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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鎮人童年的記憶

童趣是孩兒時代的玩樂天性, 但也因國度、時代、地域環境的不同而表現方式不同, 往往也隨著時代的進化而變化著。 形成一地一俗的民間鄉土文化。 筆者想述說的是關於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的童趣。 其實, 我們那個年代的童趣也很多, 我這裡只想說說我“脫泥人兒”的童趣。

說道脫泥人兒, 那是豐鎮城男孩兒五六十年代夏季經常玩兒的遊戲。 現時的孩兒們都以為泥人是匠人或藝術家的泥塑作品。 孩子們並不知曉我們那代人當時玩耍泥人的方法和時代背景。 那時, 我玩泥人的興趣簡直相當於現時孩子們玩手機和打電腦遊戲時的癡迷。

脫泥人具體過程簡單說, 就是用前人留存的瓦模子和入有粘性的泥(我們叫作膠泥), 壓實後反扣出來成型, 待曬乾後即可品賞玩耍。

脫泥人兒對小孩來講, 其實也並不簡單。 首先、必須找到好膠泥, (沒有砂石、土質要細)挖好的膠泥必須反復摔打才更精道。 豐鎮的土質也怪, 一大片野地裡, 有的地方有膠泥, 挖過一窩後離遠點才能再找到, 而且是要把上面的沙土層去掉後才能找到好膠泥。 鐵道西的大西灘挖出的膠泥是深灰色的, 我們叫黑膠泥。 薛剛山往東挖出的膠泥呈淺桔黃色, 我們叫紅膠泥。 我家住在毛店巷, 一般情況因路途近, 只能玩黑膠泥, 只有在放暑假時, 才可能去挖幾次紅膠泥,

因為紅膠泥脫出的泥人兒色彩鮮豔, 有光澤, 看像好。

張文君作圖

後來我還把和小夥伴交換回的稀罕品樣反扣出泥模子, 母親幫我放在剛燒過飯的熱炕洞嗓窩裡, 用熱灰埋好, 待到苐二天就變成了瓦模子。 賣瓦模子的價碼當然比賣泥人兒高多啦,

我的興趣也就更濃了。

我的泥人兒在孩童群裡形成了你無我有的格局。 造型豐富多樣, 自己燒制模子。 於是, 孩兒們便用杏核和我交換泥人。 (杏核攢多了能賣錢, 杏核在我們孩堤時玩耍、相當於現在賭搏場所的籌碼)我心漸長後, 賣泥人竟敢不要杏核只要錢。 當時一分錢值二十顆杏核, 我用賣泥人掙來的錢買一些小人書和小畫頁, 然後照葫蘆畫瓢學繪畫。 (當時, 一張32開宣傳畫二分錢)爹媽高興我的作為就任我去自由玩耍了。

我玩泥人兒的興趣中也有過“狡狡滑”的小計量。 我把曬乾的泥人用水彩上色後賣出去的價碼看好, 若在泥人兒上再塗上蛋清、價碼更看好。

為了在泥人兒上塗蛋清, 我常常騙母親, 不小心打破了母親留存的雞蛋。

母親只好把蛋黃又給我蒸煎吃掉。 幼小的心裡偷偷樂笑, 真是一舉兩得的好事兒呀。 後來, 我還用和大爺要了一個他過去當餅兒匠使用的月餅模子(豐鎮人叫提江模子), 拿膠泥脫出泥月餅和小朋友玩兒。 價碼是一個二分錢, 相當於一個瓦模子價格。

張文君作圖

由於獨一無二, 往往是我自定價格。 一開始母親知道後不讓我玩兒, 因為月餅模子有月宮、嫦娥的圖案, 母親認為是“四舊”。 我嘗試脫一個泥月餅要比賣一個泥人模子既省力、又能多賣一二分錢, 或者能換好幾個泥人兒。 所以就偷偷玩弄。 後來, 在父親的支持下, 說我是小孩兒, 母親才不再管教。 我也就此公開放肆玩耍起來。

我賣泥人兒的主要區域是城東的土塘。 因為那兒的小孩兒玩得泥人兒都是紅膠泥。 我可以用一個黑膠泥泥人兒換一個紅膠泥泥人兒, 我再把紅膠泥泥人兒賣給毛店巷的小朋友。 土塘的孩子在城區比較野性, 我每當去土塘時, 都必然相邀幾個敢打架的男孩。 賣完之後或者每人給他們一個泥人兒, 或者給他們二三十粒杏核。

我上初中後就很快淡泊了玩泥人兒的童趣。尤其是成年後多次想起童年的往事,感覺唯有玩泥人的時光最快樂。

我的童趣記載了那個年代豐鎮市民的少兒精神生話,或許也多少折射出一些那代人的物質窮困處境。若與當今幼兒們與高科技產品為伍的生話相比,只能算作歷史的記憶吧。

或者給他們二三十粒杏核。

我上初中後就很快淡泊了玩泥人兒的童趣。尤其是成年後多次想起童年的往事,感覺唯有玩泥人的時光最快樂。

我的童趣記載了那個年代豐鎮市民的少兒精神生話,或許也多少折射出一些那代人的物質窮困處境。若與當今幼兒們與高科技產品為伍的生話相比,只能算作歷史的記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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