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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關” 功歸義烏兵

吳潮海

去年11月中旬, 河北省秦皇島市代表團來義烏考察交流, 就進一步拓展兩市商貿與文化合作進行座談。 活動期間, 該市山海關區長張建江送來了一份“大禮”:義烏兵不僅參與了山海關入海石城“老龍頭”的修建, 從而留下了世界文化遺產的璀璨明珠,而且朝廷將山海關命名為“天下第一關”, 也是因義烏兵建功立業而獲此殊榮。

雄關要塞 薊遼咽喉

山海關, 地處華北與東北兩大地域的交界處, 扼濱海走廊的咽喉, 她北依燕山, 南襟渤海, 自古即為華北通往東北的交通要道。 尤其是明代中葉, 滿族從東北興起, 遼東形勢進一步惡化後, 明王朝為了維護其統治利益, 動員全國“竭盡四海之物力以奉榆關”(《明熹宗哲皇帝實錄》卷53), 幾乎將“國家全副精力盡注山海關”(《明熹宗哲皇帝實錄》卷51), 當時在山海關城內外, 佈防兵力達十三四萬。 這種部署, 充分體現了山海關防禦地位和海陸軍事支援的重要性。

這也反映了明王朝“天下安危系於一垣”“京師之切, 在此山海一關”的嚴竣形勢。

山海關建關設衛, 是在明初的洪武十四年(1381), 當時, 大將軍徐達守燕, 奉旨“發燕山等衛屯兵一萬五千一百人, 修永平、界嶺等32關。 ”見此地“枕山襟海, 實遼薊咽喉, ”於是建關設衛, 定名“山海關”。 戚繼光平定東南沿海倭患後奉命北上, 到任後, 除了整飭軍伍, 創建軍營等新的兵種建制, 還對原先“低薄傾圮”長城予以整修:新建敵臺1000餘座, 創建山海關老龍頭入海石城, 險要地段修築長城複綫, 增築傳遞軍情的烽燧, 在任16年, 將包括山海關在內的千里薊鎮長城, 建造成一個嚴密、設施齊全的軍事防禦體系, 戚繼光在山海關長城修築功績是全方位的。

而義烏兵自始至終參與了修建, 尤其是吳惟忠與軍門梁公夢龍主持修建了桃園東十號、唐帽西十七號敵臺的修建, 同時還主持修建老龍頭入海石城的修建, 使之成為……“一個曠世傑作, 是中華瑰寶萬里長城這首壯麗詩篇中的一段‘絕唱’”, 成了被聯合國科教文組織列為“世界文化遺產”的歷史建築物中最為絢麗的部分。

劍閣精兵 馳騁朝鮮

山海關鎮東樓又稱“天下第一關”, 是明長城關城中巧妙之作。

登上“天下第一關”城樓, 放眼四野, 南望大海波濤洶湧, 北眺角山長城, 雉堞起伏, 不禁使人心潮澎湃, 思緒萬千。 也難怪書寫“天下第一關”匾額的邑人明兵科給事中福建按察司僉事蕭顯, 在他的《登城述懷》一詩中有“八窗虛敞堪延月, 重檻高寒可摘星”之句。

據當地資深民俗研究達人劉學勤提供一則介紹明代駐山海路參將吳惟忠的材料顯示:修築萬里長城的璀璨明珠老龍頭, 這是吳惟忠留下的功績之一。 在朝鮮英勇奮戰取得平壤大捷後, 山海關因調度遼西、遼東兵馬協調作戰,

獲朝廷命名“天下第一關”關名, 從此山海關東城門高懸“天下第一關”匾額, 這是吳惟忠功績之二。

那麼, 吳惟忠在朝鮮戰場究竟起到什麼作用呢?

1592—1598年, 在亞洲東部朝鮮半島及其附近海域, 發生了一場歷時7年的國際大戰, 明朝援軍與朝鮮軍隊,打敗了趁統一之機欲染指大陸的島國日本,致使日本300年間雄心不再。

當戰火燒到了家門口時,明朝只得出兵應戰,經過先後兩次援朝抗倭,最終取得了援朝抗倭的徹底勝利。在至關重要的收復平壤之戰中,吳惟忠身先士卒,攻城時“中鉛洞胸,血流腹腫,而猶能奮呼督戰(《宣錄》卷35第1690頁)。”不僅打仗勇猛,“料敵知彼知己”,而且“……甘苦直與士卒同,勤勞每以一身倡……出征秋毫無犯,行己權毫不避……朝鮮號為鐵面,日本稱為神仙。”(吳懸《雲峰吳將軍傳》),從而“留下東征軍中的最佳口碑,為南兵及明朝東征軍增光不淺(楊海英《書(唐將書帖)後》)。”

