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武宗朱厚照(西元1491年10月27日-西元1521年4月20日), 漢族, 明朝第十位皇帝, 是明孝宗朱祐樘和張惶後的長子, 在位期間年號正德。
這位正德皇帝不僅當了皇帝, 而且還自封大將軍。 很多歷史愛好者總是忍不住把他拉出來批判一番, 為什麼批判他呢?主要是他活潑好動, 喜歡出遊以及修建豹房, 不妨同滿清的康熙乾隆對比一下!以喜好出遊而論, 明武宗想要出宮一次, 真是千難萬難。 好容易瞞著大臣, 偷偷出去, 被發現了, 結果還是不得不回去。 他想要到江南去, 結果無數大臣上諫, 拼死拼活不讓他去, 廷杖了許多低級官員,
而康熙乾隆又如何, 《清史紀事本末》的記載:
“康熙朝借閱河為名, 有六度南巡之舉, 至乾隆時, 循其舊例, 南巡者亦六度, 東巡者七, 西巡者五”。
康熙, 乾隆之流南巡是被頌為美談佳話的,
也曾經有人進諫, 結果如何呢?
“其時朝臣中亦未始無阻駕請回鑾者, 然一經抗論, 斯嚴譴隨之, ……尹會一視學江蘇還, 奏言上兩次南巡, 民間疾苦, 怨聲載道, 嚴諭詰之曰:‘汝謂民間疾苦 , 試指出何人疾苦, 怨聲載道, 試指明何人怨言’, 坐謫戍。 ”
順帶一提, 後來尹會一兒子尹嘉銓為他請諡, 結果大概乾隆積怨未銷, 正好趁機製造了一起文字獄, 把他兒子絞死。
“紀昀嘗從容為帝言, 東南財力竭矣。 上當思所以救濟之。 怒叱之曰:‘朕以汝文學尚優,故使領四庫書館。 實不過倡優蓄之,汝何敢妄談國事!’ 而後朝臣皆相與結舌, 吞聲無複有為民請命者矣”。
就是乾隆的皇后出於好意進諫, 也沒有好下場:
“帝在杭州嘗深夜微服登岸遊, 後力諫止。 至於泣下。 帝謂其病瘋。 令先程回”
回去後還要把皇后廢掉, 有個刑部侍郎覺羅阿永阿進諫,
僅從面積來說, 這圓明園總面積達350公頃, 就是故宮的近5倍, 豹房的近90倍, 至於耗資則更是天文數字, 難以估計。 從滿清建造的頤和園就耗銀高達三千萬兩白銀計算, 遠比之闊氣豪華的圓明園耗費上億兩白銀恐怕不是誇張的估計, 總之豹房耗費的20多萬兩銀子與之相比, 不值一提是沒有疑問的。
還有一個很著名的就是承德避暑山莊。 同樣搜索一下介紹, “ 避暑山莊占地564萬平方米, 環繞山莊婉蜒起伏的宮牆長達萬米”, 也就是564公頃, 將近八倍於故宮的占地面積, 百倍于豹房的面積。 “始建於1703年, 歷經滿清三代皇帝:康熙、雍正、乾隆, 耗時約90年建成”。
那其耗資多少呢?在《清史紀史本末》中有一處提及“先是沿途建設避暑山莊七十二處,圈地數十裡,雜植時花,分置帝榭,所費約計億萬”。所費億萬只是個約數,但足可想見其耗費驚人程度。而且所謂圈地數十裡,這數十裡的地方上應該原先就有百姓居住,清帝為了建造自己享樂場所,掠奪了大量百姓的土地,房屋、財產,也當屬無疑。
圓明園和避暑山莊僅僅是舉其犖犖大者。
或許有人說之所以武宗修建豹房是荒淫,是因為他建豹房是為淫樂,而清帝在圓明園,避暑山莊則是正常的休息辦公。可事實果真如此麼?
