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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外交官使金,金人招待宴樂,為何死活不從?

南宋自從與金議和以後, 兩國化干戈為玉帛, 終於熄滅了燃燒近20年的戰火, 二者之間甚至還從此有了外交, 十分難得。 只是, “弱國無外交”, 南宋使臣在使金過程中, 不但常常被金人隨意羞辱, 甚至無端殺戮的現象亦屢見不鮮。 因此, 南宋外交官在使金過程中, 只得忍辱負重, 不得不低下高貴的頭顱。 然而, 在此赴金如同赴死的險境下, 也有極少的人, 寧用生命去捍衛國格尊嚴, 京鏜就是其中一位。

京鏜, 江西南昌人, 紹興二十七年(1157)進士, 因宏敢於直言而受到宋孝宗賞識, 以一基層小小縣令超次提拔為監察禦史。 淳熙十四年(1187)冬, 太上皇趙構去世。 去世不久, 恰逢宋孝宗生辰, 金人照例派遣賀生辰使前來祝賀, 並拜見宋孝宗。 宋孝宗居喪, 不便接見, 當時作為禮儀官的京鏜, 代表宋孝宗對金使說, 禮節已達, 進見則免。 婉拒了對方進見皇帝的要求。 金使又希望留在杭州玩樂幾天,

京鏜拒絕道:“信使前來, 是為祝賀皇上生辰, 如今禮畢, 又有什麼理由再留呢?”一句話, 將金使打發回去了。

太上皇喪葬期間, 金國也專門派出了使者前來弔唁。 使者歸國後, 宋孝宗派京鏜以報謝使出使金國。 京鏜到達開封後, 下榻驛館, 稍作洗漱, 隨後去金國負責接待的郊勞使康元弼官署, 當面表達謝意。 按照金國舊例, 宋使前來, 金國當賜宴樂以慰勞。 於是, 康元弼代表金主, 提出宴請京鏜。 本是好意, 但處於國喪期間, 京鏜請求免去飲宴。 康元弼說這哪行呢, 這是我大金國的規矩, 必須開宴。

京鏜知道金禮如此, 便請求折衷, 他說:“所謂‘鄰喪者舂不相, 裡殯者不巷歌’, 今我奉命而來, 本為感謝惠吊之情。 貴朝賜宴樂之儀, 厚意慰勞, 作為外朝臣工, 自當心存感激。 然而, 我朝國葬期間, 宴飲聽樂, 於聖言則於禮有悖, 於臣節則於義有違, 尤其是國喪期間聽樂, 于國更是蒙羞之事, 萬一開宴, 還懇請撤銷宴樂。 ”

金朝上國的規矩, 豈容一稱臣之國的使者而改?而且, 外交場上, 宋人說不,

就意味著金人的軟弱, 將來到金主面前覆命, 如何交差?所以, 康元弼仍固執地要求按舊例辦。 京鏜為此非常生氣, 乾脆扭頭回驛館, 拒絕赴宴。 康元弼又安排金兵前去驛館, 態度蠻橫地催促京鏜赴宴, 京鏜仍說:“若不撤樂, 恕難從命。 ”

金兵領命而來,

見三番五次催促, 京鏜仍不赴宴, 便打算脅迫京鏜赴宴。 京鏜並非較弱好欺之人, 他見對方動手, 大怒道:“頭可取, 樂不可聞!”隨即帶領自己的下屬走出驛館, 拂袖而去。 金兵見京鏜離開, 竟然抽出刀劍來威脅。 京鏜死都不懼, 何懼刀劍?他面對金兵, 大聲呵斥, 金兵只好退下。

康元弼得報後, 終於知道用威脅的手段, 無法讓京鏜屈從, 然而他又不敢擅自更改本國的規矩, 只得安排專人, 快馬加鞭去向金主請示。 金主聽完陳述, 沒有雷霆震怒, 反而不停地感歎道:“真可謂南朝直臣啊!”於是, 金主特命免樂接待。 京鏜這才同意赴宴。

別看這種瑣碎的細節, 在外交場上, 卻常常是關乎禮儀規矩和國格尊嚴的大事。 後來, 宋孝宗聽說京鏜誓死不受宴樂的事蹟後, 驚喜地對身邊的大臣說:“士大夫平時皆以節義自許,但是,有誰真正能夠像京鏜一樣臨危不懼呢?”從此,京鏜以氣節馳名中外。

京鏜寫過一首《定風波》,詞中句曰:“萬里西南天一角,騎氣乘風,也作等閒遊。莫道玉關人老矣,壯志淩雲,依舊不驚秋。”一股凜然正氣,從字裡行間噴薄而出,讓人感佩。

驚喜地對身邊的大臣說:“士大夫平時皆以節義自許,但是,有誰真正能夠像京鏜一樣臨危不懼呢?”從此,京鏜以氣節馳名中外。

京鏜寫過一首《定風波》,詞中句曰:“萬里西南天一角,騎氣乘風,也作等閒遊。莫道玉關人老矣,壯志淩雲,依舊不驚秋。”一股凜然正氣,從字裡行間噴薄而出,讓人感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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