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首頁>正文

少女的琥珀藍——汪藝詩集《藍》序

藍色的精靈

說到藍會想到什麼?想到天空、海洋、梵古的鳶尾花、施特勞斯的多瑙河, 還是春天最早的花朵——那鋪滿田野小徑的婆婆納?

想到天空時, 藍是高遠。 想到海洋時, 藍是深邃。 想到梵古的鳶尾花時, 藍是憂鬱。 想到春天的婆婆納或施特勞斯的多瑙河時, 藍就是清新, 是正在生長的愛與希望。

藍也是寧靜, 比如天黑之前的藍, 就是能讓萬物歸於寧靜的色澤。 行走在這樣的藍色蒼穹下, 會感到與自己的靈魂貼得那樣近, 輕易就聽到了來自心靈的聲音。

汪藝把自己的第一本詩集命名為《藍》, 而我願意稱之為“少女的琥珀藍”。

在琥珀的家族中有一種藍珀, 是海底幾萬米處的一朵精魄, 能散發獨特的香氣, 收藏家譽其為不可多得的“藍精靈”。

孤獨的靈魂

汪藝把詩集《藍》分為“淺藍”“湖藍”“深藍”三輯, 分別代表她早期、中期和晚期的作品。 而這整部作品的時間跨度不到兩年。

汪藝從去年(2015)初開始寫詩, 在詩歌中她的成長速度是令人驚訝的。

少女與詩, 是這世上最為珍貴的美好, 美好又脆弱。 當他們在生命的甬道遇見, 彼此相認, 就產生了一種類似破繭的神秘力量, 這力量促使了相互的迅速成長, 相互的成全。 詩在少女手中一朵一朵打開, 越開越自在, 越開越魅惑。 少女在詩之花朵的簇擁下, 不可抵擋地煥發出猶如寶石的靈動與光華。

一個詩人的創作, 天賦固然重要, 閱讀和生活的環境也是很重要的。 天賦對一個詩人來說是種子。 而閱讀和生活的環境, 就是使這顆種子發芽生長的土壤與營養。 從汪藝早期的詩作來看, 她從童話詩人顧城那裡吸收的養分是比較多的, 而這種養分正是從閱讀中得來, 從天性的親近與相通得來。

顧城是孤獨的, 孤獨燃燒在他的眼睛中, 有著寂靜的火苗。

一切藝術的創作者都是孤獨的, 他們並不恐懼這孤獨, 相反, 他們熱愛並珍視這孤獨。 正是這孤獨把他們和周圍人群分開, 和嘈雜的生活保持了恰當的疏離。 也正是這孤獨給與靈感滋長的空間, 給創作必須的、不可掠奪的自由。

汪藝在詩中也不止一次地寫到孤獨, 此外還頻頻寫到時間,

寫到銅鏡、遠方、雨水、窗櫺和信。 通過這些詞彙, 我仿佛看到少女汪藝所處的空間, 有早春潮濕的空氣, 有古典又略顯幽閉的光線。 這樣的空間是有些寂寞的, 想要呼喚什麼又發不出聲音的寂寞。 而詩之靈, 就在這樣的時候降落在她肩上。

年輕的夢想

詩是她通往想像之地的隱秘路徑, 是一個自己寫給另一個自己的書信。 而閱讀過的詩人, 比如顧城、海子, 就是厚重的“銅鏡”。

事實上每一個他人都是一面鏡子, 通過這些鏡子, 我們辨識同類, 看到屬於自己的模樣。

汪藝對顏色有著超乎尋常的敏感——可能跟她從小就習畫有關。 而寫詩對她來說也像是作畫。 在她的身邊有一隻豐富的調色盤, 她需要什麼顏色, 就把筆伸向那只調色盤,

鮮紅、墨綠、黑、灰、青灰、灰白、褐、金黃……每一種顏色都是一種象徵, 也是作者內心情緒的表現。

汪藝的詩中經常出現“撞色”的效果, 黑與白, 綠與紅, 黑與紅。 相對的顏色出現在同一首詩裡, 會有強烈的視覺衝擊, 表現出的情緒也是鮮明的。

在這一切顏色之外, 汪藝最常用的還是藍。 時光是藍色的, 道路是藍色的, 塵埃裡的雜物是藍色的, 信使手裡的花束是藍色的……對藍的鍾愛, 是她把人生第一部詩集命名為《藍》的緣由。

總之汪藝的詩是年輕的, 未經污染的, 是夢幻的、畫的、想像的、跳躍的、不受禁錮的。 她的詩歌之旅才剛剛開始, 她會在詩的路上走出很遠。

同類文章
Next Article
喜欢就按个赞吧!!!
点击关闭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