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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四川軍閥們的賭博奇聞

20世紀二三十年代, 四川大小軍閥各霸一方, 大者數十縣, 小者一兩縣。 每到週末、節假日, 軍官們或在家中、或在賭場聚首, 總是要大賭一番。 特別是春節期間, 各部將領為聯絡感情, 都要借拜年、吃春酒的機會, 大賭特賭。 駐省城的3個軍長, 二十四軍軍長劉文輝、二十八軍軍長鄧錫侯、二十九軍軍長田頌堯, 都畢業于保定軍官學校。 他們進駐成都後, 賭風大盛, 大批賭場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

賭場有兩類:公開的叫明堂子, 不公開或半公開的叫私窩子, 明堂子有名的有4家, 分別在牌坊巷、獅子巷、塘坎街、笆笆巷。 規模都比較大。 老闆不是軍閥也是有來頭的人, 後臺很硬, 不怕抓捕。 賭資用現金。 每日參賭者有好幾百人。 老闆靠抽頭贏利, 值百抽五;另外, 場內還附設鴉片煙館, 供有煙癖的人過癮。 賭徒越多, 賭資越大, 老闆贏利越大。 一年下來少則幾萬, 多則逾十萬。 好些人成了成都屈指可數的富豪。

比如當過營長的王安懋, 靠開賭場發財, 數年之間掙得數十萬元家當, 在陝西街修了一座規模頗大、富麗堂皇的公館。

至於大大小小的私窩子賭場, 在成都更是星羅棋佈, 幾乎遍及全市大小街巷(當時, 整個城區共約1100條街巷)。 規模大的也有好幾十家, 大都設在師、旅長們的公館裡頭。 比如:西溝頭巷唐英師長家, 鼓樓南街鄧國璋師長家、劉元琮旅長家, 紅廟子袁松生參謀長家, 三多裡文孟陶副官長家, 以及鄧錫侯部刁文俊的福建會館等都是惡名昭著的大賭場。 外面有武裝保護, 內有良好的生活設施, 還有煙、酒、茶及上等的飯菜招待。 私窩子賭場, 因只允許高官權貴參加, 一般的下級軍官、小商人、袍哥、平民百姓,

是不允許進入的。 表面上不興抽頭, 只在賭桌上放一個裝頭錢的盒子, 偽稱客人可以放點小費以賞給下人。 參賭者心知肚明, 這只是主人的虛詞, 故每次仍按值百抽五的老規矩投入。 最後這筆為數可觀的錢, 仍然歸入主人家賬下。

此外, 還有一種聚賭的形式, 就是“擺片”。 即一些相熟的地主、商人、大袍哥、土匪頭, 他們既不願去明堂子, 又無法進私窩子, 便彼此相約, 以某人為召集人。 此公以請客方式, 在他的公館聚賭。 時間通常在白天, 以半月或一二月為一期, 稱為一片, 輪流作東。 主持人稱片官。 聚賭時, 一切的安全、飯食、招待由片官負責。 參賭者沒有應酬、禮節的拘束, 大受賭徒歡迎, , 據說, 這種別開生面的形式是廣漢賭王侯少煊首創的。

民國時因賭博引出的‘隆事也很多。 二十四軍旅長趙佩三, 駐防外地。 1932年冬天, 二十四軍與田頌堯的二十九軍在成都巷戰期間, 他帶上軍需官到軍部領當月餉銀。 銀洋到手, 趙賭癮大發。 心想:憑著手上這二三十萬塊錢, 加上近來的好手氣, 到賭場上賺上它幾萬塊是不在話下的。 儘管當時兩軍的炮火正激烈, 軍長劉文輝叮嚀他立即返回駐地, 抓緊官兵的訓練, 以便隨時率部投入戰場。 趙當面奉命唯謹, 可一到晚上便心急火燎地奔到賭場, 豪氣滿懷地當起了賭紅寶的寶官。 誰知, 那天晚上他的手氣格外的臭, 開出的一次次寶, 屢屢被壓中。 到五更時分, 全旅餉項被他輸得一千二淨, 連回防地的盤纏錢也沒剩下。

