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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指樂(民間故事)

唐玄宗年間, 蒲州永樂有個叫樂寶的奇人, 不用笛也不用簫, 只須用十指交叉湊在嘴邊, 就能吹奏出優美動聽的曲子。 那曲兒高亢時如穿雲裂石,

婉囀時似百鳥齊鳴, 讓聽的人如醉如癡。 事兒一傳開, 樂寶的大名倒漸漸被人淡忘, 被人直呼為“神指樂”。

這天上午, 神指樂正在縣城最熱鬧的雲雀街吹樂, 那手指在唇邊小精靈似的跳上跳上, 不停翻飛, 吹出的樂曲醉倒了整整一條街。 神指樂好不快活, 一曲吹完, 抱拳向圍觀的人施了一禮, 正要轉身離開, 突然發現對面樓上有位美人掩口一笑, 神指樂三魂去了二魄, 朝美人丟了個眼風, 再次湊攏兩掌, 不眨眼地看著美人又吹起了一支春風曲。 誰也沒想到, 樓上的美人竟然娉娉婷婷下了樓, 繞著神指樂跳起舞來。 大家看得興起, 跺腳拍手喊起好來。

看客自然有所不知, 神指樂除了指樂吹得絕妙, 還有一奇是別人不知道的。

他吹樂時, 只要把眼睛盯著誰, 誰就會像被施了解脫不開的魔法, 跟著他吹出的樂曲展臂伸手翩翩起舞。 神指樂吹奏不停, 跳舞者也會跳個不休, 不跳到氣斷命絕就停不下來。 這會兒, 神指樂被美人的美貌傾倒, 兩眼不眨地盯著美人, 一連吹了好幾支動聽的曲子, 美人亦跟著跳了好幾個優美的舞蹈。 那一身淋漓的香汗像下了一場好雨, 頃刻就把美人凹凸有致的姣美身材雕刻得更加奪人魂魄。 圍觀者心旌搖盪、意亂神迷, 一個個看得呆傻了一般, 連兩腿也挪不動了。 神指樂抿嘴一笑, 驟然停了吹奏, 引著美人悄悄走了。

第二天, 神指樂帶了禮品去美人家當面求起了婚。 美人原來叫舞娘, 年方二八, 爹娘是開綢緞鋪的,

生意做得很不順暢, 正愁著不知該把妙齡的女兒嫁給誰家, 一聽神指樂要娶舞娘為妻, 老兩口喜上眉梢, 欣然允諾。 一個月之後, 神指樂一個樂工沒請, 獨自一人吹響指樂, 用八人大轎高高興興把舞娘抬進了家。 成親以後, 神指樂就和舞娘夫吹婦舞, 走街串巷, 做起了賣藝的營生, 小日子過得比開鋪子的爹娘還逍遙自在。

晃眼就過了半年。 神指樂和舞娘商量過後, 決定去京城長安開開眼界。

這天, 小倆口在悅來小客棧安頓下來之後, 挽手上了大街。 京城的繁華自然有別於小小的永樂。 神指樂看得眼花繚亂, 禁不住情興大開, 兩掌往嘴邊一湊, 一曲百鳥鬧春亮聲而起。 舞娘也情之所動, 輕舒雲袖, 跳起舞來。 眨眼間,

神指樂和舞娘四周就圍滿了踮腳伸頸的看客, 你推我搡把個寬敞的大街擠得水泄不通。 博得陣陣喝彩聲時, 雪白的銀兩雪花兒一樣紛紛揚揚落滿了場地四周。

就在神指樂高興得眼都笑眯了時, 一隊人馬突然沖了過來。 隨著一聲聲怒喝, 兵丁的馬鞭亂抽亂打, 一會兒就把人群驅散得一乾二淨。 神指樂停了吹奏, 抬手一指沖到跟前的兵丁, 瞪圓了怒眼:“天子腳下, 你等竟敢如此目無王法?”

馬上的兵丁陰陰一聲冷笑:“國舅巡行, 你在此賣藝擋道, 小心割了你的狗頭!”

罵著, 兵丁的馬鞭已經高高揚起。

就在這時, 前呼後擁的大紅官轎到了兵丁身後, 隨著一聲“且慢”的斷喝, 國舅掀開轎簾, 從轎子裡走了出來。 原來, 這國舅不是別人,

乃當朝權勢炙手可熱的楊國忠。 這太歲爺誰不知道, 原本也是蒲州永樂人, 姓楊名釗, 從小賭博成性放蕩不羈, 實屬市井無賴。 自打以遠親身份的裙帶關係攀上了楊玉環這個聞名天下的大美人, 便官運一路亨通做上了宰相, 連名兒也讓玄宗恩賜了“國忠”二字。

見了這個跺跺腳土地也發抖的皇親國戚, 神指樂非但沒點頭哈腰, 反而面孔一揚, 沖天哼出一聲冷笑。 楊國忠好像沒有察覺, 緩緩走到嚇愣在那兒的舞娘跟前, 上上下下將舞娘看了一遍, 居然輕輕一笑:“好美的美人兒啊, 想不想跟我進皇宮享享清福?”

