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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散文:似水流年,我的歲月我的年!

臘八這天, 一陣鞭炮聲提醒我, 年近了!

在我的記憶中, 年, 永遠伴隨著莫名的期待。

童年時, 是期待奶奶給我做的那身花衣服, 還有爺爺給我的那兩角錢的壓歲錢。

長大後, 是期待辛苦一年的父母可以閑下來圍坐在炕頭一起聊天的那種感覺。

成家後, 是期待遠方的愛人能夠早日回家, 過一個暖暖的團圓年。

記得, 還沒有包產到戶時, 村裡有拖拉機, 還有鄰家叔叔開的大卡車, 在大年初一將全村的孩子拉到車上去兜風, 名曰“出行”, 討一年的吉利, 村裡所有的父母一定會盡其所有給家裡的每個孩子做一套新衣服, 在大年初一這一天穿上, 小夥伴們會喜氣洋洋地進行一番展示。

我和妹妹一定有一件棉布小碎花的罩衣和藍褲子, 至今我對小碎花的衣服情有獨鍾, 還特別喜歡那種純棉的質地, 一定與兒時的記憶有關。

再大一點, 和爺爺奶奶分家了,

過年是要幫母親幹活的, 一進入臘月, 母親會念叨要“掃窯”了, 那是一年中最徹底的大掃除, 將窯洞裡所有的物品搬到院子裡, 用掃把把熏黑了的窯洞清掃一遍, 有條件的人家還會重新用泥巴塗抹一遍, 窯洞會亮堂許多。

母親犯愁的事情, 對我們姐弟三人卻有著無限的樂趣。 這一天, 我們的任務是負責搬運零零碎碎的物件, 抱著盆盆罐罐來來回回地跑, 新奇而喜悅, 我們把它們放到院子裡, 按照大小擺成一排, 擦洗一番, 到下午的時候再搬回去, 我們掙來搶去, 打打鬧鬧, 充滿了快樂。 這是現在獨生子女無法體會的, 也是他們缺失的童年樂趣。

關於壓歲錢, 記憶最深的一次是我去外爺家過年, 老家有外孫可以在外爺家過年,

但嫁出去的女兒可萬萬不能在娘家過年的習俗。 (所以我結婚後在娘家過年時, 三十晚上是在異姓鄰居家度過的)

第一次在外爺家過年, 我受到了很多優待, 村裡全是能攀上關係的爺爺舅舅輩, 來來去去總有人逗我, 叫我“磨鐮水”。

三十晚上, 除了外爺, 大舅二舅大姨小姨也給了我最高規格的壓歲錢——1元錢, 和我同歲的小舅當了我的小兵, 受我指派, 隨時可以霸佔他的任何東西。 那個年我過得歡喜。

可是, 我還惦記著爺爺該給我的那份壓歲錢, 回家後, 我總是在爺爺面前晃, 提醒爺爺還有我一份壓歲錢呢。 爺爺倒是記得, 笑眯眯地在口袋裡摸索, 嘴裡說:“沒忘了你, 還有你的壓歲錢呢。 ”他摸索了半天, 給我掏出來1角錢, 讓我有些失望,

但那只是瞬間的情緒, 很快那一角錢就換來了10個洋糖, 甜了好幾天。

遠嫁他鄉後, 過年時, 我生活的機關家屬院會舉行很多迎新春活動, 看起來熱熱鬧鬧的, 可我心中卻有濃濃的化不開的鄉愁。

機關家屬院是沿用部隊大院的管理方式, 有門衛24小時值班,

陌生人出入是要登記的, 有自己的學校和醫院, 吃水取暖都是自己解決, 和當地人打交道不多, 儼然是一個獨立的小社會。

長期生活在這裡的, 以家屬和孩子為主, 就以能聽得懂的方言地域為界, 自成體系, 分為四川的, 甘肅的, 陝西的, 湖南的等等, 家屬大多來自農村, 沒有出過遠門, 來到異地他鄉, 本來想要依靠的老公卻去了工地, 只能自力更生。 她們大多不會說普通話, 以老鄉為圈子, 抱團取暖。

如果老公幹得好, 升官了, 隨之雞犬升天, 老婆就在老鄉圈子裡揚眉吐氣, 說話都要硬氣許多。 曾經的家庭婦女, 隨著老公的升遷, 能坐到高層辦公室裡的情況也是有的。 眼見為實, 家屬們處在這樣的圈子裡, 久而久之就學會了攀比, 學會了諂媚,丟失了農村婦女的樸實,真誠。

