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美女， 你後面有……
就在五分鐘前， 我親眼看到一個人從我眼皮底下跳下去。
看到這情況， 頓時我就懵逼了。
但， 讓我更想不到的事情在後面。
我叫段小樓， 十八歲， 剛剛上大學。
我很小的時候爸媽就過世了， 我對他們基本沒有印象。 撫養我長大的是我外婆， 她平時靠著做點紙紮供我上學。
外婆年紀大了， 我不忍心看她一直那麼辛苦下去， 於是， 我就想著一邊上學一邊打工。
還好我運氣不錯， 找到了一份女主播的工作。
雖然我也知道， 女主播這個工作不好做， 不僅僅有所謂的潛規則， 而且直播的內容也是個問題， 很多人為了博出位甚至做一些低俗下流的直播。
不過， 我看到這家公司招女主播的條件之後就沒有辦法抗拒了。
他們不僅僅給出一萬一個月的底薪， 禮物還可以跟女主播五五分成。 這麼好的待遇沒幾家公司做得到。
我想著自己賺錢之後，
我跟對方聯繫之後， 對方給了我一個地址， 當我第一次去那個公司的時候， 被那個環境嚇了一跳。
那地方是一個古舊的院子， 有點像那種古裝戲裡的大宅子， 最重要的是， 走到門口就有一股陰冷的感覺， 門上還掛著白色的燈籠。 一進屋， 就有陣陣陰風吹來， 吹得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這麼古怪的地方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差點就給我嚇尿過去， 好在當時大白天的， 我琢磨著， 應該沒什麼事， 所以就進去了。
屋子裡有一個身穿青色長衫， 滿臉皺紋的老頭緩緩走過來， 他自稱韓叔。
他拿給我一份合同， 上面寫著， 我需要按照手機短信提示的內容直播， 如果我不按照內容直播， 那麼， 我就受到嚴厲的懲罰。
說實話， 看到這麼好的條件我當時腦子就犯渾了， 也沒想這其中是不是有問題， 當時就簽訂了合同。
如果這個公司讓我做一些違法的事情， 我到時候直接拒絕就是了。 我就不信了有人敢跟法律做對。
簽訂合同之後， 韓叔直接將第一個月的底薪給了我。 這公司夠爽快， 我對他們的懷疑就更加少了。
韓叔給了我一份合同讓我自己留著， 我再看合同的時候， 才發現， 這家公司的名字居然叫什麼冥域TV。 名字是古怪了點， 但是， 看在給錢爽快的份上我也沒有遲疑。
只是後來我才知道， 當時我做了一個多麼錯誤的決定。
簽訂合同後的幾天， 手機一直沒有反應， 因此我一度懷疑， 我是不是真的跟冥域TV簽訂了合同。 直到五天后， 我正在睡午覺， 手機忽然響起來。
我迷迷糊糊打開手機一看， 來了一條短信， 手機顯示， 短信是冥域TV發的。
今晚九點， 在海城大學的勤學樓頂樓直播。
我就是海城大學的學生， 勤學樓是我們學校專門用來上公開課的大樓， 也是樓層最高， 教室最多的大樓。
這棟大樓到了晚上七點就關門了。
在海城大學流傳著一個傳說， 勤學樓鬧鬼。
每一所學校都有這樣那樣的傳言， 到海城大學之後， 我的幾個室友都跟我說過海城大學的傳說， 其中一個就是關於勤學樓的。
傳說就是傳說， 沒有人親眼見過， 自然就沒有人相信。
這個冥域TV的管理層恐怕不清楚我們學校的規矩吧，
我想發一個短信過去說明一下情況， 可是， 短信還沒有發出去， 又一條短信來了。
放心去， 晚上九點， 一定可以上天臺。
靠， 這樣也行， 我朝周圍看了看， 沒有人啊。
要不是我現在住的是租的小房間， 可以一目了然， 我還以為我身邊有冥域TV那邊派來的人呢， 而且， 還是能看透人心的那種。
人家都這麼說了， 那我也只能那麼做了。 等到晚上再看看吧。
吃過晚飯， 到處閒逛了一會， 就到了晚上九點。
我走到了勤學樓樓下， 平時早早就落鎖的鐵閘門， 今天， 居然沒有關。 我揉了揉眼睛， 朝著那個鐵閘門走過去， 這一次， 我看得更加清楚了。
鐵閘門的確沒關， 像是故意等誰來一樣，門上留了一道恰好夠一個人過去的口子。
我從口子鑽了進去。
好在，我不胖。
勤學樓一共八層。
我平時也沒有上過頂樓，但是，關於勤學樓的那個傳聞就跟頂樓有關。
傳說，有一個女孩愛上了一個學長，為了愛情，女孩不顧尊嚴的跟那位學長表白了。可是，那位學長卻不領情，還嘲笑了那個女孩一番。
女孩傷心欲絕，當晚就爬上了勤學樓的天臺。
據說，勤學樓頂樓有一個小小的鐵質扶手可以上天臺。以前，天臺上有旗杆，旗杆上會掛彩旗。而這些彩旗過一段時間就會有專人收下來清洗。所以，那個天臺上的小樓梯口通常都是打開的。
可誰都沒想到，這麼個小口子就這麼被那女孩利用了。
女孩爬上了天臺直接從那跳了下去。
