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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萬平:民師淚(中篇小說連載26機關算盡)

(編者推薦:今天起, 我們用幾天時間推薦鄧萬平老師的中篇小說《民師淚》, 這是記錄和書寫民辦教師這個特殊群體的故事, 希望朋友們能夠喜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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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師淚(中篇小說)

——謹將此部作品獻給在民辦教育戰線上死去的親人和朋友

鄧萬平 著

二十六、機關算盡

我們跟著陳浩傑, 穿過鋪著猩紅地毯的長廊的盡頭, 對面便是新星文工團的排練室, 今天是星期天, 四周顯得特別寂靜。 由於沒人上班, 陳浩傑特意帶我們來參觀。 剛一進門, 一位身著陸軍軍服的妙齡女子立即撲過來抱住陳浩傑:“親愛的, 你怎麼才來呀,

讓人家等好久了。 ”說罷, 狠狠地吻了一口, 陳浩傑的脖子上留下兩道鮮紅的印記。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不知所措, 一輩子沒有開過這些洋葷。 陳浩傑介紹道:“這位是裴警官, 這位是著名畫家荒原狼先生, ”女郎熱情地過來擁抱我, 我慌忙躲閃。 女郎淡淡地一笑, 又張開臂膀走向裴揚。 裴揚大方地先握手, 然後抱住女郎, 嘴對嘴“吃吃”的不停地吻。 我驚恐地瞪著眼睛, 心想:這是什麼禮節?

陳浩傑對我說:“這位元你不認識?她在部隊軍事法庭上班, 姓薛, 就叫他圓圓小姐吧。 我細看, 女孩長得真漂亮, 白白的皮膚, 紅紅的嘴唇, 一雙大眼睛黑白分明, 她和陳浩傑是什麼關係呢?

陳浩傑從內室出來, 也換了一身軍裝, 還有軍銜,

兩杠一星, 謔, 他媽的, 也弄一身制服威風威風?還說我呢, 你他媽的才是真冒充!軍裝是隨便穿的?我諒你也不敢穿出去:“是演出裝吧?”我問。

陳浩傑還是老習慣, 聳聳肩, 兩手一攤, “演出不穿, 上班必須穿, 週末可以不穿, ”

上班穿, 週末可以不穿, 這是什麼規定?你他媽的冒牌貨, 規矩還不少。 聽陳浩傑解釋我才知道, 新星文工團原來是部隊的文藝團體, 也就是軍區政治部文工團, 陳浩傑有了名氣以後, 部隊破格把他招進團裡, 現在還是少校呢, 真的不可思議, 我在部隊幹了七年, 連個少尉也沒撈著, 想起當年的戰友們, 在血與火的廝殺中, 為了祖國和人民, 拋頭顱灑熱血, 有的才混了個排長, 有的流盡了最後一滴血, 長眠在異國他鄉,

連姓名也沒留下。 陳浩傑呢, 就這麼簡單, 一首歌, 就成了副團長。

圓圓小姐像小鳥一樣依偎在陳浩傑的身邊, 撒嬌地說:“親愛的, 共進中餐吧, 我請客。 ”

我們在一家比較考究的西餐廳坐定, 陳浩傑點了人頭馬, 圓圓小姐點了披薩等許多菜, 我要吃毛血旺, 圓圓小姐打了一個響指, 說:“Sweetheart這裡沒有中式菜肴。 ”她叉了一塊冷牛排喂到陳浩傑嘴裡, :“husband, 少喝點行嗎?”我不會英語, 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我們少喝點, 不喝就不喝吧, 反正這酒我也喝不慣。

我問陳浩傑:“老楊頭與何先生的事你說到底怎麼辦?”

陳浩傑連忙給我使眼色, 我莫名其妙, 後面的話我吞回去了。

圓圓小姐問我:“先生, 聽husband說, 你們剛從裡面出來, 知道我姐的情況嗎?”

“你姐?你姐是誰?”我不解地看了看陳浩傑。

陳浩傑瞪了他一眼,說;“吃飯問這個幹什麼?”然後告訴我,圓圓小姐是何先生的小姨子,他問的是何先生老婆在獄中的情況。

我心裡“咯噔”一聲,下意識地看看裴揚,他眉毛凝成兩個疙瘩。怎麼碰上這麼個人呢?真晦氣,陳浩傑怎麼搞的?帶這麼個人與我們見面,說話多不方便!也不早說。我停了停,只好應付著說:“哦,你姐姐我們不是很熟悉,但聽說過,他的情況還可以,在後勤服刑。”