過年時,家屬院裡有老鄉團體拜年的習俗,起得最早的是山東人,他們四五點鐘就開始在老鄉圈子裡挨個去拜年,當然是從年紀最大的,職位最高的開始,家家戶戶走一遍。最熱鬧的是四川人,他們會做飯,又很熱情,麻將打著,吃著喝著,龍門陣擺著,是我最喜歡的類型。

甘肅的土豆蛋,也會拉個隊伍拜拜年,但是從不讓家屬出場的,是那種走完一圈之後,找個地方豪賭一場,痛飲三天的土鼈做法。

家屬院裡在過年時,機關工會組織猜謎語,投球,套圈,蒙眼貼鼻子等多種遊戲活動,獎品都是日常用品,不算豐厚但都能用得著。

正月十五家屬院的煙花,已經是那條街上必備的風景了,據說每年花費數十萬元。

家屬院看起來是這樣熱鬧,可我們還是想回老家。

回老家又成了一場新的戰爭,擁擠的火車,來來回回的倒車,讓兒子不勝其煩,他是在家屬院長大的,他喜歡那裡的熱鬧,那裡的自由自在,最主要的是那裡有他的小夥伴,一進入臘月,家屬院裡就是炮聲不斷。是小孩子玩的那種摔炮,惡作劇的男孩子們簡直要把大院炸了,又是炸結冰的湖面,又是和隔壁財會學校的孩子們隔牆對扔,也沒少惹麻煩,兒子和他的小夥伴屬於童年玩得很痛快的一幫,所以兒子對那個大院的感情不亞於我對老家。

定居西安,年近了,大街小巷張燈結綵,年的味道看起來也是濃濃的,我想到遠方的兒子要回家過年,突然覺得有好多事情要準備——該過年了!

似水流年,歲月就是這樣一年一年地流逝,年就這樣在我的期待中,轟轟烈烈地來,悄無聲息地去。

年,帶走的不僅僅是父母日漸老去的背影,還帶走了我的熱情,我的鄉愁,我不悲不喜,不盼不念,平靜地等待著年的到來,年的離去。

學會了諂媚,丟失了農村婦女的樸實,真誠。

過年時,家屬院裡有老鄉團體拜年的習俗,起得最早的是山東人,他們四五點鐘就開始在老鄉圈子裡挨個去拜年,當然是從年紀最大的,職位最高的開始,家家戶戶走一遍。最熱鬧的是四川人,他們會做飯,又很熱情,麻將打著,吃著喝著,龍門陣擺著,是我最喜歡的類型。

甘肅的土豆蛋,也會拉個隊伍拜拜年,但是從不讓家屬出場的,是那種走完一圈之後,找個地方豪賭一場,痛飲三天的土鼈做法。

家屬院裡在過年時,機關工會組織猜謎語,投球,套圈,蒙眼貼鼻子等多種遊戲活動,獎品都是日常用品,不算豐厚但都能用得著。

正月十五家屬院的煙花,已經是那條街上必備的風景了,據說每年花費數十萬元。

家屬院看起來是這樣熱鬧,可我們還是想回老家。

回老家又成了一場新的戰爭,擁擠的火車,來來回回的倒車,讓兒子不勝其煩,他是在家屬院長大的,他喜歡那裡的熱鬧,那裡的自由自在,最主要的是那裡有他的小夥伴,一進入臘月,家屬院裡就是炮聲不斷。是小孩子玩的那種摔炮,惡作劇的男孩子們簡直要把大院炸了,又是炸結冰的湖面,又是和隔壁財會學校的孩子們隔牆對扔,也沒少惹麻煩,兒子和他的小夥伴屬於童年玩得很痛快的一幫,所以兒子對那個大院的感情不亞於我對老家。

定居西安,年近了,大街小巷張燈結綵,年的味道看起來也是濃濃的,我想到遠方的兒子要回家過年,突然覺得有好多事情要準備——該過年了!

似水流年,歲月就是這樣一年一年地流逝,年就這樣在我的期待中,轟轟烈烈地來,悄無聲息地去。

年,帶走的不僅僅是父母日漸老去的背影,還帶走了我的熱情,我的鄉愁,我不悲不喜,不盼不念,平靜地等待著年的到來,年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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