事情的結果當然是女孩被摔成了肉泥。
從那以後，就有了勤學樓鬧鬼的傳言。
當然，是不是真的鬧鬼誰也不知道，因為，這件事成了學校裡的禁忌。
晚上的勤學樓實在是安靜得過分。
我每走一步就能聽到樓梯跟我的鞋子摩擦發出的聲音。
但是，我告訴自己不能因為這點事情就害怕。畢竟這家公司肯提前付給我錢，說明他們的信譽還是不錯的。如果我這個時候逃走，我去哪裡找這樣的工作？
想到這裡，我壓下心裡的那一點點恐懼，加快了腳步。
果然，這一次很快就到了八樓。
晚上的勤學樓到處都是黑漆漆的，還好我帶了手電筒來。
手電筒的光照在長長的走廊上，顯得那麼那麼白。我皮膚忍不住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站在樓梯口，我拿手電筒照了照，還真的發現了一個鐵樓梯，樓梯有些窄，但是上天臺完全沒問題。
我一咬牙，站到那個鐵樓梯上，一步一步往上爬。
通往天臺的那個出口並沒有被東西蓋住。想來之前說這個口子已經蓋住了的事情只是傳言吧。
終於，我通過出口上到了天臺，剛在天臺站定一股涼風襲來。
我冷得打了個哆嗦，然後打開手機，手機裡早已經下載了冥域TV的用戶端，登錄上帳號，進入直播室開始直播。
我將攝像頭對準我自己，不一會，就有人進來了。
人氣一下達到一百。
我微微驚訝，這個名不見經傳的APP人氣這麼好？不會都是機器人吧？
正這麼想著，彈幕上有人說話了。
“新來的美女，你好啊。”
“你好，謝謝大家關注我的直播。”
直播這活我是第一次做。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我學著那些直播裡的女主播跟觀眾打招呼。
剛剛跟那些觀眾閒聊了幾句，忽然，螢幕上方一道彈幕閃過。
美女，你後面有個女人……
第2章 恐怖直播
被這個人這麼一說，我連忙回過頭，可是，什麼都沒看到。
“老鐵，有些玩笑開得，有些玩笑可開不得。我現在呆的這地方不可能有第二個人。你可別嚇唬我。”
“美女，話不能那麼說。我什麼時候說你後面的那個是人了。說不定，是鬼呢？”
哪裡冒出來的傢伙，這不是給我找晦氣嗎？好端端的說什麼鬼？
我本來以為，直播間多少會有幾個人站出來為我說話，可結果，那個人說了這句話之後，就沒有人願意發彈幕了。
真是，明明不斷的有人進來，而且，人氣已經過了一千了。總不能就這麼一個活人吧。
到底我還是個新人主播，面對這樣尷尬的局面，我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處理。
思考了一陣，我只好沒話找話了。
“各位老鐵，今天是我第一次直播，我給大家唱首歌，各位老鐵要是覺得好聽，別忘了按兩下一波666。”
畢竟剛剛開始直播，我也沒好意思讓人送禮物。
我話音落下，直播間裡依舊沒有人配合。這一下，氣氛就很尷尬了。
我以前聽說，做直播的那些公司都會安排一些內部人員在直播間，帶動大家刷下禮物。這個土豪公司沒有這種安排嗎？
好吧，沒有人喝彩，那我好歹唱首歌。不然，就這沉悶的氣氛，我能把自己憋死。
“媽媽看好我的我的紅嫁衣，不要讓我太早太早死去……”
我還沒開始唱，不知道從哪傳來一陣歌聲，聲音哀怨不說，歌詞還無比詭異。
此時，彈幕再次出現。
“美女，你背後真的有……”
我沒有看完，腦袋不由自主的往後轉。
果然，一個穿著紅裙子的長髮女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樓頂。她緩緩的往前走，嘴裡還唱著這首歌，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來的配樂，總之，配上她這一身行頭，無比詭異。
這麼晚，還有人跟我一樣到這裡來啊。
我朝著她走過去。
“喂，你來這裡做什麼？”
她沒有理我，繼續往前走著。我一看，她再走幾步可就是天臺的邊緣了。這天臺上沒有護欄，如果掉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喂，你站住。不能再走了。再走，命都沒了。”
她依舊沒有聽我的。
準確的說，她似乎沒有看到我。
我加快腳步朝著她走過去，就在我快抓住她的衣袖的時候，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她居然當著我的面，從天臺上跳了下去。
我本能的伸出手想要抓住她，卻什麼都沒抓住。
等我反應過來，我被這狀況嚇得尖叫。
九點，我的尖叫打破了寧靜。
我不敢去看，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一定會摔成肉泥吧。