我想:這小娘子伶牙俐齒,肯定和何先生他們狼狽為奸幹過不少壞事。她姐姐之所以最終被弄進去,一定是證據確鑿,法犯得真了,要是有一線希望,她都要救出來的。這小女人日後是我們的心腹大患。陳浩傑怎麼跟她來往呢?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陳浩傑還是老習慣,不管別人喝不喝,他一連喝了三大杯,興致好極了。他摟了摟圓圓小姐的腰,拍了一下渾圓的屁股,說:“老楊頭那筆錢你們就不用擔心了,到時候我們通過法庭解決,請圓圓小姐幫我們出面。”

我知道陳浩傑又喝醉了,前幾年那次在月亮灣我是深有領教,自己醉的歪歪倒倒,還要去打何先生,弄得我一夜沒睡。他有個特點,一喝醉就控制不住大腦,胡說亂講。這圓圓小姐明明是何先生的小姨子,怎麼會幫你出面、幫你說話呢?豈不是瞎扯淡?一不小心,有些話讓她聽去告訴何先生,豈不壞了大事?

總之,這件事不適合在今天這個場合談。

陳浩傑站起來正色道:“我又沒喝醉,不信你們問問她,我早就和她合計過了。”

圓圓小姐也認真地點點頭,說:“這件事是我哥不對,明擺著的?總會矯正的。”

我不知道這葫蘆裡賣得什麼藥,如果這事是真的,這就要重新看待圓圓小姐這個人物,如果是她和何先生事先計畫好的,那就更不知道這其中隱藏著什麼樣的陰謀。

我正想著,忽然,手機響了,是火車站大廳值班員老沈打來的,老沈說,有個老闆看中了我一幅畫,要出大價錢收藏,要求最好和我面談一下。我問是不是港澳臺的客人,他說不方便問。

酒宴結束,我簡單打了個招呼,打的直奔火車站。一看,原來是何先生。我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平時対字畫看都不看一眼,毫無興趣,怎麼忽然變得儒雅起來?居然還來收藏我的畫?錢多了撐的?我正待問個究竟,他把我的手一牽,說:“走,前面借個地方說話。”何先生拉著我又進了一家酒店,我說我剛喝過,而且多了,他不讓,不由分說,點了滿滿一大桌,一邊吃喝一邊說:“我一直就看好你的這些畫,只是沒有時間來和你說,我想買一幅送人。”

我想摸清何先生的意圖,我覺得他絕不是光為買畫而來的,定有其他用意。我借上衛生間的機會,悄悄按下手機的錄音鍵。出來後,我裝著不懂的樣子,說:“送禮包個紅包多好。”何先生連忙說:“現在赤裸裸地送錢可不好,太直接了。說不定給人家日後留個什麼駡名,人家還不一定接受哩。”

我隱約感覺到:何先生送禮的人不是一般人,要想知底,還得套他。

何先生給我斟滿酒,從包裡拿出一疊錢,說:“怎麼?還不賣?五千元差不多吧。”

我的畫標價只有三千,為什麼出五千呢?我說:“只要三千。”

何先生有些生氣,說:“咱們是多年的老朋友,這樣就見外了,這兩千是我送你買筆墨的。”

其實,我還嫌少呢,這種錢不要白不要。為了套他,我裝出十分感激的樣子,我說:“何先生真是大方人,以後不管是需要字畫還是辦其他事、比如鐵路上的事,只要我能行,儘管說。”

何先生笑了笑,說:“買張車票不會勞你大駕的。”

“那你什麼事需要我幫忙?

何先生一仰脖子幹了:“有件事……的確需要你幫忙,就是……”

“什麼事?”我緊緊追問。

“你是搞藝術的,大概知道,我最近不知哪裡來的雅興,對書法藝術很是嗜好,可是,怎麼練也不近人意,想到老楊頭的鋼筆字寫得好,希望得到一張老楊頭開的處方簽,學一學他的章法。”

“這有何難?我給你拿一張來不就得了。”

何先生頓了頓,又說:“但是,不要讓他知道,他最近又和我不睦,不知你聽說沒有。如果方便,把他的大印也給我蓋上一枚更好,書法作品對印章是很講究的。”

我想看看何先生到底要幹什麼,滿口答應。

何先生似乎不放心,又反復交待:“如果讓老楊頭知道,我就沒面子了,我是個為五斗米不折腰的人,不想求他?這事只好拜託兄弟,以後定會重謝。”

過了一天,我替何先生全部辦齊,他喜出望外。

(未完待續)

本文作者 鄧萬平

作者簡介:

鄧萬平,男,1960年生,近年在全國各地發表過多部中長篇小說及美術作品,系湖北作家協會會員,廣東文化學會會員。

陳浩傑瞪了他一眼,說;“吃飯問這個幹什麼?”然後告訴我,圓圓小姐是何先生的小姨子,他問的是何先生老婆在獄中的情況。

我心裡“咯噔”一聲,下意識地看看裴揚,他眉毛凝成兩個疙瘩。怎麼碰上這麼個人呢?真晦氣,陳浩傑怎麼搞的?帶這麼個人與我們見面,說話多不方便!也不早說。我停了停,只好應付著說:“哦,你姐姐我們不是很熟悉,但聽說過,他的情況還可以,在後勤服刑。”

