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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時代 新氣象 新作為】他們為城市清運“氣味” 探訪垃圾清運工的一天

與月亮並肩工作 他們為城市清運“氣味”

探訪垃圾清運工的一天 記者在口罩上塗抹護手霜仍蓋不住刺鼻味道

運送車在“盤山公路”上晃蕩,

經過坑窪不平的“上山路”, 才能爬上垃圾山頂。

晚上9點, 駕駛垃圾收集車的劉紅軍(右), 開始了當天的工作。

進廠之前, 每輛車得先稱重, 違規車輛一律禁止入內。

工作人員操作垃圾壓縮箱

每天都是跑夜路, 溫慶瑞開車格外小心。

大河報記者 賀笑天 實習生 常靖宇 通訊員 侯延斌 文 記者 張琮 攝影

核心提示丨午夜降臨, 鄭州每天產生的5000多噸生活垃圾, 才剛剛開始清運。

有這樣一群人, 在業內叫垃圾清運駕駛員, 單趟全程23公里左右, 順利的話, 往返得跑一個半小時。

採訪中記者發現, 垃圾廠位置偏僻, 按說夜晚車流量不算大, 但溫慶瑞的車也很難跑快。 首先, 是路況不好、照明設施不完善;其次, 是有些地方缺少信號燈, 過路口得特別小心。 另外, 有些司機習慣開遠光燈, 也影響了行車。

剛到垃圾廠門口, 記者就聞到了垃圾散發出的刺鼻味兒。 進廠之前, 得先稱重, 違規車輛一律禁止入內。 在垃圾廠裡, 可供車輛行駛的道路, 僅能保證一進一出。 所以, 倒垃圾必須排隊。 30分鐘的等待後, 終於輪到溫慶瑞駕駛的垃圾轉運車“上山”了。

這座由垃圾堆積起來的“大山”很壯觀, 記者目測足足有三四十米高。 一段“盤山公路”讓記者有些吃不消,

垃圾環繞, 越往上爬味道越刺鼻, 各種形容不出的發酵味兒。 因攝影記者要拍照, 行車途中, 很長一段時間車窗處於開啟狀態, 車內味道實在無法忍受, 記者被嗆得不停地咳嗽, 便拿出隨身攜帶的護手霜抹在了口罩上, 但仍蓋不住刺鼻味兒。

看到記者“與眾不同”的行為, 溫慶瑞笑著說, 冬天氣味最淡, 他第一次登“垃圾山”是夏天, 戴著口罩坐車裡, 從“山”上下來就吐了, “當時沒敢開窗戶, 如果夏天打開車窗, 蒼蠅多到直接往臉上‘撞’。 ”

坑窪不平的“上山路”, 不扶扶手根本坐不穩。 到達“山頂”後, 滿眼都是垃圾, 找不到下腳地兒。 溫慶瑞說, 前幾天下雪, 整條“山路”泥濘不堪, 好多垃圾車都拋了錨。

在“山頂”傾倒完垃圾, “下山”時陡峭的道路,更是讓記者挑戰了把膽量。車輛幾乎呈30°角度往下開,加上路面不平,記者的心始終懸著,生怕車輛發生側翻。

講述

跟垃圾“打交道”倒胃口體重卻上升還一身職業病

來自金水區環衛機械化公司的劉紅軍和溫慶瑞都是垃圾清運車駕駛員,年齡也相仿,劉紅軍40歲出頭,溫慶瑞39歲,在垃圾清運隊伍中,他們竟然是最年輕的。就連年長的同事都開玩笑說,他倆才是正處“芳華”的一代人。唯一不同點,劉紅軍開的是垃圾收集車,而溫慶瑞駕駛的是大型垃圾轉運車。

3年前,劉紅軍還不是垃圾收集車司機時,體重是130斤,而如今記者眼前虛胖的劉紅軍,體重已經突破160斤了。劉紅軍說,天天跟垃圾“打交道”倒胃口,飯量還真不算大,每晚高度集中駕駛汽車,為趕時間,一路上屁股幾乎離不開駕駛座,“發福”是職業病。“我們同事,腰椎和頸椎都不好,有幾次起床,我腰疼得半天都直不起來。”

以前,劉紅軍的酒癮很大,而如今,考慮到夜間行車安全,為他人和自己負責,加上單位有硬性規定,他強迫著自己把酒戒了,這個過程有多痛苦,只有劉紅軍自己知道。劉紅軍說,他以前幫人送過貨,一般都在白天跑車,現在是晚上幹活,明顯能感覺到,夜間行車更操心,時刻得保持清醒。

“白天他們也能幹活,但為了把對居民的影響降到最低,清運垃圾的活兒只能放晚上。”金水環衛機械化公司副經理王超說,對垃圾清運司機來說,一年到頭最多只能休息40來天,越是節假日他們越忙。

由於是夜間工作,有時一熬就是一個通宵,就算下了班,劉紅軍也只能選擇補覺。“開車費精力,休息不好,會嚴重影響次日工作。”劉紅軍自嘲道,就像是“賣”到單位的人,媳婦都經常說他“天天見不到人,回到家就是睡覺”。

既然這份工作有太多“不正常”,劉紅軍為啥還在堅持?他說,清運垃圾確實會遭到他人嫌棄,但當看到城市變得乾淨整潔,他覺得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偶爾聽到一聲‘辛苦了,謝謝您’,我都很感動”。

