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日記：冬天的午後，總讓人心馳神往（三）

沒有駱駝， 沒有牛羊， 更沒有牧人。 我不知道， 牧人是否曾經在寒冷的冬日前往這片森林尋找他丟失的牛羊。 也許， 在牧人的生命中， 這片森林距離人們生活的土地太近， 不足以引起他和他的牛羊的嚮往， 只有雪山深處充滿松脂味的森林， 才能喚起他對古老遊牧生活的興趣。 沒有野兔， 沒有狐狸， 更沒狼和棕熊， 連山鴉也停止了歌唱。 雪地上佈滿了各種痕跡， 樹枝被寒風吹落時的痕跡， 野獸在森林穿行的痕跡。 不知， 在萬籟俱靜的冬夜， 那些野獸怎樣的活躍呢？

太陽輕輕悄悄地在灰暗的天空中照耀著， 陽光並不刺眼， 森林間的陽光溫柔緩和了許多。 當陽光在森林上空照耀時， 幽深茂密的森林便把陽光吸收了幾分， 真正照射在林間和雪地上的陽光， 多了幾分可愛。 雖然四周一片寂靜， 我卻並沒有感到任何的不安和危險。 孩子們在林間的雪地上，

把臉湊到耳邊， 相互說著悄悄話， 我很是懷疑， 對方是否能聽見所說之語。 我拉著滑雪車， 拉著孩子們漫步在森林有些曲折的小路上， 我們向著西面走去， 太陽在西南面， 最後， 我們反倒把太陽甩在身後了。

上了一個大坡， 過了一座橋， 一片少有人來過的雪地呈現在眼前。

雪地稍遠， 便是要結冰的河。 潔白無垠的雪地， 讓我的思想和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 需要怎樣的東西才能填滿這片空白。 新落的雪， 把人們來過的痕跡覆蓋了， 也把我前幾天來過時留下的腳印覆蓋了。 我用雙腳在雪地間行走， 我拉著滑雪車， 孩子們就跟著我的腳印和滑雪車滑過的痕跡在雪地間一步步走著。 天氣終究沒有前段時間以寒冷， 冰河不再是我在那個灰暗陰沉的冬日所看見的模樣。 它安靜的躺在無人問津的野外， 就這麼彎曲著， 不知延伸了多少公里。

我走到這結冰的河岸邊， 打量著它在陽光下的姿色。 現在， 只是一片乳白色， 少了綠色和藍色。 河岸邊的冰層之下， 溪水汩汩流淌， 冰面並不厚， 從薄的有些透明的冰層， 可以看見冰面之下流淌的溪水， 有些地方也可以看見溪水流淌的模樣。 我用腳試探著河岸的冰層， 它們被我的腳尖的觸碰驚醒了， 碎裂開來， 溪水依然在冰面之下歡快的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