尖叫過後，有手電筒的燈朝著樓頂照來。
我連忙捂住嘴，壓下心裡的恐懼和驚訝。
我害怕樓下巡邏的保安上來，就算現在我的腿有些發軟，連我在直播的事都忘記了。我慌慌張張拿著手機想順著原路下去。
可，更讓我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因為，我轉身的一刹那，我看到那個穿著紅裙子的女孩子再一次出現在天臺上。
她似乎是從那個鐵樓梯那爬上來的。
她就站在天臺口那，嘴裡依舊唱著那一首恐怖的歌曲。
我看不清她的臉，因為她的臉被長髮擋住。
當她經過我的身邊，我本能想再次喊住她。可很快，我意識到一個問題。
剛剛，她明明在我眼前跳了下去，這裡，可是天臺，比八樓還高，她怎麼可能沒事？而且，她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再次出現在這裡？
我的腦袋快短路了。
雖然，我的外婆是做紙紮的，她跟我說過，這個世上有很多不能解釋的事情。很多人認為這些事情不存在。可是，那是因為親眼見過的人太少。
外婆說，我一定要多多的注意，出門在外，招惹到那些東西的機會太高了。
那時候，我以為外婆是嚇唬我的，怕我在外面亂轉悠。
可沒想到，今天晚上，我居然會遇上這麼詭異的事情。
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想確定一下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了。
揉完了眼睛，我再次看到，那個女孩穿著紅裙子跳了下去。
我又扯了扯自己的臉，很疼，很疼……
這……這居然是真的……
我的腳僵硬在原地，腦袋裡一片空白。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的餘光瞟到了手機，看到直播間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刷起了禮物，我這才想起，我還處於直播中。
黑無常打賞給段小樓一輛寶馬。
白無常打賞給段小樓一幢別墅。
牛頭打賞給段小樓一百萬。
冥王打賞給段小樓一個小廝。
……
這都是什麼名字啊？
我看著螢幕上閃過的那些禮物的造型，怎麼這麼眼熟呢？
我來不及多想，隱隱約約聽到腳步聲，經歷了剛剛那恐怖的一幕，我的腿有些發軟。想走也走不動。
不一會，天臺口那出現了手電筒，穿著保安服的保安沖上來。
“你是哪個專業的？難道不知道，勤學樓晚上不能來嗎？還敢把鐵閘門弄壞，馬上跟我下樓，等著明天全校通報批評吧！”
“不是我，我……大叔，你原諒我吧，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到這裡來的。我……我小時候就有夢遊症，很可能是我的夢遊症發了。”
我看這保安大叔還算正直，於是，想出這麼個理由混過去。
那保安大叔盯著我左看右看，好一陣才繼續說道：“既然是有這個病就不怪你了。你哪個宿舍的，我送你回去。”
“我……我在校外住。”
“校外？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大膽，我就說嘛，都已經半夜了，宿舍都關門了，你是怎麼上來的。”
半夜？怎麼可能？我上來的時候不是才九點嗎？
就算我在這裡直播耽誤了一點時間，也不至於一下就過了三個小時吧。
我掏出手機看了看，還真的過了十二點了。
我額頭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你這孩子，是不是框我呢？夢遊，還有帶著手機的？你該不會是來這裡玩什麼恐怖直播的吧。你們這群年輕人啊，膽子太大了。這是什麼地方，一個不小心命就沒了。真是不知道輕重！”
這個大叔什麼意思？
他怎麼知道我來這直播的？難道，以前也有過同樣的事？
“小丫頭，這個地方不是那麼好來的，難道你沒聽過這裡的傳言？”
“我……我聽過。可是大叔，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是撒謊嗎，我……我真的是夢遊來這裡的。”
我本來就長得像乖乖女。加上我稍微擠點眼淚出來，看起來就更可憐了。
大叔盯著我看了好一陣，才無奈的揮手。
“這一次，我就相信你。但是，孩子，晚上，儘量找個人跟你一起住，夢遊這種病很難說的，一旦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好？”
“大叔放心，以後我一定找個人一起住。”
