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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員警這招太絕了,不打不罵讓老炮兒心服口服,出獄還忒有文化

員警開玩笑之老犯會背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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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 我和東北的老刑警老丁、洛陽的老刑警老高一起去參觀員警博物館。 上一次來, 還是和人稱“雙刀小尹”的尹警官一起到這裡, 來查看新中國第一代名捕王培倫偵破二韓匪幫的記錄。

偶然和這二位說起, 沒想到兩個老傢伙馬上來了興致, 二話不說就催著幹休所派車, 一定要去看看, 而且一到就跟聞見大煙味兒的老犯一樣興奮, 尤其是拿出退休證的時候, 負責講解的女員警還給兩位敬了個禮, 鬧得兩個老傢伙倍加興奮了。

老實說, 我沒想到兩個從警三十年的老員警, 居然不知道北京有這麼個好地方。

“沒想到咱們員警也有個博物館啊。 ”老丁搓著兩隻熊掌一樣的大手, 很得意地邊看邊感慨。 老高則低著頭看櫃子裡的槍, 他喜歡研究這個——按照說明都是開國後各個領導人家裡上繳的, 當然都是精品。

打量著兩位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樣子, 又想起前兩天聊天的時候他倆還一板一眼地在幾個案子裡挑北京員警的毛病, 我就給他們講了個故事。

我說記得有個北京戴眼鏡的詐騙犯被送到東北服刑, 到了山旮旯的監獄裡, 管教破例沒讓他背監規。

您說背監規有什麼好破例的, 哪個犯人不得背下來啊?問題這玩意兒可不是《小學生守則》, 可以讓你回家慢慢背。

“背監規”在我國的大獄是有特殊含義的。

有朋友可能記得, 在《水滸傳》裡, 別管是武松還是宋江, 發配到地方, 一進牢城營, 等著他們的第一件事便是三百殺威棒——這可以理解, 古代的配軍多半是犯過殺人越貨的大案, 頭上長角, 身上長刺, 不先一頓殺威棒打服了,

以後如何管理呢?

“背監規”在當年的監獄裡, 便近似我朝的殺威棒(當然現在獄政改革了, 情況有了很大改變, 我這說的都是改革之前的事情), 專門收拾刑事犯。

當年的刑事犯幾乎都是滾刀肉, 而我朝的管教大多年紀輕輕, 頗有些嘴上沒毛看著青澀的。 犯人押到了監獄, 雖然是人在矮簷下, 不能不低頭, 但看到這樣年輕的管教難免有人覺得可以欺負一下。 有一些江湖道上大哥級別的人物聰明地琢磨, 再怎麼說, 世上總抬不過去個理字, 我不犯錯, 只犯渾, 你個小管教能把我怎麼樣?

那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規矩。

搜身, 脫衣服, 洗澡, 這也沒什麼啊。

然後拉到四面透風的前庭裡一站, 光溜溜的讓零度以下的冷風一吹, 大哥們估計多少就覺得有點兒不對了。

不想在這兒吹風?好啊, 管教同志政策掌握的准得很, 也體貼得很, 知道你想快點兒進屋, 用手一指對面的牆——

“背監規, 五分鐘後檢查, 背對了的, 進屋吃飯。 ”

▲ 真正背監規的時候, 不會這麼溫柔

屋子裡頭, 大木頭拌子的火爐子燒著,

大桶的熱粥開得咕嘟咕嘟的, 誰不想進去啊。

問題是……這監規好像有點兒長啊, 十七禁令五十四斬, 一百零八條規矩——兄弟, 五分鐘能背下來這些我到科技大神童班去好不好, 還搶劫偷東西混黑社會幹嗎?

不會吧?管教很講道理的, 一回頭叫個老犯——你來背。

眾人譁然——這不是兩年前進去的炮爺嗎?砍人是把好手, 背書?他媽媽都不信他有這個本事。

結果出人意料, 炮爺規規矩矩開始背:一二三四五……

管教說了, 這不, 五分鐘不到就背下來了。

這不講理啊, 他都進來兩年了!

你們砍人搶東西的時候跟人家講過理嗎?廢話少說, 開始計時間。

有不肯背的, 這好辦啊, 抗拒改造嘛, 銬起來!

專政的手段有的是, 好漢不吃眼前虧, 收拾了不老實的, 剩下的都老實了——那就背吧。

可想而知,五分鐘是背不下來的,背到中間出了錯字也不收拾你,就是罰跑圈,繞著院子跑十圈,之後接著背。

不跑?又一個抗拒改造的……

沒一個不玩命背的。

▲ 估計這時候,沒有一個不希望監規能簡化到這個程度的

可是上下牙打著架,誰背得下來啊。還有的哀求管教:政府,我不識字啊。管教說不識字沒關係,跑十圈回來,我念給你聽,就一遍啊,記好了……

馬上,就認字了。

可想而知,如果道上的小兄弟們這時進來,會看到一群威風凜凜的大哥爭先恐後,鼻涕拉遢,磕磕巴巴地背怎麼刷牙洗臉上廁所——估計小兄弟們肯定得抬頭看一看,今天太陽打哪邊出來的。

一傢伙,就找到“規矩”二字的感覺了。

等到二進宮的時候,可能覺得事情好對付了,結果管教聽他背得那麼順流,中間就給打斷了——算了,他們背監規,你來背《刑法》吧……

有位老大幾十年後慨歎:“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這位現在拿過《北京晚報》來,看三遍能倒著背,就是在大獄裡練出來的本事,老賊都會背書。

所以,管教沒讓背監規,實在是絕大的照顧。這麼一說,老丁馬上眉毛一軒,想了一下,問我:“是不是有人托過情了?”

