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木言
再大的疼痛， 都不能壓彎老牛的脊樑骨當雨， 被
夜， 漠視的時候
山村， 除了落淚的聲響
搽淚的臆斷， 再也沒有
任何的言語
靜謐， 是唯一可以自由表達的態度
即使， 黎明過後
熬了一宿的山村
不想朦朧， 還得朦朧
疼痛， 與別人的臉色
無關
莊稼， 是
山村， 隱忍疼痛的唯一
理由
沒有莊稼
山村， 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這也是
與別人的臉色無關
只有莊稼長的好
到那時候， 山村的疼痛
就會， 減輕了許多
就像屋前的桃花一樣， 笑臉
至少能維持一個季節
也會， 還會感染
樹上的鳥鳴
清脆， 整個天空
其實
鴨子，
河水裡遊弋著山村的影子
表面安祥， 而內心卻十分警覺
河面劃開， 任何的傷口
那都是， 山村永久的疼痛
而老牛， 則是
山村的精神支柱
再大的疼痛， 都不能壓彎
老牛的脊樑骨， 或者說
壓不彎
山村有老牛在
就能把寒風捂熱。 喝一碗滾燙的二鍋頭
胸腔裡的熱血， 流出
六尺高的漢子
頂天
立地
老牛
無論是早出， 還是晚歸
總是喜歡， 盯住別人隱私的部位
又沒有多少的哼哈
像是個， 好色的老實人
偶爾， 也能打出一個屁
也僅限於， 咧開六個門牙
自顧自地笑， 笑得
整個冰寒的天空
矮了許多的情緒
自卑， 有時還會超過
一個季節的累積
也許
此時的老牛， 才有難得的放鬆
笑出來的淚眼
晶瑩了純淨的露珠
點涴了一泓多情的碧水
也許還會
裝著唐詩宋詞的模樣， 把
早年丟失的時光， 寫成
五律， 七律， 最好
自由一點， 免得
漏掉了的牙縫， 咬不准那些
老祖宗的韻味
或者， 咳嗽的老毛病一犯
把詩意， 咳成了乾草
茫然了舊時的遠方
從此， 再也撩拔不起
古色的桃花，
疼痛不已
作者簡介:木言（實名：李正友）， 男， 壯族， 國企職員， 現居廣西大化縣。 草根愛好者， 在慢慢的歲月裡， 總愛把生活寫成陽光和雨露， 站在時代的高度， 詩意遠方。 作品散見於網路各媒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