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剖析明代的尼姑的內心世界 “臉是尼姑臉,心還女子心”

永樂年間, 有工匠在修理一座尼寺時, 在寺裡發現了纏棕帽, 帽上還有水晶纓珠。 工匠就將寺中所得之珠拿到市上出售, 被主家發現而告到衙門。 官員在審問此案時, 問工匠珠子的來處, 工匠就如實交代, 才知有一少年因為偷入尼寺, 而為縱欲尼姑所留, 最後死於色欲。 為了隱瞞事實, 屍體無法運到外面, 就只好將其肢解, 埋在牆下。

又天順年間, 常熟有一位到京城參加會試的舉人, 閑來出遊, 七天沒有回家, 無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其實, 也是到了一所尼寺, 被群尼所留。 每天早上, 尼姑開門出去, 到了晚上再偷偷攜帶酒肴回到寺中, 與這位舉人飲酒取樂, 所以根本無人知曉。 一天, 舉人起了懼怕之心, 於是跳牆出來, 已是“臞然一軀矣”, 身子瘦得令人難以相認。

明代尼姑的世俗化傾向, 主要體現在以下兩點:其一, 尼姑不再拘囿於庵院的清修, 而是留戀塵世的繁華,

不僅在穿戴上模仿世俗婦女, 而且與民間婦女多所交往。 如當時南京一些“尼之富者”, 不僅“衣服綺羅, 且盛飾香纓麝帶之屬”, 而且“淫穢之聲, 尤腥人耳目”。 又如在趙州, 在每年的四月八日、二十八日, 各寺的尼姑就作會, “富愚赴會施供”。 明人歸有光也有下麵的揭示:“尼媼往來富貴家, 與婦人交雜膜唄, 尤數從寡婦人游。 ”

其二, 尼姑在與世俗交往過程中, 不再堅守佛門清規戒律, 而是薰染了很多“淫汙”習氣。 如明代史料揭示道:“又南京尼僧, 視別省為尤盛, 淫汙之俗, 視別省為尤劇。 尼僧外假清修, 內實淫恣, 有暗宿奸僧, 袈裟莫辨, 誘招女婦入庵禮佛, 恣肆姦淫者, 有群諸惡少, 竊伏庵院, 誘婦女禮佛, 潛通姦宿者。 ”可見, 這些尼姑不僅自己“暗宿奸僧”, 而且引誘婦女進入庵院, “潛通姦宿”。

明人李開先所著《新編林沖寶劍記》一劇, 對尼姑對世俗生活的追求有深刻的揭示, 顯然可以與史料相互印證。 劇中所塑造的尼姑, 確實正如他自己所說:“臉是尼姑臉, 心還女子心。 空門誰得識, 就裡有知音。

”作為一個出家人, 原本已是五根清淨, 但這些尼姑卻對民間流傳甚廣的山歌, 諸如《鎖南枝》、《山坡羊》、《清江引》之類相當熟悉, 而且經常掛在口頭哼哼。 隨後, 劇作為了對這些尼姑作更深入的描摹, 就故意寫了一首《清江引》, 讓尼姑清唱, 其中雲:“口兒裡念佛, 心兒裡想:張和尚、李和尚、王和尚。 著他墮業根, 與我消災障。 西方路兒上都是謊!”尼姑不但與張和尚、李和尚、王和尚之流偷情, 而且慣於說些風月話, 諸如借佛之言雲:“法輪常轉圖生育, 佛會僧尼是一家。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 這些尼姑與世俗的交往相當密切, 時常拜認一些乾爹、乾娘、幹兄、乾弟, 甚至結識一些“好風月的遊僧”。

儘管在明代的尼姑群體中不乏具有戀世情節者, 有些甚至僧尼相通,

但從總體來說, 佛門尼姑尚有不少能恪守清規, 過著安靜的清修生活。 如明末崇禎年間, 兵科給事中沈迅上疏, 其中有“即不能如唐臣傅奕所言, 命僧尼匹配, 增戶口數十萬, 亦宜量汰”等語。 此疏被人誤讀, 一時哄然訛傳, 認為朝廷不日將推行“僧尼匹配”政策, 於是“京城諸尼, 或易裝越城, 遠匿村墟, 皆以偶僧為懼”。

就尼姑“以偶僧為懼”的心態而言, 尼姑的戀世情結顯然僅僅存在于部分的尼姑群體之中, 尚未構成尼姑的普遍現象。 換言之, 尼姑的世俗化行為儘管已經較為風行, 但她們中的大多數人既然已經出家, 就不再留戀世俗的情感生活, 更遑論與和尚結為配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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