共存是需要解釋和保護的短暫奇跡。 在這方面， 莫基爾關於手工革命的觀點找到了啟蒙運動最好的一面， 而他是真正的伏爾泰。 那個著名的“開墾花園”的強制令僅表示：動手做點事情。 與過去一樣， 這是在責備所有愚笨的知識份子和書呆子氣的沉思者。 坐而論道不如起而行之。

文章原載於社會科學報第1553期第7版， 文中內容僅代表作者觀點， 不代表本報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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