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會在夢裡驚醒, 醒來又忘夢見了什麼, 可分明淚水還掛在臉上。 一連幾天都在夢裡見到你, 我最親愛的祖母。 叫我奇怪的是, 祖母的身後還站著他。 一個當年瘋狂愛著我卻又背離我的男子。
那一年我二十二歲, 想來是如花的年紀。 我很長的時間是跟祖父祖母生活在一起, 享受著世上最好的愛, 過著最純粹的生活。
那一年的夏天, 不知怎麼會遇上他。 也不知他怎會對我一見鍾情, 窮追不捨整整一個盛夏。 現在想來, 那個夏天的我應該是很幸福的。
他很帥, 有些拽拽的出現在我的世界。 笑時, 如陽光清澈, 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讓人有些許的著迷。
也許是我的不屑與清冷刺激了他, 以後他像幽靈般尾隨。 每次加班很晚時, 他都會在街前燈火下, 單腿斜騎著單車, 等我。
每到這時, 周圍女同事都會跑下樓跟他打招呼, 說我很快會下來。 然後, 氣喘連連跑回辦公室裡來, 興奮不已。 說, 文子, 好帥哦!像齊秦!
我那時卻是不認識他的, 也不知他的名字。 他也不曾死纏爛打, 只是經常跟在我身後, 陪我上班, 下班, 一付死不甘休的模樣。
我的冷漠終於在有一天讓他爆發, 他說, 他愛上了我。 我不語, 想拒絕, 卻又不舍開口。 我說, 去見我祖母, 她同意, 就行。
他果真去見了我祖母, 不知怎樣的緣分, 祖母竟是歡喜的。 那一天的黃昏, 好像比平常美, 那一天的家裡, 笑聲比平常亮
他叫成, 是一個消防軍人, 不是我以為的無業遊民。 他是愛我的, 在以後的日子裡, 他常說。 我總是後知後覺,
我享受著這樣的愛情, 享受著他的寵溺。 總會以為這就是愛情, 總會以為這就是天長地久。 我喜歡平淡的愛, 如細水長流, 以為他會陪我把風景一一看透。
要回部隊時, 我去送行。 成以為我會生離死別樣哭泣, 沒想到, 我很平靜。
真是該怪自己, 也該恨自己。 接到成第一封家書時, 反復看到落淚。 他說那天分離, 他一路哭紅了眼睛。 他說, 他不舍分離, 如少了魂魄。他說,他是風箏我是線,飛多高總是我說了算。我還是恨自己,當時為什麼那麼理智,只是回信告訴他,我等你。
總是不擅長表達,也不擅長做告別。總是個實心的女子,為什麼那時不會說,你是風兒我是沙,為什麼那時不會說,我會一路跟你到天涯。
終於有一天,等來了分手的消息。他說我不愛他,這段感情裡,他付出了太多,有些累了。
我茫然了很久,也痛苦了很久,三天沒吃東西,偷偷哭泣。寫回信給他,寄到一個叫烏魯木齊的城市。信裡沒說什麼,只兩個字,同意。
就這樣選擇性失憶的忘記了他,就當從沒遇見。取一大疊的書信和照片,放在盆裡,慢慢看著燒成了灰。從此,天各一方。
如少了魂魄。他說,他是風箏我是線,飛多高總是我說了算。我還是恨自己,當時為什麼那麼理智,只是回信告訴他,我等你。總是不擅長表達,也不擅長做告別。總是個實心的女子,為什麼那時不會說,你是風兒我是沙,為什麼那時不會說,我會一路跟你到天涯。
終於有一天,等來了分手的消息。他說我不愛他,這段感情裡,他付出了太多,有些累了。
我茫然了很久,也痛苦了很久,三天沒吃東西,偷偷哭泣。寫回信給他,寄到一個叫烏魯木齊的城市。信裡沒說什麼,只兩個字,同意。
就這樣選擇性失憶的忘記了他,就當從沒遇見。取一大疊的書信和照片,放在盆裡,慢慢看著燒成了灰。從此,天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