保安大叔挺好，送我下樓還送我到校門口。我始終強撐著，不敢告訴他剛剛發生的事。回到住的地方，直播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彈出去了。上面顯示我今天的收入是一幢別墅，一輛寶馬，還有婢女若干，小廝若干，最後，還有冥幣若干。
等等，冥幣？
我再看看那些東西的動態圖，終於想起了這些東西的來歷。這些，不就是外婆平時做的紙紮嗎？
第3章 詭異的一幕
手機一下掉在地上，我渾身猶如掉入冰窖，冷制極點。
這兩件事遇到任何一件事，我都可以安慰自己不過是做夢罷了。可偏偏，它們同時發生。這讓我不得不懷疑我之前簽約的那家公司——冥域TV，難道，這一切都是他們的安排的？
我努力的讓自己安靜下來，將事情前前後後理清。
這個世上哪來那麼多鬼？要說有鬼，那也是人作怪。
這家公司從一開始就在打心理戰。
他們故意將公司安排在那麼恐怖的地方，然後讓我到勤學樓的天臺去做恐怖直播，再故意將公司的那些禮物做成紙紮的效果，這一切，恐怕都是為了吸引眼球。
我以前也看過其他直播平臺的節目，也知道現在的直播平臺為了吸引流量真的可以無所不用其極。剛剛我直播的時候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就可以聚集好幾千人氣，而且，還拿到了那麼多禮物，這換做其他的平臺幾乎沒有可能吧。
想到這些，我幾乎可以肯定，這個平臺就是故意這麼做的。
我安慰著自己，這些都是噱頭。想想還在鄉下的外婆，我不得不鼓起勇氣，繼續做下去。反正，這些禮物我看不見也摸不著，最後，還不是換成錢打到我卡裡？
我心中的恐懼總算有所緩和。
起身，到浴室洗了澡，吹幹頭髮我再次躺回床上。
大概是太累了，沒有多久，我便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一個古怪的音樂聲。
就像是電鋸一類的東西割著什麼奇怪的東西，滋滋滋，卻又呈怪異的旋律。
我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卻發現，此時此刻我並沒有躺在床上，反而坐在一輛車裡。
車子裡一點光都沒有，我只能隱隱約約看到一個身影坐在駕駛座上。
我明明躺在床上，怎麼會到了車上？
我來不及多想，張嘴就準備喊停車，可我的喉嚨打開卻怎麼都發不出聲音來。
車子一路晃晃悠悠，前方總算看到一點光了。近了，近了……仔細一看，居然是燈籠。
借著微弱的光，我才發現自己坐的車子有點奇怪。
我低頭一看，車子的座位竟然是紙的。
我去，這……這什麼情況？
我說不清此時我心裡是恐懼還是驚訝，總之，我恨不得馬上從這個地方逃離。
我試圖打開車門，但是，這門鎖得緊緊的，怎麼都打不開。
“別費勁了，你打不開的。”
司機說罷加快了速度。果然，那燈籠近了。仔細一看，居然是一幢紙做的別墅。那別墅，還有一些眼熟。
我定睛一看，這……這不是我直播中收到的那一幢別墅嗎？
那別墅上還掛著幾盞燈籠，燈籠下站著一個穿著褂子，帶著瓜皮小帽的男人。那男人那張臉，還有那身體，那分明是一個紙紮。
車門打開，我的腳不由自主的動起來，下了車，我不由自主的朝著那個瓜皮小帽的男人靠過去。我拼命的掙扎，可是，我的身體怎麼都動不了。我驚恐起來。
我被這個司機一樣的傢伙送到那個瓜皮小帽的紙紮面前，幾個穿著花褂子的丫鬟紙紮一把抓住我，三下兩下就給我套上了大紅色的掛裙。
瓜皮小帽紙紮露出一朵詭異的笑容，走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小娘子，我們洞房吧！”
不……我不要……
我內心狂呼。
就在我被那紙紮拉著往前走的時候，忽然一陣陰風襲來，我身體一顫，剛剛還覺得被紙紮禁錮著不能動彈，這會兒，開始鬆動了。
我連忙掙扎開那紙紮的手，可那紙紮並不打算放過我，他的手直接從袖口飛出，一下掐住我的脖子。我呼吸一窒，瞳孔微縮，拼命掙扎著，甚至伸手去拉那紙紮的手。可是，無論我怎麼掙扎我都擺脫不開那只手。
我覺得大腦開始缺氧了，再這麼下去，我很可能支撐不住。
就在我快絕望的時候，剛剛那一陣陰風再度襲來，不同的是，這一次隨風而來的還有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
“我的人也敢動？”
男人一揮手，黑色的旋風朝著紙紮飛過去，就這麼一會功夫，黑色的旋風將紙紮還有那別墅全部捲入。
不一會，那些東西都不見了。那個男人轉過身來，我看到了一張冷峻的臉。
男人長得很好看，濃眉大眼，鼻高唇薄，只是，臉色有一些蒼白。
