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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火紛飛巧克敵

閩西籍省(部、軍)級領導幹部李德安革命故事

轉危為安

1935年秋冬, 閩西遊擊戰爭進入最艱難的階段。 李德安所在的紅九團從閩粵邊分散轉移出來。 雖已陸續返回永定金豐山區, 卻未能聯繫上二營、明光獨立營和八團的同志。 當時, 整個閩西仍處於敵人的全面“清剿”之中, 形勢十分嚴峻。 駐龍岩白砂、雁石、溪口的敵第十師三個團, 同時向第一作戰分區實行全面大“掃蕩”, 羅忠毅、方方帶領的隊伍在龍岩、甯洋連城、永安邊境的崇山峻嶺間與敵人周旋。

紅九團早前先上了金豐大山的同志, 在政委謝育才的帶領下,

到12月初才收攏30多人。 經過了這段時間極其殘酷的鬥爭, 九團隊伍嚴重減員, 損失慘重, 但保存下來的全是幹部和連隊骨幹。 這些同志一經組織起來便是一支覺悟高、鬥爭堅決、富有戰鬥經驗的精悍隊伍。 隨後, 紅九團很快就又活躍在永定仙洞山一帶。

仙洞山附近的蘆溪、初溪、南溪為敵人八十師駐守。 該師把補充團放在第一線, 團部率兩個營駐蘆溪西北, 另一個營駐南溪鎮。 這天夜裡, 李德安跟隨團部轉移到仙洞山東南1412高地靠老吳仔方向山腰的森林裡, 宿營時已是深夜10點多鐘。 拂曉時分, 哨兵突然發現南溪方向足有一個營的敵兵正向紅九團宿營地搜索過來, 其先頭部隊約一個加強班的兵力已逼近1412高地通往仙洞山頂之間的凹部。

同時另有一路敵人經蘆溪至南溪小道, 從東南方向向1412高地逼進。 基於此情形, 大隊領導命令李德安率二班迅速隱蔽佔領有利地形, 抗擊蘆溪方向來敵, 掩護一、三班搶佔制高點。 當敵人向山腰爬上來時, 二班猛烈開火, 壓制敵人, 堅持1個多小時, 頂住了敵人多次衝鋒。 待主力一控制制高點, 二班就往上撤。 就在此時, 南溪方向來敵已經由關山的正面和西北側向高地發起猛烈攻擊, 整個山頭彈火紛飛, 硝煙彌漫。 在敵人距離制高點只有幾十米時, 大隊領導指揮一、三班利用有利地形, 英勇沉著地還擊敵人。

此時, 李德安上到山頂向西側仙洞山方向觀察, 王直正從該方向上來, 對李德安喊道“小李, 敵人從背後上來了!”李德安還沒有轉過身,

耳邊已經響起了“啾!啾!”的槍彈呼嘯聲。 李德安迅速轉身躍到七八米處的一塊大石頭邊, 往下一瞧, 敵人距離山頂僅有六七米了。 他們大概是一個加強排, 50多人, 在一個揮動著旗子的傢伙的指揮下, 由輕機槍火力掩護, 拼命往上爬。 李德安趕緊叫大家向石頭邊靠攏, 並讓大家集中火力打掉了拿旗的敵人。 敵兵軍官一死, 當兵的全都慌了起來。 趁敵人混亂, 李德安領著同志們從左邊猛衝下去。 很多敵人給嚇懵了, 像滾石蛋似的翻下山去。 剩下30多個敵人退到凹部頑抗, 李德安他們先是一排子手榴彈甩過去, 接著端起槍, 跟敵人來個刺刀見紅。 敵人最怕白刃格鬥, 一交上手, 便死的死, 跑的跑,
短腿的當即跪地求饒。 因此, 李德安他們一下子就抓了20多個俘虜, 繳獲了6箱子彈, 15枝新漢陽造步槍和一些手榴彈。 就在此時, 正面進攻的敵人已被頂住, 大隊領導帶領一、三班的同志緊隨二班後面趕到, 大家高高興興地押著俘虜向仙洞山上走去。 從蘆溪方向來的一個營的敵人已經在1412高地停住了, 敵人仗著超過一、二、三班幾十倍兵力的優勢, 氣勢洶洶地包圍了過來, 妄圖一舉全殲一、二、三班。 但一、二、三班居高臨下, 又有了一批繳獲來的槍彈, 幾次便打退了他們的進攻。