我想:這小娘子伶牙俐齒,肯定和何先生他們狼狽為奸幹過不少壞事。她姐姐之所以最終被弄進去,一定是證據確鑿,法犯得真了,要是有一線希望,她都要救出來的。這小女人日後是我們的心腹大患。陳浩傑怎麼跟她來往呢?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陳浩傑還是老習慣,不管別人喝不喝,他一連喝了三大杯,興致好極了。他摟了摟圓圓小姐的腰,拍了一下渾圓的屁股,說:“老楊頭那筆錢你們就不用擔心了,到時候我們通過法庭解決,請圓圓小姐幫我們出面。”

我知道陳浩傑又喝醉了,前幾年那次在月亮灣我是深有領教,自己醉的歪歪倒倒,還要去打何先生,弄得我一夜沒睡。他有個特點,一喝醉就控制不住大腦,胡說亂講。這圓圓小姐明明是何先生的小姨子,怎麼會幫你出面、幫你說話呢?豈不是瞎扯淡?一不小心,有些話讓她聽去告訴何先生,豈不壞了大事?

總之,這件事不適合在今天這個場合談。

陳浩傑站起來正色道:“我又沒喝醉,不信你們問問她,我早就和她合計過了。”

圓圓小姐也認真地點點頭,說:“這件事是我哥不對,明擺著的?總會矯正的。”

我不知道這葫蘆裡賣得什麼藥,如果這事是真的,這就要重新看待圓圓小姐這個人物,如果是她和何先生事先計畫好的,那就更不知道這其中隱藏著什麼樣的陰謀。

我正想著,忽然,手機響了,是火車站大廳值班員老沈打來的,老沈說,有個老闆看中了我一幅畫,要出大價錢收藏,要求最好和我面談一下。我問是不是港澳臺的客人,他說不方便問。

酒宴結束,我簡單打了個招呼,打的直奔火車站。一看,原來是何先生。我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平時対字畫看都不看一眼,毫無興趣,怎麼忽然變得儒雅起來?居然還來收藏我的畫?錢多了撐的?我正待問個究竟,他把我的手一牽,說:“走,前面借個地方說話。”何先生拉著我又進了一家酒店,我說我剛喝過,而且多了,他不讓,不由分說,點了滿滿一大桌,一邊吃喝一邊說:“我一直就看好你的這些畫,只是沒有時間來和你說,我想買一幅送人。”

我想摸清何先生的意圖,我覺得他絕不是光為買畫而來的,定有其他用意。我借上衛生間的機會,悄悄按下手機的錄音鍵。出來後,我裝著不懂的樣子,說:“送禮包個紅包多好。”何先生連忙說:“現在赤裸裸地送錢可不好,太直接了。說不定給人家日後留個什麼駡名,人家還不一定接受哩。”

我隱約感覺到:何先生送禮的人不是一般人,要想知底,還得套他。

何先生給我斟滿酒,從包裡拿出一疊錢,說:“怎麼?還不賣?五千元差不多吧。”

我的畫標價只有三千,為什麼出五千呢?我說:“只要三千。”

何先生有些生氣,說:“咱們是多年的老朋友,這樣就見外了,這兩千是我送你買筆墨的。”

其實,我還嫌少呢,這種錢不要白不要。為了套他,我裝出十分感激的樣子,我說:“何先生真是大方人,以後不管是需要字畫還是辦其他事、比如鐵路上的事,只要我能行,儘管說。”

何先生笑了笑,說:“買張車票不會勞你大駕的。”

“那你什麼事需要我幫忙?

何先生一仰脖子幹了:“有件事……的確需要你幫忙,就是……”

“什麼事?”我緊緊追問。

“你是搞藝術的,大概知道,我最近不知哪裡來的雅興,對書法藝術很是嗜好,可是,怎麼練也不近人意,想到老楊頭的鋼筆字寫得好,希望得到一張老楊頭開的處方簽,學一學他的章法。”

“這有何難?我給你拿一張來不就得了。”

何先生頓了頓,又說:“但是,不要讓他知道,他最近又和我不睦,不知你聽說沒有。如果方便,把他的大印也給我蓋上一枚更好,書法作品對印章是很講究的。”

我想看看何先生到底要幹什麼,滿口答應。

何先生似乎不放心,又反復交待:“如果讓老楊頭知道,我就沒面子了,我是個為五斗米不折腰的人,不想求他?這事只好拜託兄弟,以後定會重謝。”

過了一天,我替何先生全部辦齊,他喜出望外。

(未完待續)

本文作者 鄧萬平

作者簡介:

鄧萬平,男,1960年生,近年在全國各地發表過多部中長篇小說及美術作品,系湖北作家協會會員,廣東文化學會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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