“我送你回去。”男人說著就抓起我，我都沒有反應過來就回到了我租住的小屋子，我甚至不知道他是用什麼方法將我送回來的。他將一塊玉佩戴在我脖子上，“此玉可保你平安，記住，無論如何都不要摘下。”
說完，他便不見了。
——
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灑進來，我想起身，可渾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回想昨夜發生的事情，我不由想，那是不是我在做夢？怎麼可能有這麼荒唐的事情？
可要說是一場夢，為什麼我覺得這一切那麼真實？最重要的是，昨晚那個男人……真的長得很好看。還有那一塊玉佩……
我低頭，看了看，火紅的玉佩正戴在我的手。
我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那火紅的玉佩還在。
這麼說來，我……昨天晚上的經歷是真的？
聯想著那滲人的紙紮，還有那詭異的汽車、別墅，我背上襲來一陣涼意。
“小樓，該起來吃早餐了。”
我正因昨晚的事情感到害怕，忽然冒出一道聲音，又把我嚇了一跳。
等我回過神來一想，這聲音，怎麼那麼耳熟？
對了，是……外婆。
我住的屋子雖然是單間，但是有單獨的廚房跟廁所。加上這一帶比較安全距離學校近，還有租金不算很貴。我便租住在這。
外婆打開廚房的門，將飯菜端到小桌子上。眼神溫和的看著我。
“你這孩子，都這麼大人了，門都不知道關好。還好我來得及時，不然你一個姑娘家真要出點什麼事，我怎麼跟你死去的爹娘交代？”
“外婆，你……你怎麼來了。我好像沒告訴你我住在這啊？”
“你這孩子，是不是睡糊塗了，這不是你前幾天給我寄了信嗎？上面有地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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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故意等誰來一樣，門上留了一道恰好夠一個人過去的口子。我從口子鑽了進去。
好在，我不胖。
勤學樓一共八層。
我平時也沒有上過頂樓，但是，關於勤學樓的那個傳聞就跟頂樓有關。
傳說，有一個女孩愛上了一個學長，為了愛情，女孩不顧尊嚴的跟那位學長表白了。可是，那位學長卻不領情，還嘲笑了那個女孩一番。
女孩傷心欲絕，當晚就爬上了勤學樓的天臺。
據說，勤學樓頂樓有一個小小的鐵質扶手可以上天臺。以前，天臺上有旗杆，旗杆上會掛彩旗。而這些彩旗過一段時間就會有專人收下來清洗。所以，那個天臺上的小樓梯口通常都是打開的。
可誰都沒想到，這麼個小口子就這麼被那女孩利用了。
女孩爬上了天臺直接從那跳了下去。
事情的結果當然是女孩被摔成了肉泥。
從那以後，就有了勤學樓鬧鬼的傳言。
當然，是不是真的鬧鬼誰也不知道，因為，這件事成了學校裡的禁忌。
晚上的勤學樓實在是安靜得過分。
我每走一步就能聽到樓梯跟我的鞋子摩擦發出的聲音。
但是，我告訴自己不能因為這點事情就害怕。畢竟這家公司肯提前付給我錢，說明他們的信譽還是不錯的。如果我這個時候逃走，我去哪裡找這樣的工作？
想到這裡，我壓下心裡的那一點點恐懼，加快了腳步。
果然，這一次很快就到了八樓。
晚上的勤學樓到處都是黑漆漆的，還好我帶了手電筒來。
手電筒的光照在長長的走廊上，顯得那麼那麼白。我皮膚忍不住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站在樓梯口，我拿手電筒照了照，還真的發現了一個鐵樓梯，樓梯有些窄，但是上天臺完全沒問題。
我一咬牙，站到那個鐵樓梯上，一步一步往上爬。
通往天臺的那個出口並沒有被東西蓋住。想來之前說這個口子已經蓋住了的事情只是傳言吧。
終於，我通過出口上到了天臺，剛在天臺站定一股涼風襲來。
我冷得打了個哆嗦，然後打開手機，手機裡早已經下載了冥域TV的用戶端，登錄上帳號，進入直播室開始直播。
我將攝像頭對準我自己，不一會，就有人進來了。
人氣一下達到一百。
我微微驚訝，這個名不見經傳的APP人氣這麼好？不會都是機器人吧？
正這麼想著，彈幕上有人說話了。
“新來的美女，你好啊。”
“你好，謝謝大家關注我的直播。”
直播這活我是第一次做。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我學著那些直播裡的女主播跟觀眾打招呼。
剛剛跟那些觀眾閒聊了幾句，忽然，螢幕上方一道彈幕閃過。
美女，你後面有個女人……
第2章 恐怖直播
被這個人這麼一說，我連忙回過頭，可是，什麼都沒看到。