從午後1時一直打到3時, 敵人眼看奈何不了李德安他們, 只好抬著傷兵拖著屍體縮了回去。 一、二、三班這支瀕於毀滅的小小隊伍終於轉危為安了。

巧襲三萊州

敵人撤退了, 陣地上仍然是硝煙彌漫, 到處散發出一股焦臭難聞的氣味。 紅九團中倖存的20多個同志正忙著掩埋犧牲的戰友和收拾敵人丟下的槍支彈藥, 突然, 哨兵報告說, 西北側的山坡下來了一個人, 大家朝哨兵指點的方向看去, 果真看到有個人在夕陽餘暉的映照下正低著頭急匆匆往上爬。 “有點像謝政委!”一位眼尖的同志輕聲說。 “是他!”“是他!”“謝政委!……”陣地上立即爆響起一陣呼喊聲。 謝政委還離著老遠, 李德安與戰友們全都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 一齊撲湧了下去。 謝政委兩眼噙著淚水, 端詳著同志們, 急切地問:“怎麼樣, 大家都好吧?”“沒事!”大家的聲音雖有些沙啞, 但都充滿力量, 有的還使勁地伸胳膊踢腿, 好讓政委看著放心。 謝政委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這回可真把我急壞了,我以為你們全都報銷了哩!”

謝政委顧不上細聽戰況報告,就到傷患休息的地方,挨個親切看望,又到剛堆砌的烈士墳前致哀,他淚水直流,沉默許久才說:“你們是党的好兒子,優秀的革命戰士!……”

太陽落山的時候,派出的偵察員全都回來了。聽了情況報告,謝政委同大家商量了下,決定立即向原永和埔縣委所在地茶寮方向轉移。紅九團踏著崇山峻嶺,爬懸崖,越溪澗,悄悄地繞過小蘆溪的西坑,下半夜3時來到茶寮東北側高地的松樹林,在那裡露營。

在永定南端,離金豐大山20多裡的地方,有個三萊洲,那是個只有七八十戶人家的小集鎮,位於閩、粵兩省永、和、埔三縣的交界處,是閩西地方黨和遊擊隊南北聯繫的主要走廊和立腳點。從10月初開始,敵人就在那裡設立了三縣聯防局,局長是永定縣罪惡累累的大財主賴光輝,他手下有七八十人、五十餘枝長短槍,對紅九團威脅很大。敵人大規模“清剿”以來,永和埔根據地許多革命群眾被抓,有不少關在那裡。地方黨要求紅九團打掉聯防局,救出被抓的革命群眾。謝政委認為,現正是打擊敵人,以實際行動向社會宣佈“九團還在,紅旗不倒”的好機會。於是,一個巧襲三萊洲的作戰方案產生了。

襲擊當日,恰是當地的圩天,紅九團偵察班15人化了裝,提前1小時從湖山桂竹洋出發。部隊以保持七八裡路的距離在後頭跟進。李德安身穿一套筆挺的中山裝,手拿一把洋傘,裝成闊少爺;嘴裡鑲著兩顆金牙的小白臉吳茂生穿一身花衣服,包一塊紅頭巾,活像一個漂亮的新娘子;楊金保一身傭人打扮,挑著一擔過年的禮物,緊跟在“小倆口”後面。其他同志化裝成挑柴的、賣菜的、挑貨郎擔的,一路浩浩蕩蕩向目的地走去。

9時許,九團從西南方向進入湖山三萊洲。在村上的橋頭邊看到聯防局大樓門口有一個哨兵,橋下有八九個士兵在洗衣。待後面的部隊快到的時候,李德安領著一組快步過橋。在接近大樓時,三個敵兵走近來問是幹什麼的?到哪裡去?李德安回答說是回娘家過年的。敵兵仍攔在前頭不讓走,李德安故意放開喉嚨大聲吵嚷,將土樓裡的敵兵引出來。趁著這吵吵嚷嚷的機會,李德安立即抽出槍來,把離得最近的哨兵打掉。槍聲一響,敵人頓時大亂。樓外赤手空拳的敵兵在一陣“紅軍來了!紅軍來了!”的喊叫聲中各自四散逃命。李德安他們很快沖進樓去。樓內的敵兵搞不清來者的虛實,一聽“紅軍”就嚇得魂不附體,紛紛擠出後門,爬山逃命。聯防局長賴光輝帶著兩個護兵連跑帶滾地下了樓梯,也從後門溜了出去。這時,九團後續部隊趕到,架起機槍朝著爬山的敵人掃射。敵人一個個都趴倒在那裡,不敢動彈。部隊迅速沖了過去,敵人全都當了俘虜,連賴光輝也沒能逃脫。

