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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檜最信任、趙構最喜歡的南宋大奸臣,為何在貶官路上嚇死?

湯思退難在何處?為人難, 做官難, 歸去難, 人生何處不為難!

湯思退, 處州(今浙江麗水)人, 南宋紹興十五年(1145)舉進士, 以右從政郎授建州政和縣縣令,

後考取博學宏詞科第一名, 出任秘書省正字, 從此, 進入中央首腦機關, 參與朝政, 歷任多職, 按照《宋史•湯思退傳》的說法是:“登郎曹(尚書省各部郎官), 貳中秘(中書省秘書省合稱), 秉史筆(修史)。 ”他於紹興二十五年(1155)升任端明殿學士, 簽書樞密院事, 隨後重用為參知政事(副宰相), 成為朝廷核心決策層的重要一員。

紹興是宋高宗趙構的年號, 也是他最後一個年號, 前後共三十二年。 高宗自紹興十一年與金國簽訂《紹興和議》以後, 不圖北進, 偏安於江南。 所以, 主和的秦檜穩坐宰相之位, 認真貫徹著高宗的求和政策, 苟延殘喘。

而作為南宋政府班底的一員, 上面有權力如日中天的宰相秦檜, 再上面有翻雲覆雨的皇帝高宗,

而下面還有一群天天上章要求皇帝北伐的主戰人士, 湯思退這個夾在中間的副宰相, 便有些上下為難。 比如, 他要討得高宗的歡喜, 不得不想方設法, 絞盡腦汁。

元人筆記《湖海新聞夷堅續志》載一事說, 宋高宗一日與隨侍在側的湯思退閒聊, 高宗問湯思退的家鄉有什麼奇聞趣事,

湯思退為湊趣, 隨口杜撰道:“我家鄉有一石頭雕刻的僧人, 旁有題刻曰:‘雲作袈裟石作身, 岩前獨立幾經春?有人若問西來意, 默默無言總是真。 ’”高宗聽後, 拍案叫絕, “遂大稱旨”。 然而, 皇帝一高興, 湯思退卻急了。 為啥?因為所謂石僧題刻一說, 石僧雖在, 但題詩卻子虛烏有, 沒這個東西, 詩是他為討好高宗而杜撰出來的。 他擔心高宗哪天想起石僧或會去驗證, 所以連夜安排人回到家鄉, 趕快將自己杜撰的詩刻于石僧旁邊, 你說要讓皇帝表揚一下“稱旨”, 難不難?

秦檜去世前, 也給湯思退出了一道難題。 紹興二十五年(1155), 秦檜病入膏肓, 眼看不日就要撒手而去。 臨終, 秦檜特將參知政事董德元和湯思退召至病榻前,

交待後事, 並各贈黃金千兩。 面對如此巨額饋贈, 兩位副宰相都犯難了, 董德元擔心不受會讓宰相以為人未死就開始疏遠他, 不敢推辭, 收了。 而湯思退呢?卻擔心收了後, 秦檜會以為自己盼他早死, 遂非常不好意思地拒絕了。

不過, 他的拒絕雖然萬般無奈, 卻也給他帶來了一個仕途上的柳暗花明。 秦檜去世後, 宋高宗雖然知道秦檜一直在忠實地貫徹著自己的求和偏安的政策, 但由於秦檜任相時間尤其是獨相時間太長, 其黨羽遍佈朝中, 對於繼任者, 當然不能是秦黨, 否則, 皇權可能架空。 於是, 高宗因為湯思退拒絕了秦檜的饋贈, 斷定湯思退絕非秦檜一黨, 便將他作為宰相培養, 不久升湯思退為知樞密院軍事,