舞娘乃平民百姓, 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朝庭命官, 嚇得一聲尖叫, 趕緊躲到了神指樂背後。 楊國忠再沒二話, 抬手一揮, 回轉身鑽進了轎子。這是楊國忠強搶良家婦女的特殊信號,那些如狼似虎的兵丁一擁而上,將神指樂趕到一邊,團團圍住了舞娘。

不消一柱香功夫,哭哭啼啼的舞娘就被楊國忠帶進了大明宮。

原來,唐玄宗自幼愛好音律,喜歡歌舞,即位登基鞏固了政權後,很快厭倦朝政,與宮內的三千佳麗日日笙歌,夜夜歡舞。楊玉環就是在這個特定的環境中,由高力士牽線搭橋從玄宗兒媳而變為玄宗最為寵愛的貴妃。誰也不知怎麼回事,近一段日子,玄宗皇帝終日愁眉緊鎖,連楊貴妃也懶得理睬了。善於察顏觀色又能準確揣摸玄宗心理的楊國忠,立即意識到皇帝老爺產生了厭舊心理,想換換新口味調劑調劑了,便親自帶著兵丁上了大街,想以巡視為名,為玄宗逮幾個絕色美人回宮,為玄宗消愁解悶。趕得早還不如趕得巧,這神指樂和舞娘興頭剛起,就被楊國忠撞了個正著。

唐玄宗正在長生殿看楊貴妃跳旋律快速的西域舞,眼睛半睜半閉,興趣似乎不大,一聽楊國忠新帶來了絕色佳人,兩眼不由一亮:“快快帶來讓朕看看。”

舞娘淚痕未幹,一張臉好像春雨剛剛灑過的梨花,柔美之中難免多了幾分哀愁,更顯得動人憐愛。唐玄宗本是天字第一號情種也是天字第一號色魔,見了玉樹臨風般的舞娘,喜得連連搓手,跳下龍椅,疾步走到舞娘跟前,高聲驚呼:“美人,貴妃是‘六朝粉黛無顏色’,你是‘天成絕色勝貴妃’啊!”

玄宗一聲讚歎,舞娘早已嚇得魂不附體,撲嗵一聲跪倒在玄宗腳前:“陛下,小女乃一草民,還望陛下慈悲……”

舞娘這一跪泣,玄宗的心竟然痛了一下,趕緊將舞娘挽起,說他已經心生愛意,只要舞娘伴隨在她左右,一定會讓她有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說著,玄宗親自抓起一隻羯鼓,面帶微笑,奏起樂來,催舞娘跳舞給他看。大殿四周頓時管、弦齊鳴,霓裳飛舞,羽衣飄揚。楊貴妃在一旁看著雖然心生了妒意,也不敢冷了玄宗的面子,趕緊扭身旋轉起來。可舞娘卻木雕菩薩似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玄宗大為不悅,抬手將羯鼓一擲,還恨恨踢了一腳,拂袖離了大殿。

楊國忠頓時嚇得面如土色。楊貴妃趕緊捱身過來:“陛下盛怒,你命休矣。這可如何是好?”

楊國忠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想了一會,他突然對楊貴妃說:“事已至此,只有再把這踐人的丈夫抓來。”

楊貴妃雙眉一皺:“那有何用?”

楊國忠說:“貴妃不知,這踐人丈夫乃一奇人,擅用指樂,如果他來了,我敢肯定她會聞樂而舞。”

楊國忠轉身調了人馬,再次上了大街。說也奇怪,神指樂好像知道楊國忠還要來抓他似的,竟然坐在一家酒館獨自喝酒,一點兒也不悲傷。楊國忠一聲喝令,兵丁上前押了神指樂就回了長生殿。玄宗聞報奇人上殿,怒火消了一半。及至坐上龍椅一看,果見神指樂丰姿俊朗,一派儒雅,不覺龍顏大悅:“神指樂,宰相說你有指樂奇功,朕命你當殿吹奏,以正訛傳。”

神指樂微微一笑,朝舞娘丟了個眼風。舞娘開臉一笑,神指樂便雙掌往嘴邊一合,吹奏起來。舞娘立即甩開了長袖。眨眼間,整個大殿便雅韻悠揚。那入情淳化的指樂和神韻惟妙的舞蹈,恍惚把人帶進了雲蒸霞蔚的仙境。玄宗醉了,貴妃醉了,楊國忠也醉了,所有的佳麗和御前侍衛,個個如醉如癡,忘了自己置身何處。一曲終了,繞梁的餘音,還在長生殿上嫋嫋回蕩。玄宗大喜,抬腿來到神指樂跟前,抓起他細長的手指左看右看,久久不願放手:“神指!真是神指!大唐有此奇人,全是天公作美呀。神指樂,朕現在就封你為殿前禮樂禦史,陪侍君王左右。”

楊國忠狐假虎威,低低一聲輕喝:“還不快快謝主龍恩!”