劉文輝知道後大為震怒, 氣得臉氣鐵青, 派人將他叫去, 狠狠扇了幾個耳光。 奈何, 前線軍情緊急, 此時正值用人之際, 只好重新補發餉款。

二十四軍駐紮宜賓的旅長覃筱樓, 在青年時代就是遠近聞名的賭鬼, 每賭必通宵達旦。 1927年春節, 他在成都春熙路利豐銀號推牌九當寶官, 也是晦氣沖天,一夜之間竟輸掉20余萬元,除向賭場借了幾萬元還債,還打下多張欠條。這個數字對平民百姓來講,實在駭人聽聞,用它買槍可以裝備一個旅而綽綽有餘,用它養家可以足夠1萬人1年的生活費。好在覃筱樓是宜賓土皇帝,宜賓與出產雲土(高級鴉片煙)的雲南毗鄰。此後,他即憑藉手中的權力,從雲南弄進大批雲土,然後武裝運到川東、川西各地,才償還了這筆賭債。

鄧錫侯部一個姓謝的旅長,精通賭道,雖不好說是賭場百戰百勝的戰將,但每賭總稱得上是八九不離十的贏家。日復一日,他硬是靠賭掙下:萬貫家財,並用以購置軍火,招募軍隊,帶著幾百鐵哥兒們投到鄧錫侯麾下,逐次擢升至高級軍官。他率部從川北移駐成都後,一次,軍部未按時發餉,眼看全旅官兵馬上就要斷炊,軍需處長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催旅長拿錢。謝不溫不火地說:“急什麼!我們這就去銀行取。”處長興沖沖地跟在他後面。誰知謝進的是一個高級賭場。處長很納悶,說“旅長,你走錯了,這是賭場。”“你嘀咕啥子!賭場就是我的銀行。”兩人進入賭場。不過半天功夫,謝旅長硬是憑他那精妙的賭技,撈到幾萬元,把軍需處長打發走了。劉湘部師長潘文華是仁壽縣文公鄉人,家境貧寒,年少失學,為維持生計,在鎮上一所賭場當了“靈寶”(小夥計)。他天資聰慧,機敏過人,記憶力又極強,能在短時間內熟記每副賭具的細微特徵。比如,一副麻將牌,只要他搓過幾圈,即可將每張牌竹背的紋路銘記於心。後來進入軍界當帶兵官,遇到軍費困難,他往往就以此“特長”,從賭場籌來餉項,渡過難關。1918年他當團長時,所在師在軍閥混戰中被熊克武等打敗,他隨師長鐘體道敗退到陝南石泉。寄人籬下,仰人鼻息。陝南官方每月施捨的一點錢,給部隊吃稀飯都不夠,無奈之下,他只好重操舊業,憑著一手非凡的賭藝,在賭場中與當地的豪紳巨富相周旋。硬是用一筆筆賺項,維持了全團人幾個月的伙食。

賭場無父子,只有敵我雙方,沒有至愛親朋。從4個“耍”字上可充分說明。

一是耍橫。石肇武青年時是川南一帶的江洋大盜,被劉文輝招安後,一路青雲直上,隨劉進駐成都,任二十四軍警衛旅長。他嗜賭如命,輸了錢,不翻梢不准走人,有人藉故離開,他就叫勤務兵把他抓回來。一次,他做成清一色,和邊三萬,這是個死張:堂上現了一張,下首碰了三張。但他卻乘大家不注意,將堂上那張抓來和了。他臉上暴出橫肉,背後兩個勤務兵虎視眈眈。眾人懾於威勢,被迫認輸。

二是耍滑。 20世紀20年代初期,熊克武、但懋辛的一軍打敗了劉湘、楊森的二軍,一軍眾多將領雲集成都,許多人成為賭場常客。第二混成旅長張沖常同邊防軍司令賴心輝等一道打麻將。張沖在戰場上是敢打敢拼的戰將,在牌桌上也是耍滑頭的高手。他每見別人做成大牌時,就裝著無意丟一張牌到地上,借鑽到桌下拾牌,站起時一傢伙將牌桌拱翻,口裡還連連表示道歉,這樣一次次地躲過了“劫難”。但這種把戲弄多了也不靈。有一次,當他又俯身拾牌之際,警惕性高的賴心輝急切地大吼一聲:“夥計們,快按緊牌桌,張沖又要開拱了。”頓時,包括張沖在內的人全都大笑起來。

三是耍賴。輸錢耍賴,賭場中屢見不鮮。駐紮遂寧的四川邊防軍旅長李注東,十輸九賴帳。一次,他同二十四軍參謀長兼城防司令張鶴齡同賭,輸錢後鼓舌如簧,錢不出堂。張是省城武裝部隊首腦,權勢顯赫,焉能容他耍賴,伸手就扇了他幾耳光。李當即喊來衛兵,大有動武之意。張怒斥:“這裡不是遂甯,是成都。你小子敢動我一根毫毛,我馬上叫你身首兩地。”一句話把他鎮住了。耍賴不成,只好規規矩矩掏出支票付清了債。

