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姐兒子的喜宴上。 在新郎新娘敬酒的環節, 我的眼淚流了下來。
舞臺上, 在流光溢彩射燈的照射下, 化了淡妝的胡姐顯得年輕了許多,
把孩子們敬的酒, 胡姐是一飲而盡。 輕輕放下酒杯, 胡姐並沒有發表激情洋溢的致辭, 只是連聲說著謝謝謝謝, 並深深鞠了一躬, 久久沒有抬起頭。 迎著燈光, 舞臺下的我, 看到了胡姐的眼淚, 滴落在柔美的棗紅色旗袍上。
在孩子上三年級的時候, 胡姐的愛人因為兩個人拌了幾句嘴, 竟然從自己家六樓的陽臺上, 縱身一躍, 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就是那麼一瞬間的事, 剛才還活生生, 和自己吵架的一個大活人, 說沒就沒了。 這是胡姐後來每當提起這件事, 都會說的一句話。
十幾年過去了, 當初吵架的起因, 對胡姐來說已經模糊。 她只記得, 當愛人一個跨步躍上沒封窗戶的陽臺平臺上時, 沒有一絲的猶豫, 直接跌落下去。 胡姐緊追過去, 只是抓了一把空氣在手裡。 她瘋了似的, 奪門而出, 往樓下沖。
樓下斑駁的水泥地, 讓愛人砸了一個坑, 鮮血淌了一地,
愛人在胡姐的懷裡, 一句話也沒說, 去了。
從此以後, 那個家裡就只剩下了胡姐和年幼的兒子。
對於愛人的死, 雖然婆家沒說什麼過重的話,
怨恨的不只是公婆, 還有胡姐自己。 她恨自己, 明明知道愛人小心眼, 她還用狠話激他;她恨自己, 明明知道愛人很累了, 她還是不依不饒, 非要爭個一二三;她恨自己, 得理不饒人, 老拿自己的標準要求別人就範;她恨死自己了……
可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人死不能複生。 唯一能告慰愛人亡靈的, 就是把兒子好好養大, 這也是胡姐活下去的唯一支撐。
胡姐的工作是三班倒, 作息時間和兒子的上學時間不一致。 上中夜班時, 她就在上班之前, 把孩子的飯準備好, 放在鍋裡, 讓孩子自己熱一熱吃。 每次上夜班, 晚上11點離開家, 去坐班車, 看著床上還在熟睡的兒子, 胡姐心如刀絞。 早上9點下班回到家, 孩子早就去了學校。 買菜做飯, 一上午顧不上一刻的休息, 伺候孩子中午放學回來吃飯。 等孩子上學走了, 胡姐才能迷糊一會, 很快又到了晚上的飯點。胡姐又強打著精神,從床上爬起來,給孩子做晚上飯。別人家和兒子同齡的的孩子,都有爸爸媽媽的呵護,她的孩子,小小年紀就要獨自承受生活的重擔。懂事的孩子,從爸爸去世後,上下學從未讓胡姐接送過,都是自己來回走。在學習上也沒讓胡姐操過心。
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孩子一天天長大成人,初中、高中、大學、工作,胡姐終於熬到了頭。在這十幾年的時光裡,胡姐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流了多少淚,只有她自己清楚。
做為旁人,我們看到的胡姐,始終是那麼的沉穩平靜,從未聽到過她的牢騷和埋怨,也未見過她開懷大笑。胡姐在隱忍、壓抑、無色的生活環境裡負重前行,她的壓力山大,真的怕有一天,撐不住的她,會倒了。胡姐的一句話讓我們明白了她的堅強,她說,只要自己不倒,誰也推不倒。生活的選擇權是永遠掌握在自己手裡的,所以她一直頑強樂觀地堅持著。
十幾年的時間裡,勸解胡姐再往前走一步的人不計其數,但她都婉拒了。一是她對愛人仍然心懷愧疚,不能釋懷。二是孩子還小,她不想讓孩子為難。就這樣一拖再拖,直到她獨自把孩子撫養成人。
好朋友看她一個人帶著個孩子實在是不易,有時就會專門相約,幾家人一起開車出門旅遊。也就是在這樣的時候,胡姐緊縮的眉心才會舒展開,看著孩子在大自然的懷抱裡撒著歡,她也跟著高興地笑。
現在,胡姐已經退休了,兒子也結婚成家了,她終於可以長長舒一口氣,安享自己的老年生活了。她說養大的兒子交給了兒媳接著調教,不再用她操心,她要去上老年大學,學習點新的生活情趣,找點新的精神寄託。
倪萍大姐的姥姥說:“自己不倒,啥都能過去;自己倒了,誰也扶不起你。”這句話伴著倪萍走過艱難的日子。相信,堅強的胡姐也是靠這個道理支撐到現在。
很快又到了晚上的飯點。胡姐又強打著精神,從床上爬起來,給孩子做晚上飯。別人家和兒子同齡的的孩子,都有爸爸媽媽的呵護,她的孩子,小小年紀就要獨自承受生活的重擔。懂事的孩子,從爸爸去世後,上下學從未讓胡姐接送過,都是自己來回走。在學習上也沒讓胡姐操過心。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孩子一天天長大成人,初中、高中、大學、工作,胡姐終於熬到了頭。在這十幾年的時光裡,胡姐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流了多少淚,只有她自己清楚。
做為旁人,我們看到的胡姐,始終是那麼的沉穩平靜,從未聽到過她的牢騷和埋怨,也未見過她開懷大笑。胡姐在隱忍、壓抑、無色的生活環境裡負重前行,她的壓力山大,真的怕有一天,撐不住的她,會倒了。胡姐的一句話讓我們明白了她的堅強,她說,只要自己不倒,誰也推不倒。生活的選擇權是永遠掌握在自己手裡的,所以她一直頑強樂觀地堅持著。
十幾年的時間裡,勸解胡姐再往前走一步的人不計其數,但她都婉拒了。一是她對愛人仍然心懷愧疚,不能釋懷。二是孩子還小,她不想讓孩子為難。就這樣一拖再拖,直到她獨自把孩子撫養成人。
好朋友看她一個人帶著個孩子實在是不易,有時就會專門相約,幾家人一起開車出門旅遊。也就是在這樣的時候,胡姐緊縮的眉心才會舒展開,看著孩子在大自然的懷抱裡撒著歡,她也跟著高興地笑。
現在,胡姐已經退休了,兒子也結婚成家了,她終於可以長長舒一口氣,安享自己的老年生活了。她說養大的兒子交給了兒媳接著調教,不再用她操心,她要去上老年大學,學習點新的生活情趣,找點新的精神寄託。
倪萍大姐的姥姥說:“自己不倒,啥都能過去;自己倒了,誰也扶不起你。”這句話伴著倪萍走過艱難的日子。相信,堅強的胡姐也是靠這個道理支撐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