戰鬥結束,紅九團殲敵70餘人,繳獲長短槍50餘枝,子彈5000餘發。下午開了一個群眾大會,在群眾的要求下當場處決了罪大惡極的惡霸、聯防局長賴光輝。這一大快人心的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似的在永和埔邊傳開,人們奔相走告:“紅九團又回來了!” (陳淑如 整理)

謝政委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這回可真把我急壞了,我以為你們全都報銷了哩!”

謝政委顧不上細聽戰況報告,就到傷患休息的地方,挨個親切看望,又到剛堆砌的烈士墳前致哀,他淚水直流,沉默許久才說:“你們是党的好兒子,優秀的革命戰士!……”

太陽落山的時候,派出的偵察員全都回來了。聽了情況報告,謝政委同大家商量了下,決定立即向原永和埔縣委所在地茶寮方向轉移。紅九團踏著崇山峻嶺,爬懸崖,越溪澗,悄悄地繞過小蘆溪的西坑,下半夜3時來到茶寮東北側高地的松樹林,在那裡露營。

在永定南端,離金豐大山20多裡的地方,有個三萊洲,那是個只有七八十戶人家的小集鎮,位於閩、粵兩省永、和、埔三縣的交界處,是閩西地方黨和遊擊隊南北聯繫的主要走廊和立腳點。從10月初開始,敵人就在那裡設立了三縣聯防局,局長是永定縣罪惡累累的大財主賴光輝,他手下有七八十人、五十餘枝長短槍,對紅九團威脅很大。敵人大規模“清剿”以來,永和埔根據地許多革命群眾被抓,有不少關在那裡。地方黨要求紅九團打掉聯防局,救出被抓的革命群眾。謝政委認為,現正是打擊敵人,以實際行動向社會宣佈“九團還在,紅旗不倒”的好機會。於是,一個巧襲三萊洲的作戰方案產生了。

襲擊當日,恰是當地的圩天,紅九團偵察班15人化了裝,提前1小時從湖山桂竹洋出發。部隊以保持七八裡路的距離在後頭跟進。李德安身穿一套筆挺的中山裝,手拿一把洋傘,裝成闊少爺;嘴裡鑲著兩顆金牙的小白臉吳茂生穿一身花衣服,包一塊紅頭巾,活像一個漂亮的新娘子;楊金保一身傭人打扮,挑著一擔過年的禮物,緊跟在“小倆口”後面。其他同志化裝成挑柴的、賣菜的、挑貨郎擔的,一路浩浩蕩蕩向目的地走去。

9時許,九團從西南方向進入湖山三萊洲。在村上的橋頭邊看到聯防局大樓門口有一個哨兵,橋下有八九個士兵在洗衣。待後面的部隊快到的時候,李德安領著一組快步過橋。在接近大樓時,三個敵兵走近來問是幹什麼的?到哪裡去?李德安回答說是回娘家過年的。敵兵仍攔在前頭不讓走,李德安故意放開喉嚨大聲吵嚷,將土樓裡的敵兵引出來。趁著這吵吵嚷嚷的機會,李德安立即抽出槍來,把離得最近的哨兵打掉。槍聲一響,敵人頓時大亂。樓外赤手空拳的敵兵在一陣“紅軍來了!紅軍來了!”的喊叫聲中各自四散逃命。李德安他們很快沖進樓去。樓內的敵兵搞不清來者的虛實,一聽“紅軍”就嚇得魂不附體,紛紛擠出後門,爬山逃命。聯防局長賴光輝帶著兩個護兵連跑帶滾地下了樓梯,也從後門溜了出去。這時,九團後續部隊趕到,架起機槍朝著爬山的敵人掃射。敵人一個個都趴倒在那裡,不敢動彈。部隊迅速沖了過去,敵人全都當了俘虜,連賴光輝也沒能逃脫。

戰鬥結束,紅九團殲敵70餘人,繳獲長短槍50餘枝,子彈5000餘發。下午開了一個群眾大會,在群眾的要求下當場處決了罪大惡極的惡霸、聯防局長賴光輝。這一大快人心的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似的在永和埔邊傳開,人們奔相走告:“紅九團又回來了!” (陳淑如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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