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從天地初就存在與萬事萬物之間, 而人們卻並不知道它, 也不瞭解它。 直到那麼一天, 老子飄然若仙, 騎青牛向西而出函穀, 在函谷關令尹喜的盛情相求之下, 老子用自己無上的智慧, 將敘述為五千字, 寫成《道德經》。 於是人間有了“道”, 世人知了“道”。 而老子對世人回首一笑, 從此遠去, 人間再難尋覓其蹤跡。
老子之“道”, 無名無形,難以形容, 難以琢磨。 老子的“道”, 並不是世間的一種或一類事物, 它看不見, 摸不到, 只能去感知, 去領會, 然而, 它又是永遠存在, 永遠運動的物質實體。 所以說, 老子的“道”是一種恍惚不清的真實存在, 無名無形的特殊物質。 《老子》中有這樣的論述:“道常無名、樸, 雖小, 而天下弗敢臣”。
“道”存在於耳目見聞的現象世界外, “道”視之不見其色, 因而稱為“夷”;聽之不聞其聲, 因而稱為“希”;觸之不得其形, 因而稱為“微”。 “夷”、“希”、“微”三者道之本也。
《道德經》中老子說它“玄之又玄”對於它的外在特徵,
, 是謂惚恍。 迎之不見其首, 隨之不見其後。 ”
”
老子飄然而逝, 世間又該誰來執“道”之牛耳呢?
莊子屹然自立, 這人間的“道”就由我來繼續傳下去吧。 讓我來把老子沒說完的話, 說完, 於是一生著書十余萬言, 書名《莊子》。
莊子之道, 同樣法乎自然, 而較老子之道更有進益。 莊子之道認為, 甚至就算是“人”, 也不過是天地之間的一物, 人在天地間沒有任何特殊的, 與天地萬物一樣有著相同的起源:“物無非彼, 物無非是”。 因而無名、無功成為人生在世要修養的內容。
莊子之道, 生死齊一, 無就是有, 有就是無, 實則無所謂有, 無所謂無, 其意義超出生死有無之上。 及其末流, 以天下為沈濁不可與莊語, 故稱獨與天地精神往來, 因而有與世同波、安時處順一說。 老子認為天道無為, 實則無為無不為並重。
莊子之道, 是絕對的自由, 生命與道應該融為一體, 這才是生命的最高境界。 莊子的“道境”超脫了一切, 彷如大鵬“扶搖而上九萬里”, 彷如夢中之蝶“不知周之夢為蝴蝶與, 蝴蝶之夢為周與?”。
莊子之道, 更重個人, 而每個人都自發的追求達到最超脫的自由, 人世也就在超脫之中達到自然無為, 再無紛爭。
老子如龍, 人能望其名, 而難覓其蹤跡。
而莊子如蝶, 人能見其形, 而其神遠遊物外, 不可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