“老鐵，有些玩笑開得，有些玩笑可開不得。我現在呆的這地方不可能有第二個人。你可別嚇唬我。”
“美女，話不能那麼說。我什麼時候說你後面的那個是人了。說不定，是鬼呢？”
哪裡冒出來的傢伙，這不是給我找晦氣嗎？好端端的說什麼鬼？
我本來以為，直播間多少會有幾個人站出來為我說話，可結果，那個人說了這句話之後，就沒有人願意發彈幕了。
真是，明明不斷的有人進來，而且，人氣已經過了一千了。總不能就這麼一個活人吧。
到底我還是個新人主播，面對這樣尷尬的局面，我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處理。
思考了一陣，我只好沒話找話了。
“各位老鐵，今天是我第一次直播，我給大家唱首歌，各位老鐵要是覺得好聽，別忘了按兩下一波666。”
畢竟剛剛開始直播，我也沒好意思讓人送禮物。
我話音落下，直播間裡依舊沒有人配合。這一下，氣氛就很尷尬了。
我以前聽說，做直播的那些公司都會安排一些內部人員在直播間，帶動大家刷下禮物。這個土豪公司沒有這種安排嗎？
好吧，沒有人喝彩，那我好歹唱首歌。不然，就這沉悶的氣氛，我能把自己憋死。
“媽媽看好我的我的紅嫁衣，不要讓我太早太早死去……”
我還沒開始唱，不知道從哪傳來一陣歌聲，聲音哀怨不說，歌詞還無比詭異。
此時，彈幕再次出現。
“美女，你背後真的有……”
我沒有看完，腦袋不由自主的往後轉。
果然，一個穿著紅裙子的長髮女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樓頂。她緩緩的往前走，嘴裡還唱著這首歌，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來的配樂，總之，配上她這一身行頭，無比詭異。
這麼晚，還有人跟我一樣到這裡來啊。
我朝著她走過去。
“喂，你來這裡做什麼？”
她沒有理我，繼續往前走著。我一看，她再走幾步可就是天臺的邊緣了。這天臺上沒有護欄，如果掉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喂，你站住。不能再走了。再走，命都沒了。”
她依舊沒有聽我的。
準確的說，她似乎沒有看到我。
我加快腳步朝著她走過去，就在我快抓住她的衣袖的時候，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她居然當著我的面，從天臺上跳了下去。
我本能的伸出手想要抓住她，卻什麼都沒抓住。
等我反應過來，我被這狀況嚇得尖叫。
九點，我的尖叫打破了寧靜。
我不敢去看，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一定會摔成肉泥吧。
尖叫過後，有手電筒的燈朝著樓頂照來。
我連忙捂住嘴，壓下心裡的恐懼和驚訝。
我害怕樓下巡邏的保安上來，就算現在我的腿有些發軟，連我在直播的事都忘記了。我慌慌張張拿著手機想順著原路下去。
可，更讓我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因為，我轉身的一刹那，我看到那個穿著紅裙子的女孩子再一次出現在天臺上。
她似乎是從那個鐵樓梯那爬上來的。
她就站在天臺口那，嘴裡依舊唱著那一首恐怖的歌曲。
我看不清她的臉，因為她的臉被長髮擋住。
當她經過我的身邊，我本能想再次喊住她。可很快，我意識到一個問題。
剛剛，她明明在我眼前跳了下去，這裡，可是天臺，比八樓還高，她怎麼可能沒事？而且，她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再次出現在這裡？
我的腦袋快短路了。
雖然，我的外婆是做紙紮的，她跟我說過，這個世上有很多不能解釋的事情。很多人認為這些事情不存在。可是，那是因為親眼見過的人太少。
外婆說，我一定要多多的注意，出門在外，招惹到那些東西的機會太高了。
那時候，我以為外婆是嚇唬我的，怕我在外面亂轉悠。
可沒想到，今天晚上，我居然會遇上這麼詭異的事情。
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想確定一下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了。
揉完了眼睛，我再次看到，那個女孩穿著紅裙子跳了下去。
我又扯了扯自己的臉，很疼，很疼……
這……這居然是真的……