其實明武宗的行為倒有更多值得體諒的地方。《故宮博物院院刊》1988年第3期上有一篇美國普林斯頓大學東亞系研究所研究員 James 中文名:蓋傑民所撰《明武宗與豹房》一文,對此作了相當深入的辯正分析,指出了傳統史料中對明武宗醜化的不實與歪曲誇大之處。他說:
“武宗此舉,亦在試圖恢復一種在十六世紀初已幾乎完全消失的生活方式和政治氣氛。他的畜豹行獵,實為恢復明朝軍力及帝王的勇武作風。”
“武宗親自操練士兵,《實錄》中有明確的記載。但這一記錄,也和其他有關武宗武事的記載一樣,被《實錄》纂修官歪曲成為兒戲。”
“正德十二年(1517年)應州之役,擊敗蒙軍,便可以說明。此是十六世紀明方騎兵消滅及驅走為數不少的蒙軍的唯一戰沒,但《實錄》纂修官卻只選記了明軍傷亡較重的一方面,甚至說成‘乘輿幾陷’。”“其他有關武宗豹房中生活的記載,也同樣存在著蓄意歪曲。這些記載透過對細節的微妙描述,暗示武宗如非墮落,即是無能。可是,紀錄中偶爾出現的矛盾,使我們至少能從某些細節中發現其所描述的武宗形象,有些方面是虛構的。這些矛盾,使我們對其他細節的真實性和可靠性,也不能不產生疑問。”
其實說康熙乾隆之類建造圓明園和避暑山莊,只是為了他們淫樂更方便,倒更符合事實一些。因為他們不象明代皇帝一樣,要躲避文官集團對權力的限制,無論在哪裡辦公實質都一樣。
總結以上出遊和建造享樂場所的比較,同樣性質的行為,滿清的康熙乾隆均十倍乃至百倍于明武宗。然而不消說,明武宗因為有了這些行為,被當成是荒淫昏庸乃至變態被抨擊;而滿清的皇帝的這些行為則是成了佳話美談,乃至在閻崇年這類人的嘴裡成了所謂對園林藝術的貢獻。
耗時約90年建成”。那其耗資多少呢?在《清史紀史本末》中有一處提及“先是沿途建設避暑山莊七十二處,圈地數十裡,雜植時花,分置帝榭,所費約計億萬”。所費億萬只是個約數,但足可想見其耗費驚人程度。而且所謂圈地數十裡,這數十裡的地方上應該原先就有百姓居住,清帝為了建造自己享樂場所,掠奪了大量百姓的土地,房屋、財產,也當屬無疑。
圓明園和避暑山莊僅僅是舉其犖犖大者。
或許有人說之所以武宗修建豹房是荒淫,是因為他建豹房是為淫樂,而清帝在圓明園,避暑山莊則是正常的休息辦公。可事實果真如此麼?
其實明武宗的行為倒有更多值得體諒的地方。《故宮博物院院刊》1988年第3期上有一篇美國普林斯頓大學東亞系研究所研究員 James 中文名:蓋傑民所撰《明武宗與豹房》一文,對此作了相當深入的辯正分析,指出了傳統史料中對明武宗醜化的不實與歪曲誇大之處。他說:
“武宗此舉,亦在試圖恢復一種在十六世紀初已幾乎完全消失的生活方式和政治氣氛。他的畜豹行獵,實為恢復明朝軍力及帝王的勇武作風。”
“武宗親自操練士兵,《實錄》中有明確的記載。但這一記錄,也和其他有關武宗武事的記載一樣,被《實錄》纂修官歪曲成為兒戲。”
“正德十二年(1517年)應州之役,擊敗蒙軍,便可以說明。此是十六世紀明方騎兵消滅及驅走為數不少的蒙軍的唯一戰沒,但《實錄》纂修官卻只選記了明軍傷亡較重的一方面,甚至說成‘乘輿幾陷’。”“其他有關武宗豹房中生活的記載,也同樣存在著蓄意歪曲。這些記載透過對細節的微妙描述,暗示武宗如非墮落,即是無能。可是,紀錄中偶爾出現的矛盾,使我們至少能從某些細節中發現其所描述的武宗形象,有些方面是虛構的。這些矛盾,使我們對其他細節的真實性和可靠性,也不能不產生疑問。”
其實說康熙乾隆之類建造圓明園和避暑山莊,只是為了他們淫樂更方便,倒更符合事實一些。因為他們不象明代皇帝一樣,要躲避文官集團對權力的限制,無論在哪裡辦公實質都一樣。
總結以上出遊和建造享樂場所的比較,同樣性質的行為,滿清的康熙乾隆均十倍乃至百倍于明武宗。然而不消說,明武宗因為有了這些行為,被當成是荒淫昏庸乃至變態被抨擊;而滿清的皇帝的這些行為則是成了佳話美談,乃至在閻崇年這類人的嘴裡成了所謂對園林藝術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