“在這場戰爭中,兩次入朝參戰的吳惟忠成為明朝萬曆東征軍中的一面旗幟,曾經高高地飄揚在16世紀的東亞上空”(《義烏叢書》之《域外長城——萬曆援朝抗倭義烏兵考實》,楊海英著)。這面旗幟,不僅得到明王朝的首肯,還得到朝鮮國王的褒獎,據2014年7月23日《中國社會科學報》“遠征朝鮮抗倭拒寇的‘戚家軍’”一文載,這支軍隊中“最著名的將領是來自浙江義烏的吳惟忠(1533—1613)。他曾是戚繼光的左膀右臂,前後兩次參加東征,初為遊擊,後為總兵。他所率領的南兵,可稱為東征軍的一面旗幟,被譽為‘功最廉操’的天將。其行軍作戰所過之處,‘嶺南一路皆立碑頌之’,朝鮮各地民眾共給他立了5塊碑,如‘天將吳公惟忠清勇之碑’戰後兩百年尚存……並以‘戚家軍’的骨幹為核心,率遠征軍至朝鮮被國王稱為‘劍閣精兵’,永垂青史。”

另據《域外長城》載:萬曆二十七年四月二十日,二次東征即將結束,朝鮮國王曾親自登門到吳惟忠的住處看望、慰問。吳惟忠參與且英勇奮戰的平壤之戰,是東征中的一場最精彩的開場大戲,“正是這一戰役,重挫乃至動搖了日軍企圖佔領朝鮮、進而東進中國的狂妄野心。”而這一仗,朝鮮人親眼看到的事實也是“南兵不顧生死,一向直前,吳惟忠之功最高”(《朝鮮宣祖實錄》卷35,宣祖二十六年二月甲辰,19日)。

這也是因為“吳惟忠率領的這支來自薊鎮的東征軍,無疑是明軍中訓練最為有素的軍隊——甚至在16世紀整個世界的範圍看,也可稱為最傑出的軍隊之一。一度被日軍攆到鴨綠江邊、失魂落魄的朝鮮君臣在看到這樣的軍容以後,開始定下心來。朝鮮國王在經歷錐心刺骨的喪國之痛後,從明朝東征軍身上拾回了複國的信心,先鋒吳惟忠及所領南兵正是朝鮮人寄予熱望的物件(《域外長城》)。”

這些都是山海關因吳惟忠調度遼西、遼東兵馬協調作戰,而獲朝廷命名“天下第一關”的印證。

在秦皇島期間,我幾乎翻遍了涉及山海關的舊志,結果發現最早記載鎮東門匾額名“天下第一關”的,是明萬曆二十七年《永平府志》卷之二《建置志·城池》:“(山海衛)城之東門即山海關,扁(匾)曰‘天下第一關’。”而山海關是萬曆十七年(1589)始置,直隸于京師永平府,因而《永平府志》的記載是比較可靠的。

為了進一步求證,去年12月底,筆者又第二次趕赴秦皇島,據蛛絲馬跡,在山海關區政協要了第三期《山海關文史資料》,其中“巨匾瑣談”一文,赫然出現了我苦苦追尋的答案:明萬曆二十七年之前,“天下第一關”匾額所在的山海關東門樓——“鎮東樓”,還沒有“天下第一關”匾額,山海關也沒有所謂的“天下第一”的頌稱。

“巨匾瑣談”的作者為康群先生,這是一位秦皇島市文史耆宿,文章引經據典,層層剖析,有理有據,讀後不能不令人對他嚴謹的治學態度所折服。此文稱,《永平府志》有類似記載。於是,我又專程趕到號稱“京東第一府”的永平府所在地——盧龍。在這裡,副縣長孟慶強給我找了一大堆文史資料,其中有《永平府志》記:萬曆二十六年,明援軍從朝鮮班師回國,駐山海關待命,“第二年……萬曆皇帝降旨褒獎。諭旨中有‘蓋比天下第一關也’。”

至此,我們可以確認,山海關區長提供的資訊不是空穴來風。雖然我們還要去查找皇宮檔案進一步予以確認,但至少如今已不是孤證。

借此抛磚引玉,以期有更多人來關注這段歷史,彌補其中斷、空缺的環節,也是撰寫此文之目的。

明朝援軍與朝鮮軍隊,打敗了趁統一之機欲染指大陸的島國日本,致使日本300年間雄心不再。

當戰火燒到了家門口時,明朝只得出兵應戰,經過先後兩次援朝抗倭,最終取得了援朝抗倭的徹底勝利。在至關重要的收復平壤之戰中,吳惟忠身先士卒,攻城時“中鉛洞胸,血流腹腫,而猶能奮呼督戰(《宣錄》卷35第1690頁)。”不僅打仗勇猛,“料敵知彼知己”,而且“……甘苦直與士卒同,勤勞每以一身倡……出征秋毫無犯,行己權毫不避……朝鮮號為鐵面,日本稱為神仙。”(吳懸《雲峰吳將軍傳》),從而“留下東征軍中的最佳口碑,為南兵及明朝東征軍增光不淺(楊海英《書(唐將書帖)後》)。”

