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無眠, 風自來處夜雨涼, 心至酸起, 何來夢中無柳楊。 蘭花只向花間去, 倩影何須怨周郎。 誰人解, 誰人恨, 誰人月下夢一場。 ——題記
昨夜值夜班, 雨下的陣陣不停, 在這樣的雨夜中泛起一絲絲涼意, 不過這樣的雨讓自己感覺身心感到一陣的清涼。 畢業好多年了, 感覺自己卻是渾渾噩噩, 仿佛這個世界依舊不是自己的天地, 仿佛自己是一隻迷途的羔羊。 我從不在意自己律師工作的辛苦, 而是恨自己找不到前進方向。
聽著雨聲、風聲、還有風吹動樹葉嘩嘩的響聲, 望著深圳這座城市在沉睡時候剩下的點點迷離的燈光, 只剩下我們這群離城市最近又最遠的離鄉之人。 自己雖然在這裡生活將近十年了, 有時候看著她感覺還是陌生又熟悉的感覺。 對她說不上喜歡, 但是也不討厭, 看著她在夜雨裡的樣子, 卻另有一番難形容感覺。 雨淅淅瀝瀝的下著,
上世紀八十年代, 曾有一首《雨中即景》風靡一時, “嘩啦啦啦下雨了, 看到大家都在跑, 吧吧嗒嗒嗒計程車, 他們的聲音是那麼妙, 你有錢坐不到, 嘩啦啦啦淋濕了, 大家的臉上都失去了笑, 無奈何望望天, 歎歎氣把頭搖……”。 此景雖也有些趣, 終是多了一份忙亂, 遠比不得故鄉下雨的情趣!
“六月天, 孩子臉”, 這是一句放之四海皆准的農諺!故鄉的雨來得好像沒有任何徵兆, 本來還是驕陽似火, 突然便見天邊烏雲如黑帳, 同時伴著沉悶的滾滾雷聲, 不多時,
“雨來了!雨來了!”田間勞作的人們一邊遠遠近近地喊著、招呼著, 一邊收拾著農具, 然後一路小跑、一路互相打趣、一路嘻嘻哈哈奔向家, 下雨天畢竟是一個天賜的休息良機。 那雨也跟著奔跑的人群一點點逼近!
“風來了, 雨來了, 王八背著鼓來了!”, 此時, 村裡的孩子們也紛紛和著由遠及近的雷聲唱起了已經流傳千百年的歌謠。 但我至今不明白, “王八背著鼓來了”到底是什麼意思!
原本低飛的燕子已經早早跑回了巢穴, 自然是帶了許許多多的小蟲;池塘裡青蛙們的演唱會也被迫暫告段落, 仿佛一個個屏住了呼吸;樹上的鳴蟬也驚恐地停止了聒噪, 紛紛躲到了肥厚的葉子下面;偶有一條蛇蜿蜒著迅疾滑過路面滑向高地,
或許人們已經趕回家, 也或許還在路上, 隨著頭頂的天空亮起一道曲線豐富的閃電, 繼而響起一聲讓膽小人猛一哆嗦的炸雷, 黃豆粒大的雨點劈哩啪啦地砸在未歸人的頭頂, 砸在滿是浮土的田間和小路, 初始還可見騰起點點土煙, 但很快土就成了漿!“快跑、快跑”, 未歸的人們互相打著招呼, 一邊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雨點很大, 開始還能看的清楚如串聯的珠, 但很快就成了厚重的、綿綿的雨幕!
簷間的落雨也由滴成了線, 站在門口, 可見臨家的房頂上冒出串串水花。 自家院子裡的幾株樹的枝葉已經被雨摧殘得低垂,
雨漸漸小了, 慢慢住了;雲變薄了, 陰暗的天緩緩亮了。 簷間的水滴落的速度慢了!蟬們又開始唱著單調的歌曲, 蛙聲又成一片, 燕子開始上上下下在低空飛舞。 或許還會有只貓已經爬上了屋頂, 喵喵地呼喚著同伴……
街上的水依舊在喧嘩, 渾黃的水一路奔向池塘, 幾個光腳的孩子在流水中跑來跑去。街邊的樹木的葉子翠綠了許多。
池塘裡的水渾了、多了,些許水牛兒愉快地在水面上游著泳!或許還會有只青蛙從岸上魚躍入水。
站在街邊的漢子們互相敬著煙,嘮叨著明天的活計!
做飯的時間到了,因為雨淋濕了柴禾,家家的煙筒冒出的煙比往日濃了許多,凝重了許多,如柱而升!
【作者簡介】張沛霖,廣東省梅州市興寧市人,中共黨員,深圳市某律師事務所律師,文學愛好者,2008年加入梅州文學網(嘉應文學網)。
幾個光腳的孩子在流水中跑來跑去。街邊的樹木的葉子翠綠了許多。池塘裡的水渾了、多了,些許水牛兒愉快地在水面上游著泳!或許還會有只青蛙從岸上魚躍入水。
站在街邊的漢子們互相敬著煙,嘮叨著明天的活計!
做飯的時間到了,因為雨淋濕了柴禾,家家的煙筒冒出的煙比往日濃了許多,凝重了許多,如柱而升!
【作者簡介】張沛霖,廣東省梅州市興寧市人,中共黨員,深圳市某律師事務所律師,文學愛好者,2008年加入梅州文學網(嘉應文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