“那倒沒有。”我趕緊澄清,不然這位老政委寫個什麼遞上去不是鬧著玩兒的,“他就是看這小子斯斯文文的,想找他打聽個事兒。”

“打聽什麼呢?”老高也被吸引過來了。

“管教問他:北京,這天安門怎麼打掃的?什麼時候看著都那麼金燦燦的?”

“呃……”老高饒有興味地問,“那犯人怎麼回答的呢?”

“他說啊,管教,這天安門可不得了,底下是裝軲轆的,晚上推回去,擦乾淨了白天再推回來。”我說。

“嘿……這小子夠壞!”老丁問道,“那後來呢?”

看來員警和聽評書的也沒什麼兩樣,一樣會掉坑裡。我停頓了一下,確認兩位的表情都掉坑裡了,才揭開了謎底:“三年以後,管教出差到北京,回來以後把那戴眼鏡的小子拖出來暴打一頓,狂罵道:好小子,我讓你騙了三年啊!要不是上員警博物館找人問一句,到現在我都以為天安門底下真裝軲轆的!”

……

“呃,你小子皮癢癢了吧?”老丁老高互相看一眼,馬上反應過來,“過來,我們老哥倆保證不打死你。”

早就躲開了,老薩一邊跑一邊還要補上一句:“冤有頭債有主,我可沒戴眼鏡啊,從今以後,您二位也知道天安門底下是沒軲轆的了……”

我知道,他們倆不會跟我當真,知道有個把他們的辛苦給大家看看的地方就夠了,兩位,不會跟我這沒大沒小的計較。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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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都老實了——那就背吧。

可想而知,五分鐘是背不下來的,背到中間出了錯字也不收拾你,就是罰跑圈,繞著院子跑十圈,之後接著背。

不跑?又一個抗拒改造的……

沒一個不玩命背的。

▲ 估計這時候,沒有一個不希望監規能簡化到這個程度的

可是上下牙打著架,誰背得下來啊。還有的哀求管教:政府,我不識字啊。管教說不識字沒關係,跑十圈回來,我念給你聽,就一遍啊,記好了……

馬上,就認字了。

可想而知,如果道上的小兄弟們這時進來,會看到一群威風凜凜的大哥爭先恐後,鼻涕拉遢,磕磕巴巴地背怎麼刷牙洗臉上廁所——估計小兄弟們肯定得抬頭看一看,今天太陽打哪邊出來的。

一傢伙,就找到“規矩”二字的感覺了。

等到二進宮的時候,可能覺得事情好對付了,結果管教聽他背得那麼順流,中間就給打斷了——算了,他們背監規,你來背《刑法》吧……

有位老大幾十年後慨歎:“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這位現在拿過《北京晚報》來,看三遍能倒著背,就是在大獄裡練出來的本事,老賊都會背書。

所以,管教沒讓背監規,實在是絕大的照顧。這麼一說,老丁馬上眉毛一軒,想了一下,問我:“是不是有人托過情了?”

“那倒沒有。”我趕緊澄清,不然這位老政委寫個什麼遞上去不是鬧著玩兒的,“他就是看這小子斯斯文文的,想找他打聽個事兒。”

“打聽什麼呢?”老高也被吸引過來了。

“管教問他:北京,這天安門怎麼打掃的?什麼時候看著都那麼金燦燦的?”

“呃……”老高饒有興味地問,“那犯人怎麼回答的呢?”

“他說啊,管教,這天安門可不得了,底下是裝軲轆的,晚上推回去,擦乾淨了白天再推回來。”我說。

“嘿……這小子夠壞!”老丁問道,“那後來呢?”

看來員警和聽評書的也沒什麼兩樣,一樣會掉坑裡。我停頓了一下,確認兩位的表情都掉坑裡了,才揭開了謎底:“三年以後,管教出差到北京,回來以後把那戴眼鏡的小子拖出來暴打一頓,狂罵道:好小子,我讓你騙了三年啊!要不是上員警博物館找人問一句,到現在我都以為天安門底下真裝軲轆的!”

……

“呃,你小子皮癢癢了吧?”老丁老高互相看一眼,馬上反應過來,“過來,我們老哥倆保證不打死你。”

早就躲開了,老薩一邊跑一邊還要補上一句:“冤有頭債有主,我可沒戴眼鏡啊,從今以後,您二位也知道天安門底下是沒軲轆的了……”

我知道,他們倆不會跟我當真,知道有個把他們的辛苦給大家看看的地方就夠了,兩位,不會跟我這沒大沒小的計較。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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