我的腳僵硬在原地，腦袋裡一片空白。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的餘光瞟到了手機，看到直播間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刷起了禮物，我這才想起，我還處於直播中。
黑無常打賞給段小樓一輛寶馬。
白無常打賞給段小樓一幢別墅。
牛頭打賞給段小樓一百萬。
冥王打賞給段小樓一個小廝。
……
這都是什麼名字啊？
我看著螢幕上閃過的那些禮物的造型，怎麼這麼眼熟呢？
我來不及多想，隱隱約約聽到腳步聲，經歷了剛剛那恐怖的一幕，我的腿有些發軟。想走也走不動。
不一會，天臺口那出現了手電筒，穿著保安服的保安沖上來。
“你是哪個專業的？難道不知道，勤學樓晚上不能來嗎？還敢把鐵閘門弄壞，馬上跟我下樓，等著明天全校通報批評吧！”
“不是我，我……大叔，你原諒我吧，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到這裡來的。我……我小時候就有夢遊症，很可能是我的夢遊症發了。”
我看這保安大叔還算正直，於是，想出這麼個理由混過去。
那保安大叔盯著我左看右看，好一陣才繼續說道：“既然是有這個病就不怪你了。你哪個宿舍的，我送你回去。”
“我……我在校外住。”
“校外？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大膽，我就說嘛，都已經半夜了，宿舍都關門了，你是怎麼上來的。”
半夜？怎麼可能？我上來的時候不是才九點嗎？
就算我在這裡直播耽誤了一點時間，也不至於一下就過了三個小時吧。
我掏出手機看了看，還真的過了十二點了。
我額頭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你這孩子，是不是框我呢？夢遊，還有帶著手機的？你該不會是來這裡玩什麼恐怖直播的吧。你們這群年輕人啊，膽子太大了。這是什麼地方，一個不小心命就沒了。真是不知道輕重！”
這個大叔什麼意思？
他怎麼知道我來這直播的？難道，以前也有過同樣的事？
“小丫頭，這個地方不是那麼好來的，難道你沒聽過這裡的傳言？”
“我……我聽過。可是大叔，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是撒謊嗎，我……我真的是夢遊來這裡的。”
我本來就長得像乖乖女。加上我稍微擠點眼淚出來，看起來就更可憐了。
大叔盯著我看了好一陣，才無奈的揮手。
“這一次，我就相信你。但是，孩子，晚上，儘量找個人跟你一起住，夢遊這種病很難說的，一旦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好？”
“大叔放心，以後我一定找個人一起住。”
保安大叔挺好，送我下樓還送我到校門口。我始終強撐著，不敢告訴他剛剛發生的事。回到住的地方，直播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彈出去了。上面顯示我今天的收入是一幢別墅，一輛寶馬，還有婢女若干，小廝若干，最後，還有冥幣若干。
等等，冥幣？
我再看看那些東西的動態圖，終於想起了這些東西的來歷。這些，不就是外婆平時做的紙紮嗎？
第3章 詭異的一幕
手機一下掉在地上，我渾身猶如掉入冰窖，冷制極點。
這兩件事遇到任何一件事，我都可以安慰自己不過是做夢罷了。可偏偏，它們同時發生。這讓我不得不懷疑我之前簽約的那家公司——冥域TV，難道，這一切都是他們的安排的？
我努力的讓自己安靜下來，將事情前前後後理清。
這個世上哪來那麼多鬼？要說有鬼，那也是人作怪。
這家公司從一開始就在打心理戰。
他們故意將公司安排在那麼恐怖的地方，然後讓我到勤學樓的天臺去做恐怖直播，再故意將公司的那些禮物做成紙紮的效果，這一切，恐怕都是為了吸引眼球。
我以前也看過其他直播平臺的節目，也知道現在的直播平臺為了吸引流量真的可以無所不用其極。剛剛我直播的時候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就可以聚集好幾千人氣，而且，還拿到了那麼多禮物，這換做其他的平臺幾乎沒有可能吧。
想到這些，我幾乎可以肯定，這個平臺就是故意這麼做的。
我安慰著自己，這些都是噱頭。想想還在鄉下的外婆，我不得不鼓起勇氣，繼續做下去。反正，這些禮物我看不見也摸不著，最後，還不是換成錢打到我卡裡？
我心中的恐懼總算有所緩和。
起身，到浴室洗了澡，吹幹頭髮我再次躺回床上。
大概是太累了，沒有多久，我便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一個古怪的音樂聲。
