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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連于舌尖的臘月 寒星

寒星(安徽)

臘月是有味道的, 那舌尖流連、心尖忘返和魂牽夢繞的味道, 叫年味。

季羨林說:“雖然年像淡煙, 又像遠山的晴嵐, 我們握不著, 也看不到, 但當它走來的時候, 只在我們的心頭輕輕地一拂, 我們就知道年來了。 ”如若年是那句“噢, 你也在這裡”, 那緩緩鋪展的背景就是臘月, 一場怦然心動的邂逅, 便在舌尖芬芳了。

最先綻放在舌尖的是雪。 人靠衣裝, 時光也是, 雪就是臘月的妝飾。 風挽裙袂, 雪花起舞, 一樹梨花落晚風, 迷倒多少望穿醉眼!麥苗枕雪, 溢出饅頭的清香;孩童戲雪, 追逐純真的快樂;大人望雪,

風起處, 歲月如歌;老人嘗雪, 舌尖上, 瑞雪豐年。

雪的味道, 些許臘, 不醉人, 但讓人自醉。 經過雪的撫慰和滋潤, 那些醃菜、臘肉, 就多了溫柔和纏綿, 縈繞在舌尖, 迷醉味蕾。 當舌尖忘情地吮吸美味時, 我也吮吸到時光的味道, 口齒間搖曳著母親勞作、溫柔的身影。

時光流逝, 母親老去, 但醃菜記得, 在舌尖驀然回首。 臘月飛雪, 母親不只醃蔬菜、肉類, 還醃雪。 她只收集屋簷上的雪, 撒些鹽, 埋在屋後。 待夏天, 挖出來, 據說可以醫痱子、瘙癢等。 我曾偷喝過, 那綿長徹骨的涼, 讓我的眼蒙矓了一個夏天。

臘月, 在舌尖上邁著貓步。 我也是只貓, 而且是饞嘴貓!我的眼神和家裡那只大黃貓一樣, 無辜而深情地望著屋簷下的臘肉, 垂涎欲滴。 當臘八到來,

我終於可以舞動舌尖, 大快朵頤。 對了, 那個粥叫臘八粥, 母親寶貝著呢, 還叫它八寶飯。

與醃菜不同, 臘八粥不要醃, 只需要陽光曝曬。 所謂“八寶”, 都是些五穀雜糧。 後來讀到“合聚萬物而索饗之也”, 才知道臘八粥是“合聚萬物, 調和千靈”。 那些谷糧, 的確都是寶貝!它們吮吸著陽光成長, 在母親的呵護下長大, 這多像我!正因如此, 在臘八, 我可以肆意饕餮。

年歲漸長, 離家在外, 五穀都分不清, 也淡忘了“八寶飯”的味道。 那年春晚, 有首《吉祥三寶》, 聽著, 有種恍若隔世之感。 原來, 不只孩子是父母的寶, 父母也是子女的寶, 而家就是那個“聚寶盆”。

臘八粥喚醒記憶, 年味則牽著你, 跋山涉水, 千里迢迢地奔回家。

“臘八, 祭灶, 新年來到。 閨女要花, 兒子要炮。

”年很忙, 有些吵, 就像牆上掛的紅辣椒, 要的就是這個味道和勁道。 置辦年貨;吃的、穿的、玩的, 都不能少;老的、少的、婆娘, 都不能缺;殺豬宰羊, 退雞濯魚, 蒸炸燉煮……忙年忙年, 忙著過年。

年味暖暖地漫溢出。 孩子燃放鞭炮, 炫耀新衣, 交換食物。 屋頂上的炊煙, 也嫵媚妖嬈起來, 像婀娜的婆娘, 交頭接耳, 嘗嘗別人家的年味, 又揚長而去, 去串下一家。

臘月的味道是年的味道, 也是家的味道。 那奔走在舌尖上的臘月, 只為抵達年、回到家。

臘月的味道是年的味道, 也是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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