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袁克文一生的經歷, 就好比看一段舊日的時光。 以及那些溫潤沉靜的景致。 袁克文是竊國梟雄袁世凱的二公子, “洪憲皇帝”的命運暴起暴落, 袁克文也就隨之成就了一番盛衰氣運。 旁人觀之會覺得很是淒涼, 他自己卻笑笑不以為意。 歲月的風雨一層一層剝蝕掉了貴族世家的尊榮與體面, 他也隨之被擯棄, 一步一步走向消亡, 直至蕩然無存。 然而, 在且近且遠的歷史印記中, 卻也不失他那雕花般陳舊的美麗。
袁克文出生之日, 袁世凱正在午睡, 夢見朝鮮王以金鏈鎖牽來一頭巨豹相贈, 袁世凱把豹系於堂下, 喂牠果子吃, 突然豹掙斷金鏈猛地竄入內室, 袁世凱一夢驚醒, 正是克文降生之時。 巧得很, 金氏這日也夢見一巨獸, 狀亦如豹。 所以, 袁世凱就給新生兒定名克文, 而字豹岑。 後來的實際情形卻恰恰相反, 豹岑並無豹的性格, 卻是個溫文爾雅、處處受其兄欺淩的書呆子。
袁克文寫對聯有特殊本領, 就是他寫對聯時不用桌子, 把聯紙懸空, 由侍者拉著, 他揮毫淋漓, 筆筆有力, 而紙不壞損。 寫小字更為奇妙, 他仰睡在榻上, 一手持紙, 一手執筆, 憑空書寫。 書成, 字字娟秀。 朋友見了, 無不驚歎。
袁克文的夫人是劉氏字梅真, 父親是鹽商。 她不僅擅長詩詞歌賦, 更能寫得一手小楷, 常與袁克文以文唱和, 自比是趙明誠與李清照。 兩人成婚僅是在一旅店一交拜而已, 沒有世俗的儀式添繁, 也無有禮金之說。 然而除了正室, 袁克文所納的妾室數量之廣, 可以說不在老父之下,
鄭逸梅先生曾評說他與這些女子的交往, 說袁克文風流卻不放蕩, 性喜清靈, 無齷齪之態, 與新歡舊愛的記遊懷想詩詞, 一如與友朋的交往, 這真是一種修養和天性。
袁克文不隨便接近象姑, 不與女優夾纏, 對友朋的妻妾與親眷都端肅文雅。 即便是到青樓去嫖妓, 也彬彬有禮, 如同是去尋紅顏知己, 從無輕薄之態。 生在袁家, 對他來說, 大概也是一種幸運。
以他的文采與名望,在政府部門謀個一官半職太容易了,當時張作霖和張宗昌也主動邀請他去做事,但都被他婉拒了。在他看來,父親執掌江山時自己便不問政事,如今不是自家的天下了,自己更不會俯首於他人。不去當官可以,可飯總得吃啊?怎麼辦呢?賣字吧,好賴他寫得一手好字,維持生活還是沒問題的。於是,重壓之下,昔日的“二皇子”毅然加入到了自由撰稿人的行列。袁克文給《北洋畫報》寫字,賺得也不少,可這位習慣了不務正業的同學對錢的概念卻是有用的就行,於是乎,每每沒錢花了,他便寫上幾個字,一旦手頭有了錢,便繼續大手大腳地揮霍。
雖然袁克文妻妾成群,究竟無一真知己。遭逢世變,只能討酒消愁,浪跡江湖。加之久染阿芙蓉癖,生活放蕩,心情悒鬱,縱有超人的才華,也不能自我平衡。終於在1931年3月病逝于天津,了結風流、坎坷一生。年僅42歲。
以他的文采與名望,在政府部門謀個一官半職太容易了,當時張作霖和張宗昌也主動邀請他去做事,但都被他婉拒了。在他看來,父親執掌江山時自己便不問政事,如今不是自家的天下了,自己更不會俯首於他人。不去當官可以,可飯總得吃啊?怎麼辦呢?賣字吧,好賴他寫得一手好字,維持生活還是沒問題的。於是,重壓之下,昔日的“二皇子”毅然加入到了自由撰稿人的行列。袁克文給《北洋畫報》寫字,賺得也不少,可這位習慣了不務正業的同學對錢的概念卻是有用的就行,於是乎,每每沒錢花了,他便寫上幾個字,一旦手頭有了錢,便繼續大手大腳地揮霍。
雖然袁克文妻妾成群,究竟無一真知己。遭逢世變,只能討酒消愁,浪跡江湖。加之久染阿芙蓉癖,生活放蕩,心情悒鬱,縱有超人的才華,也不能自我平衡。終於在1931年3月病逝于天津,了結風流、坎坷一生。年僅42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