神指樂面帶鄙夷:“小民命踐,願指樂歡娛百姓,從來沒想過靠雕蟲小技加官進爵。”

玄宗一聽,臉色再次陰了下來。

楊國忠簡直就是玄宗肚子裡的蛔蟲,見玄宗不高興,馬上抬手一揮,喝令侍衛將神指樂當殿綁了。御前侍衛一窩蜂湧了上來。

神指樂不驚不慌:“楊國忠,你這個人人切齒的大奸賊,還配做我們永樂人麼?除了陪唐玄宗賭博淫樂,你還能做什麼好事?可悲可歎,我大唐一統江山,總有一天會敗在你這個奸賊手裡!”

進宮以來,楊國忠哪裡受過這等辱駡?他氣得七竅生煙,連連嚷叫快快給他拿下。就在侍衛動手之際,神指樂微笑著把雙手往嘴邊一湊,奪人魂魄的指樂響了起來。神指樂一邊吹,一邊掃視殿上所有的人。眨眼之間,除了舞娘,殿上所有人個個鬼魂附了體似的,隨著指樂盡情狂跳起來,活活現了一幅群鬼亂舞圖,誰還顧得上前捉拿神指樂。

這神指樂邊吹邊走,帶著舞娘大搖大擺走出了皇宮。

這一場耍弄,氣得唐玄宗兩臂亂舞,連連頓腳,狂聲叫喊殿前侍衛快快把楊國忠當即綁了,馬上推出去斬首示眾。幸虧楊貴妃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苦苦哀求,好不容易才保了楊國忠一條狗命。從此以後,楊國忠再也不敢到街上強搶民女,生怕再碰上什麼奇人異士,給自己招來殺生之禍。但心裡也暗暗恨上了神指樂,他賭咒發誓,要是捉到了神指樂,一定將他碎屍萬段。

遭後人嘲笑的是,神指樂沒被抓到,而楊國忠卻于馬嵬兵變被亂兵斬首。事過以後,傳言有人見過神指樂和舞娘在楊國忠屍身旁踏歌而舞,但那終歸是傳言,老百姓誰也沒再見過神指樂和舞娘。至於神指樂那美妙的指樂奇技,自然再也無人有緣欣賞……

回轉身鑽進了轎子。這是楊國忠強搶良家婦女的特殊信號,那些如狼似虎的兵丁一擁而上,將神指樂趕到一邊,團團圍住了舞娘。

不消一柱香功夫,哭哭啼啼的舞娘就被楊國忠帶進了大明宮。

原來,唐玄宗自幼愛好音律,喜歡歌舞,即位登基鞏固了政權後,很快厭倦朝政,與宮內的三千佳麗日日笙歌,夜夜歡舞。楊玉環就是在這個特定的環境中,由高力士牽線搭橋從玄宗兒媳而變為玄宗最為寵愛的貴妃。誰也不知怎麼回事,近一段日子,玄宗皇帝終日愁眉緊鎖,連楊貴妃也懶得理睬了。善於察顏觀色又能準確揣摸玄宗心理的楊國忠,立即意識到皇帝老爺產生了厭舊心理,想換換新口味調劑調劑了,便親自帶著兵丁上了大街,想以巡視為名,為玄宗逮幾個絕色美人回宮,為玄宗消愁解悶。趕得早還不如趕得巧,這神指樂和舞娘興頭剛起,就被楊國忠撞了個正著。

唐玄宗正在長生殿看楊貴妃跳旋律快速的西域舞,眼睛半睜半閉,興趣似乎不大,一聽楊國忠新帶來了絕色佳人,兩眼不由一亮:“快快帶來讓朕看看。”

舞娘淚痕未幹,一張臉好像春雨剛剛灑過的梨花,柔美之中難免多了幾分哀愁,更顯得動人憐愛。唐玄宗本是天字第一號情種也是天字第一號色魔,見了玉樹臨風般的舞娘,喜得連連搓手,跳下龍椅,疾步走到舞娘跟前,高聲驚呼:“美人,貴妃是‘六朝粉黛無顏色’,你是‘天成絕色勝貴妃’啊!”