四是耍假。賭場上弄虛作假贏黑心錢,是家常便飯,尤其對外邊采參賭的“土佬肥”,更是不整白不整。張致祥是崇慶縣的大地主,有良田4000多畝。他素愛搓點麻將,不時涉足成都賭場。一次,與張相識的幾個混混,有營、團長,有袍哥,也有土匪頭,彼此相約把這“土佬肥”大整一下,就熱情邀約張同賭,張不知有詐,欣然同意。開始兩天,張贏了幾千塊,高興得心花怒放。第三四天,風雲突變。就在幾位賭友的殷殷“照護”下,坐-上“轎子”的張致祥便一輸再輸,總共輸去約30萬塊大洋,被迫回家變賣了全部房地產才了結這筆賬。

歷來,賭場猶如銷金窟,再多的錢都花得掉。賭徒中眾多人為此負了債,蕩了產,有的甚至送了命。二十九軍第三師副官長楊文卓,在成都賭運不濟,連賭連輸,輸光全部家財後,氣出病來,一命嗚呼,老婆改嫁。成都兵工廠總辦(廠長)胡春田,一次在利豐銀號打“亂出”牌,熬個通宵,送掉1.8萬元。隔不多時,為了“翻梢”,又同二十四軍旅長劉元璋賭牌九。奈何時運不濟,再觸黴頭,欠債3萬多。他哀求劉緩期償還。劉為羞辱他,硬逼著他把自己的小姨太送劉公館“陪煙”(即同劉共睡一張煙榻,為之裹煙)。胡春田屢賭屢輸,致債臺高築,最後賣掉了所有田地房廊、金銀細軟才了事。二十八軍旅長劉耀奎,賣了公館又賣田契,甚至連老婆的狐皮襖子也賣了抵債。二十一軍禁煙處長喬仲權,幾天內輸去十幾萬元,被迫到松潘倒騰鴉片,以積攢本錢,重返賭場,求得東山再起。果然,他經過一兩年的搗鼓,弄到幾萬大洋。正興沖沖、喜洋洋地計畫凱旋故里尋求“翻梢”時,誰知計畫被黑道人物偵知,派人在半途設伏,將其所帶的全部款項劫掠一空,並當胸一槍送他上了黃泉路。

也是晦氣沖天,一夜之間竟輸掉20余萬元,除向賭場借了幾萬元還債,還打下多張欠條。這個數字對平民百姓來講,實在駭人聽聞,用它買槍可以裝備一個旅而綽綽有餘,用它養家可以足夠1萬人1年的生活費。好在覃筱樓是宜賓土皇帝,宜賓與出產雲土(高級鴉片煙)的雲南毗鄰。此後,他即憑藉手中的權力,從雲南弄進大批雲土,然後武裝運到川東、川西各地,才償還了這筆賭債。

鄧錫侯部一個姓謝的旅長,精通賭道,雖不好說是賭場百戰百勝的戰將,但每賭總稱得上是八九不離十的贏家。日復一日,他硬是靠賭掙下:萬貫家財,並用以購置軍火,招募軍隊,帶著幾百鐵哥兒們投到鄧錫侯麾下,逐次擢升至高級軍官。他率部從川北移駐成都後,一次,軍部未按時發餉,眼看全旅官兵馬上就要斷炊,軍需處長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催旅長拿錢。謝不溫不火地說:“急什麼!我們這就去銀行取。”處長興沖沖地跟在他後面。誰知謝進的是一個高級賭場。處長很納悶,說“旅長,你走錯了,這是賭場。”“你嘀咕啥子!賭場就是我的銀行。”兩人進入賭場。不過半天功夫,謝旅長硬是憑他那精妙的賭技,撈到幾萬元,把軍需處長打發走了。劉湘部師長潘文華是仁壽縣文公鄉人,家境貧寒,年少失學,為維持生計,在鎮上一所賭場當了“靈寶”(小夥計)。他天資聰慧,機敏過人,記憶力又極強,能在短時間內熟記每副賭具的細微特徵。比如,一副麻將牌,只要他搓過幾圈,即可將每張牌竹背的紋路銘記於心。後來進入軍界當帶兵官,遇到軍費困難,他往往就以此“特長”,從賭場籌來餉項,渡過難關。1918年他當團長時,所在師在軍閥混戰中被熊克武等打敗,他隨師長鐘體道敗退到陝南石泉。寄人籬下,仰人鼻息。陝南官方每月施捨的一點錢,給部隊吃稀飯都不夠,無奈之下,他只好重操舊業,憑著一手非凡的賭藝,在賭場中與當地的豪紳巨富相周旋。硬是用一筆筆賺項,維持了全團人幾個月的伙食。

