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北京路拐進育才路, 那裡有一所學校——靖遠師範, 我帶你到白銀去的第一個地方。 我說, 這是我的母校, 這裡有我的片羽吉光。
順109國道西進40多公里, 那裡是我們之外的白銀市。 畢業之後的這兩年, 我們在這座小城裡釋放了太多的壓抑。
時間回到兩年前的七月, 一個雨天, 我們乘車一起闖進了這座石頭城。 那時候你還不知道白銀飯店, 我還不瞭解張瑋瑋和郭龍。 我們都只聽李志和低苦艾還有痛仰。
這裡的戈壁灘還是張瑋瑋筆下的那片戈壁灘, 而那家白銀飯店早已不是那時的烏托邦。
風吹過頭頂, 腳下的石頭被拉走了一車又一車, 裸露的黃土地像你我的理想, 貧瘠而又堅硬。
那時的我們喜歡跑出白銀之外, 貌似片刻的逃離也是一種積累, 積累到一定的數量我們就可以徹底的離開了。
是的, 我們一直伺機逃離這裡。
暮色蒼茫中有大巴車停靠在路邊,
那時的我們迴圈著聽一首歌, 就像那些迴圈的日子, 沒有把握, 卻無比期待。 那時的我們還會做矯情的夢和事。 那時我們身邊還會有朋友來來去去, 穿山越嶺的問候也從未間斷。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 我們在那片戈壁灘上的生活也一天天的過去。
四季打了一個轉身去了又來, 我們也似革了一次心失落了再失落。
後來我們喜歡跑去白銀裡面。 我帶你走過了每一條我熟悉的街, 給你講了我在白銀的那些時光。
也是那時, 我們的白銀時光開始, 在那所學校門前。
我們一次又一次的經過白銀飯店, 我們一遍又一遍的聽著《米店》, 只是我們再也沒有想過逃離。 這座石頭城給了我們莫名的踏實。
我們坐在人跡稀少的酒吧, 看不知名的樂隊演出, 頹廢的美, 就像歌裡唱的:還是搞不懂忙忙碌碌為了什麼…
我們在每個黎明或傍晚時分迎接著戈壁灘的風,
這是後來。 我們再也不那麼頻繁的出去, 製造虛幻的離別;我們也再沒等來一個朋友, 帶來過去的回憶;我們也沒有認識更多的朋友, 嘗試人與人溝通。
我們永遠朝不保夕的自我催眠, 沉睡在一個未知的世界裡面, 惺惺相惜。 像小5買的一張張彩票一樣, 賭注未來。
在小菜無聊的看完一場又一場的電影, 身邊多了一個又一個姑娘;當小5買完一天又一天的彩票, 書架上的書越來越多;當文明的腳步越來越慢, 肚腩脹大;當我們聊的越來越晚, 我們的白銀時光逐漸璀璨。
當風肆虐過戈壁灘, 當城市落幕於寂靜。 當我們兀自沉默, 又一個黎明在山頭升起。
那些曾經身邊熱烈的他們,
就像我們的白銀時光倒映在勝利街的三叉路口, 頹廢而美麗。
沿著北京路一直往西, 白銀市的邊緣, 那裡是白銀火車西站。 再過多久, 我們要出發, 去往故鄉。
公路民搖 原創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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