玄宗一聲讚歎,舞娘早已嚇得魂不附體,撲嗵一聲跪倒在玄宗腳前:“陛下,小女乃一草民,還望陛下慈悲……”

舞娘這一跪泣,玄宗的心竟然痛了一下,趕緊將舞娘挽起,說他已經心生愛意,只要舞娘伴隨在她左右,一定會讓她有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說著,玄宗親自抓起一隻羯鼓,面帶微笑,奏起樂來,催舞娘跳舞給他看。大殿四周頓時管、弦齊鳴,霓裳飛舞,羽衣飄揚。楊貴妃在一旁看著雖然心生了妒意,也不敢冷了玄宗的面子,趕緊扭身旋轉起來。可舞娘卻木雕菩薩似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玄宗大為不悅,抬手將羯鼓一擲,還恨恨踢了一腳,拂袖離了大殿。

楊國忠頓時嚇得面如土色。楊貴妃趕緊捱身過來:“陛下盛怒,你命休矣。這可如何是好?”

楊國忠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想了一會,他突然對楊貴妃說:“事已至此,只有再把這踐人的丈夫抓來。”

楊貴妃雙眉一皺:“那有何用?”

楊國忠說:“貴妃不知,這踐人丈夫乃一奇人,擅用指樂,如果他來了,我敢肯定她會聞樂而舞。”

楊國忠轉身調了人馬,再次上了大街。說也奇怪,神指樂好像知道楊國忠還要來抓他似的,竟然坐在一家酒館獨自喝酒,一點兒也不悲傷。楊國忠一聲喝令,兵丁上前押了神指樂就回了長生殿。玄宗聞報奇人上殿,怒火消了一半。及至坐上龍椅一看,果見神指樂丰姿俊朗,一派儒雅,不覺龍顏大悅:“神指樂,宰相說你有指樂奇功,朕命你當殿吹奏,以正訛傳。”

神指樂微微一笑,朝舞娘丟了個眼風。舞娘開臉一笑,神指樂便雙掌往嘴邊一合,吹奏起來。舞娘立即甩開了長袖。眨眼間,整個大殿便雅韻悠揚。那入情淳化的指樂和神韻惟妙的舞蹈,恍惚把人帶進了雲蒸霞蔚的仙境。玄宗醉了,貴妃醉了,楊國忠也醉了,所有的佳麗和御前侍衛,個個如醉如癡,忘了自己置身何處。一曲終了,繞梁的餘音,還在長生殿上嫋嫋回蕩。玄宗大喜,抬腿來到神指樂跟前,抓起他細長的手指左看右看,久久不願放手:“神指!真是神指!大唐有此奇人,全是天公作美呀。神指樂,朕現在就封你為殿前禮樂禦史,陪侍君王左右。”

楊國忠狐假虎威,低低一聲輕喝:“還不快快謝主龍恩!”

神指樂面帶鄙夷:“小民命踐,願指樂歡娛百姓,從來沒想過靠雕蟲小技加官進爵。”

玄宗一聽,臉色再次陰了下來。

楊國忠簡直就是玄宗肚子裡的蛔蟲,見玄宗不高興,馬上抬手一揮,喝令侍衛將神指樂當殿綁了。御前侍衛一窩蜂湧了上來。

神指樂不驚不慌:“楊國忠,你這個人人切齒的大奸賊,還配做我們永樂人麼?除了陪唐玄宗賭博淫樂,你還能做什麼好事?可悲可歎,我大唐一統江山,總有一天會敗在你這個奸賊手裡!”

進宮以來,楊國忠哪裡受過這等辱駡?他氣得七竅生煙,連連嚷叫快快給他拿下。就在侍衛動手之際,神指樂微笑著把雙手往嘴邊一湊,奪人魂魄的指樂響了起來。神指樂一邊吹,一邊掃視殿上所有的人。眨眼之間,除了舞娘,殿上所有人個個鬼魂附了體似的,隨著指樂盡情狂跳起來,活活現了一幅群鬼亂舞圖,誰還顧得上前捉拿神指樂。

這神指樂邊吹邊走,帶著舞娘大搖大擺走出了皇宮。

這一場耍弄,氣得唐玄宗兩臂亂舞,連連頓腳,狂聲叫喊殿前侍衛快快把楊國忠當即綁了,馬上推出去斬首示眾。幸虧楊貴妃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苦苦哀求,好不容易才保了楊國忠一條狗命。從此以後,楊國忠再也不敢到街上強搶民女,生怕再碰上什麼奇人異士,給自己招來殺生之禍。但心裡也暗暗恨上了神指樂,他賭咒發誓,要是捉到了神指樂,一定將他碎屍萬段。

遭後人嘲笑的是,神指樂沒被抓到,而楊國忠卻于馬嵬兵變被亂兵斬首。事過以後,傳言有人見過神指樂和舞娘在楊國忠屍身旁踏歌而舞,但那終歸是傳言,老百姓誰也沒再見過神指樂和舞娘。至於神指樂那美妙的指樂奇技,自然再也無人有緣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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