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 整整飄了一天， 從早晨到晚上， 從白晝到黑夜， 不知， 它們是否疲憊過。 反正， 我是有些疲憊了。 雪， 保持著它們的習慣——在夜深人靜的午夜緩緩從天而降。 這是我對雪最深刻的印象， 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印象， 卻蘊含著冬天最深的寓意。
在灰蒙蒼茫的灰白色中， 借著黎明的微光， 我看見公路被積雪染白了， 它們從黑色向白色的轉變， 告訴了我在昨夜下了一場雪。 我還無法用目光來測量雪的厚度。 無人問津的草地原本就是白色的， 現在這一場午夜的雪， 又增加了這白色的厚度和重量。 大多數冬天下雪的日子， 都是如此模樣：天空陰暗， 天氣又並不寒冷。 天亮的時光在這樣的日子裡， 來得就更晚了。 雪， 若隱若現於這蒼茫的世界。 我甚至懷疑我是否還能從分辨出它們來。
這樣一場小雪， 於漫長的冬季， 終究是並不起眼的。 就像我們平淡的生活， 這場小雪， 充其量， 只是冬天最平凡的一種日常存在。 沒有人會在意它何時來到， 又何時離去。 更沒有人知道， 它何時開始， 又何時結束。 只有每年冬天的第一場雪， 才會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才會迎來人們對它無窮的讚美之詞。 第一場雪， 被人們賦予了太多的意義。
雪， 不論是鵝毛大雪， 還是零星小雪， 從來沒有沉重過。 即使“瑞雪兆豐年”那樣的大雪， 也並沒有太多的重量。 雪， 從它在天空灰暗無窮的雲端醞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