後拜尚書右僕射, 重用為宰相。

然而, 宋朝的宰相並不好當, 因為有一幫台諫、禦史成天眼睛像獵豹一樣緊緊盯著你, 不做事吧, 他說你抱殘守缺, 不思進取;做事吧, 他說你作威作福, 有權就任性。 所以, 湯思退任相沒幾年, 禦史就以“挾巧詐之心, 濟傾邪之術”而彈劾他, 結果他被高宗罷官,以觀文殿大學士奉飼,讓他一邊休息去了。只是,他的去職,並不是因為路線錯誤,而是禦史的信口開河恰恰對上了宋高宗的好惡,可見伴君的確如伴虎。

紹興三十二年(1162),宋高宗厭倦了朝政,便傳位於養子趙昚,是為宋孝宗。孝宗希望振興,起用主戰派張浚為宰相,于隆興元年(1163)發動了隆興北伐,結果損兵折將,大敗而歸。北伐失敗後,求和又成朝廷主旋律,孝宗再次起用湯思退為相,主持求和事宜。由於在求和的過程中金人獅子大開口,索地要錢,貪得無厭,湯思退在其中左右為難,最後落下很多口實,禦史們又群起而攻之,導致他複相才一年多便再次罷相,而且“責居永州”,如同放逐罰配,可見處罰之重。然而,主戰是孝宗,求和也同樣是他孝宗,其向天下交待的責任卻要湯思退負,這不是明擺著要他代人受過?所以,為官難,為相更難。

據說,湯思退在被貶的路上,曾作一首《西江月•被謫懷感》:“四十九年如夢,八千里路為家。思量骨肉在天涯,暗覺盈盈淚灑。玉殿兩朝拜相,金旨七度宣麻。番思世事總如華,枉做一場話靶。”

兩朝拜相,七度宣麻(要職任命),如今卻馱著殘陽歸去,甚至還是代人受過,想必他的悲苦之情,當如死灰吧。但即便如此落寞淒涼,許多人仍不願放過他,太學生張觀等七十二人聯名上書,彈劾湯思退奸邪誤國,招致敵人前來,要求將他斬首。當湯思退聽到這個消息後,日夜不安,心如刀絞,不幾日竟然在路上驚悸而死。

死了,也就解脫了。

結果他被高宗罷官,以觀文殿大學士奉飼,讓他一邊休息去了。只是,他的去職,並不是因為路線錯誤,而是禦史的信口開河恰恰對上了宋高宗的好惡,可見伴君的確如伴虎。

紹興三十二年(1162),宋高宗厭倦了朝政,便傳位於養子趙昚,是為宋孝宗。孝宗希望振興,起用主戰派張浚為宰相,于隆興元年(1163)發動了隆興北伐,結果損兵折將,大敗而歸。北伐失敗後,求和又成朝廷主旋律,孝宗再次起用湯思退為相,主持求和事宜。由於在求和的過程中金人獅子大開口,索地要錢,貪得無厭,湯思退在其中左右為難,最後落下很多口實,禦史們又群起而攻之,導致他複相才一年多便再次罷相,而且“責居永州”,如同放逐罰配,可見處罰之重。然而,主戰是孝宗,求和也同樣是他孝宗,其向天下交待的責任卻要湯思退負,這不是明擺著要他代人受過?所以,為官難,為相更難。

據說,湯思退在被貶的路上,曾作一首《西江月•被謫懷感》:“四十九年如夢,八千里路為家。思量骨肉在天涯,暗覺盈盈淚灑。玉殿兩朝拜相,金旨七度宣麻。番思世事總如華,枉做一場話靶。”

兩朝拜相,七度宣麻(要職任命),如今卻馱著殘陽歸去,甚至還是代人受過,想必他的悲苦之情,當如死灰吧。但即便如此落寞淒涼,許多人仍不願放過他,太學生張觀等七十二人聯名上書,彈劾湯思退奸邪誤國,招致敵人前來,要求將他斬首。當湯思退聽到這個消息後,日夜不安,心如刀絞,不幾日竟然在路上驚悸而死。

死了,也就解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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