就像是電鋸一類的東西割著什麼奇怪的東西，滋滋滋，卻又呈怪異的旋律。
我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卻發現，此時此刻我並沒有躺在床上，反而坐在一輛車裡。
車子裡一點光都沒有，我只能隱隱約約看到一個身影坐在駕駛座上。
我明明躺在床上，怎麼會到了車上？
我來不及多想，張嘴就準備喊停車，可我的喉嚨打開卻怎麼都發不出聲音來。
車子一路晃晃悠悠，前方總算看到一點光了。近了，近了……仔細一看，居然是燈籠。
借著微弱的光，我才發現自己坐的車子有點奇怪。
我低頭一看，車子的座位竟然是紙的。
我去，這……這什麼情況？
我說不清此時我心裡是恐懼還是驚訝，總之，我恨不得馬上從這個地方逃離。
我試圖打開車門，但是，這門鎖得緊緊的，怎麼都打不開。
“別費勁了，你打不開的。”
司機說罷加快了速度。果然，那燈籠近了。仔細一看，居然是一幢紙做的別墅。那別墅，還有一些眼熟。
我定睛一看，這……這不是我直播中收到的那一幢別墅嗎？
那別墅上還掛著幾盞燈籠，燈籠下站著一個穿著褂子，帶著瓜皮小帽的男人。那男人那張臉，還有那身體，那分明是一個紙紮。
車門打開，我的腳不由自主的動起來，下了車，我不由自主的朝著那個瓜皮小帽的男人靠過去。我拼命的掙扎，可是，我的身體怎麼都動不了。我驚恐起來。
我被這個司機一樣的傢伙送到那個瓜皮小帽的紙紮面前，幾個穿著花褂子的丫鬟紙紮一把抓住我，三下兩下就給我套上了大紅色的掛裙。
瓜皮小帽紙紮露出一朵詭異的笑容，走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小娘子，我們洞房吧！”
不……我不要……
我內心狂呼。
就在我被那紙紮拉著往前走的時候，忽然一陣陰風襲來，我身體一顫，剛剛還覺得被紙紮禁錮著不能動彈，這會兒，開始鬆動了。
我連忙掙扎開那紙紮的手，可那紙紮並不打算放過我，他的手直接從袖口飛出，一下掐住我的脖子。我呼吸一窒，瞳孔微縮，拼命掙扎著，甚至伸手去拉那紙紮的手。可是，無論我怎麼掙扎我都擺脫不開那只手。
我覺得大腦開始缺氧了，再這麼下去，我很可能支撐不住。
就在我快絕望的時候，剛剛那一陣陰風再度襲來，不同的是，這一次隨風而來的還有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
“我的人也敢動？”
男人一揮手，黑色的旋風朝著紙紮飛過去，就這麼一會功夫，黑色的旋風將紙紮還有那別墅全部捲入。
不一會，那些東西都不見了。那個男人轉過身來，我看到了一張冷峻的臉。
男人長得很好看，濃眉大眼，鼻高唇薄，只是，臉色有一些蒼白。
“我送你回去。”男人說著就抓起我，我都沒有反應過來就回到了我租住的小屋子，我甚至不知道他是用什麼方法將我送回來的。他將一塊玉佩戴在我脖子上，“此玉可保你平安，記住，無論如何都不要摘下。”
說完，他便不見了。
——
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灑進來，我想起身，可渾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回想昨夜發生的事情，我不由想，那是不是我在做夢？怎麼可能有這麼荒唐的事情？
可要說是一場夢，為什麼我覺得這一切那麼真實？最重要的是，昨晚那個男人……真的長得很好看。還有那一塊玉佩……
我低頭，看了看，火紅的玉佩正戴在我的手。
我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那火紅的玉佩還在。
這麼說來，我……昨天晚上的經歷是真的？
聯想著那滲人的紙紮，還有那詭異的汽車、別墅，我背上襲來一陣涼意。
“小樓，該起來吃早餐了。”
我正因昨晚的事情感到害怕，忽然冒出一道聲音，又把我嚇了一跳。
等我回過神來一想，這聲音，怎麼那麼耳熟？
對了，是……外婆。
我住的屋子雖然是單間，但是有單獨的廚房跟廁所。加上這一帶比較安全距離學校近，還有租金不算很貴。我便租住在這。
外婆打開廚房的門，將飯菜端到小桌子上。眼神溫和的看著我。
“你這孩子，都這麼大人了，門都不知道關好。還好我來得及時，不然你一個姑娘家真要出點什麼事，我怎麼跟你死去的爹娘交代？”
“外婆，你……你怎麼來了。我好像沒告訴你我住在這啊？”
“你這孩子，是不是睡糊塗了，這不是你前幾天給我寄了信嗎？上面有地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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