“在這場戰爭中,兩次入朝參戰的吳惟忠成為明朝萬曆東征軍中的一面旗幟,曾經高高地飄揚在16世紀的東亞上空”(《義烏叢書》之《域外長城——萬曆援朝抗倭義烏兵考實》,楊海英著)。這面旗幟,不僅得到明王朝的首肯,還得到朝鮮國王的褒獎,據2014年7月23日《中國社會科學報》“遠征朝鮮抗倭拒寇的‘戚家軍’”一文載,這支軍隊中“最著名的將領是來自浙江義烏的吳惟忠(1533—1613)。他曾是戚繼光的左膀右臂,前後兩次參加東征,初為遊擊,後為總兵。他所率領的南兵,可稱為東征軍的一面旗幟,被譽為‘功最廉操’的天將。其行軍作戰所過之處,‘嶺南一路皆立碑頌之’,朝鮮各地民眾共給他立了5塊碑,如‘天將吳公惟忠清勇之碑’戰後兩百年尚存……並以‘戚家軍’的骨幹為核心,率遠征軍至朝鮮被國王稱為‘劍閣精兵’,永垂青史。”

另據《域外長城》載:萬曆二十七年四月二十日,二次東征即將結束,朝鮮國王曾親自登門到吳惟忠的住處看望、慰問。吳惟忠參與且英勇奮戰的平壤之戰,是東征中的一場最精彩的開場大戲,“正是這一戰役,重挫乃至動搖了日軍企圖佔領朝鮮、進而東進中國的狂妄野心。”而這一仗,朝鮮人親眼看到的事實也是“南兵不顧生死,一向直前,吳惟忠之功最高”(《朝鮮宣祖實錄》卷35,宣祖二十六年二月甲辰,19日)。

這也是因為“吳惟忠率領的這支來自薊鎮的東征軍,無疑是明軍中訓練最為有素的軍隊——甚至在16世紀整個世界的範圍看,也可稱為最傑出的軍隊之一。一度被日軍攆到鴨綠江邊、失魂落魄的朝鮮君臣在看到這樣的軍容以後,開始定下心來。朝鮮國王在經歷錐心刺骨的喪國之痛後,從明朝東征軍身上拾回了複國的信心,先鋒吳惟忠及所領南兵正是朝鮮人寄予熱望的物件(《域外長城》)。”

這些都是山海關因吳惟忠調度遼西、遼東兵馬協調作戰,而獲朝廷命名“天下第一關”的印證。

在秦皇島期間,我幾乎翻遍了涉及山海關的舊志,結果發現最早記載鎮東門匾額名“天下第一關”的,是明萬曆二十七年《永平府志》卷之二《建置志·城池》:“(山海衛)城之東門即山海關,扁(匾)曰‘天下第一關’。”而山海關是萬曆十七年(1589)始置,直隸于京師永平府,因而《永平府志》的記載是比較可靠的。

為了進一步求證,去年12月底,筆者又第二次趕赴秦皇島,據蛛絲馬跡,在山海關區政協要了第三期《山海關文史資料》,其中“巨匾瑣談”一文,赫然出現了我苦苦追尋的答案:明萬曆二十七年之前,“天下第一關”匾額所在的山海關東門樓——“鎮東樓”,還沒有“天下第一關”匾額,山海關也沒有所謂的“天下第一”的頌稱。

“巨匾瑣談”的作者為康群先生,這是一位秦皇島市文史耆宿,文章引經據典,層層剖析,有理有據,讀後不能不令人對他嚴謹的治學態度所折服。此文稱,《永平府志》有類似記載。於是,我又專程趕到號稱“京東第一府”的永平府所在地——盧龍。在這裡,副縣長孟慶強給我找了一大堆文史資料,其中有《永平府志》記:萬曆二十六年,明援軍從朝鮮班師回國,駐山海關待命,“第二年……萬曆皇帝降旨褒獎。諭旨中有‘蓋比天下第一關也’。”

至此,我們可以確認,山海關區長提供的資訊不是空穴來風。雖然我們還要去查找皇宮檔案進一步予以確認,但至少如今已不是孤證。

借此抛磚引玉,以期有更多人來關注這段歷史,彌補其中斷、空缺的環節,也是撰寫此文之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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