瞞著妻子在“山上”工作希望市民多些理解

11日淩晨4點多,溫慶瑞運送完最後一車垃圾,終於下班了。

在溫慶瑞看來,昨天這個點下班,算是比較早的了。如果在垃圾廠排隊等候時間太久的話,早晨7點左右結束工作也是正常的。

開垃圾轉運車之前,溫慶瑞靠跑長途送貨來養家糊口,而如今選擇當垃圾清運駕駛員,則是為了能多陪陪家人。溫慶瑞說,以前跑長途常年在外地,家人惦記他的安全。其實,現在的工作比跑長途還費精力,爬“垃圾山”也有一定的危險性,妻子只知道他晚上幹清運垃圾的活,根本不知道還得天天爬“垃圾山”,“沒敢告訴她,怕她擔心”。

夏天,溫慶瑞回到家,滿身是垃圾的臭味兒。“有時妻子都‘嫌’我臭,總開玩笑說‘不愧是經常跟垃圾打交道的人啊’。”溫慶瑞說,女兒經常叫他“垃圾老爸”和“垃圾人”。

在工作中,與劉紅軍一樣,也常常會遭到他人嫌棄。溫慶瑞說,有時把垃圾車停在中轉站門前,簡單吃口飯休息一下,有人會嫌臭說些難聽話,“我能理解,但心裡不好受,希望大家能多給予些理解,如果工資再漲點就更好了”。

“下山”時陡峭的道路,更是讓記者挑戰了把膽量。車輛幾乎呈30°角度往下開,加上路面不平,記者的心始終懸著,生怕車輛發生側翻。

講述

跟垃圾“打交道”倒胃口體重卻上升還一身職業病

來自金水區環衛機械化公司的劉紅軍和溫慶瑞都是垃圾清運車駕駛員,年齡也相仿,劉紅軍40歲出頭,溫慶瑞39歲,在垃圾清運隊伍中,他們竟然是最年輕的。就連年長的同事都開玩笑說,他倆才是正處“芳華”的一代人。唯一不同點,劉紅軍開的是垃圾收集車,而溫慶瑞駕駛的是大型垃圾轉運車。

3年前,劉紅軍還不是垃圾收集車司機時,體重是130斤,而如今記者眼前虛胖的劉紅軍,體重已經突破160斤了。劉紅軍說,天天跟垃圾“打交道”倒胃口,飯量還真不算大,每晚高度集中駕駛汽車,為趕時間,一路上屁股幾乎離不開駕駛座,“發福”是職業病。“我們同事,腰椎和頸椎都不好,有幾次起床,我腰疼得半天都直不起來。”

以前,劉紅軍的酒癮很大,而如今,考慮到夜間行車安全,為他人和自己負責,加上單位有硬性規定,他強迫著自己把酒戒了,這個過程有多痛苦,只有劉紅軍自己知道。劉紅軍說,他以前幫人送過貨,一般都在白天跑車,現在是晚上幹活,明顯能感覺到,夜間行車更操心,時刻得保持清醒。

“白天他們也能幹活,但為了把對居民的影響降到最低,清運垃圾的活兒只能放晚上。”金水環衛機械化公司副經理王超說,對垃圾清運司機來說,一年到頭最多只能休息40來天,越是節假日他們越忙。

由於是夜間工作,有時一熬就是一個通宵,就算下了班,劉紅軍也只能選擇補覺。“開車費精力,休息不好,會嚴重影響次日工作。”劉紅軍自嘲道,就像是“賣”到單位的人,媳婦都經常說他“天天見不到人,回到家就是睡覺”。

既然這份工作有太多“不正常”,劉紅軍為啥還在堅持?他說,清運垃圾確實會遭到他人嫌棄,但當看到城市變得乾淨整潔,他覺得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偶爾聽到一聲‘辛苦了,謝謝您’,我都很感動”。

瞞著妻子在“山上”工作希望市民多些理解

11日淩晨4點多,溫慶瑞運送完最後一車垃圾,終於下班了。

在溫慶瑞看來,昨天這個點下班,算是比較早的了。如果在垃圾廠排隊等候時間太久的話,早晨7點左右結束工作也是正常的。

開垃圾轉運車之前,溫慶瑞靠跑長途送貨來養家糊口,而如今選擇當垃圾清運駕駛員,則是為了能多陪陪家人。溫慶瑞說,以前跑長途常年在外地,家人惦記他的安全。其實,現在的工作比跑長途還費精力,爬“垃圾山”也有一定的危險性,妻子只知道他晚上幹清運垃圾的活,根本不知道還得天天爬“垃圾山”,“沒敢告訴她,怕她擔心”。

夏天,溫慶瑞回到家,滿身是垃圾的臭味兒。“有時妻子都‘嫌’我臭,總開玩笑說‘不愧是經常跟垃圾打交道的人啊’。”溫慶瑞說,女兒經常叫他“垃圾老爸”和“垃圾人”。

在工作中,與劉紅軍一樣,也常常會遭到他人嫌棄。溫慶瑞說,有時把垃圾車停在中轉站門前,簡單吃口飯休息一下,有人會嫌臭說些難聽話,“我能理解,但心裡不好受,希望大家能多給予些理解,如果工資再漲點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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