賭場無父子,只有敵我雙方,沒有至愛親朋。從4個“耍”字上可充分說明。

一是耍橫。石肇武青年時是川南一帶的江洋大盜,被劉文輝招安後,一路青雲直上,隨劉進駐成都,任二十四軍警衛旅長。他嗜賭如命,輸了錢,不翻梢不准走人,有人藉故離開,他就叫勤務兵把他抓回來。一次,他做成清一色,和邊三萬,這是個死張:堂上現了一張,下首碰了三張。但他卻乘大家不注意,將堂上那張抓來和了。他臉上暴出橫肉,背後兩個勤務兵虎視眈眈。眾人懾於威勢,被迫認輸。

二是耍滑。 20世紀20年代初期,熊克武、但懋辛的一軍打敗了劉湘、楊森的二軍,一軍眾多將領雲集成都,許多人成為賭場常客。第二混成旅長張沖常同邊防軍司令賴心輝等一道打麻將。張沖在戰場上是敢打敢拼的戰將,在牌桌上也是耍滑頭的高手。他每見別人做成大牌時,就裝著無意丟一張牌到地上,借鑽到桌下拾牌,站起時一傢伙將牌桌拱翻,口裡還連連表示道歉,這樣一次次地躲過了“劫難”。但這種把戲弄多了也不靈。有一次,當他又俯身拾牌之際,警惕性高的賴心輝急切地大吼一聲:“夥計們,快按緊牌桌,張沖又要開拱了。”頓時,包括張沖在內的人全都大笑起來。

三是耍賴。輸錢耍賴,賭場中屢見不鮮。駐紮遂寧的四川邊防軍旅長李注東,十輸九賴帳。一次,他同二十四軍參謀長兼城防司令張鶴齡同賭,輸錢後鼓舌如簧,錢不出堂。張是省城武裝部隊首腦,權勢顯赫,焉能容他耍賴,伸手就扇了他幾耳光。李當即喊來衛兵,大有動武之意。張怒斥:“這裡不是遂甯,是成都。你小子敢動我一根毫毛,我馬上叫你身首兩地。”一句話把他鎮住了。耍賴不成,只好規規矩矩掏出支票付清了債。

四是耍假。賭場上弄虛作假贏黑心錢,是家常便飯,尤其對外邊采參賭的“土佬肥”,更是不整白不整。張致祥是崇慶縣的大地主,有良田4000多畝。他素愛搓點麻將,不時涉足成都賭場。一次,與張相識的幾個混混,有營、團長,有袍哥,也有土匪頭,彼此相約把這“土佬肥”大整一下,就熱情邀約張同賭,張不知有詐,欣然同意。開始兩天,張贏了幾千塊,高興得心花怒放。第三四天,風雲突變。就在幾位賭友的殷殷“照護”下,坐-上“轎子”的張致祥便一輸再輸,總共輸去約30萬塊大洋,被迫回家變賣了全部房地產才了結這筆賬。

歷來,賭場猶如銷金窟,再多的錢都花得掉。賭徒中眾多人為此負了債,蕩了產,有的甚至送了命。二十九軍第三師副官長楊文卓,在成都賭運不濟,連賭連輸,輸光全部家財後,氣出病來,一命嗚呼,老婆改嫁。成都兵工廠總辦(廠長)胡春田,一次在利豐銀號打“亂出”牌,熬個通宵,送掉1.8萬元。隔不多時,為了“翻梢”,又同二十四軍旅長劉元璋賭牌九。奈何時運不濟,再觸黴頭,欠債3萬多。他哀求劉緩期償還。劉為羞辱他,硬逼著他把自己的小姨太送劉公館“陪煙”(即同劉共睡一張煙榻,為之裹煙)。胡春田屢賭屢輸,致債臺高築,最後賣掉了所有田地房廊、金銀細軟才了事。二十八軍旅長劉耀奎,賣了公館又賣田契,甚至連老婆的狐皮襖子也賣了抵債。二十一軍禁煙處長喬仲權,幾天內輸去十幾萬元,被迫到松潘倒騰鴉片,以積攢本錢,重返賭場,求得東山再起。果然,他經過一兩年的搗鼓,弄到幾萬大洋。正興沖沖、喜洋洋地計畫凱旋故里尋求“翻梢”時,誰知計畫被黑道人物偵知,派人在半途設伏,將其所帶的全部款項劫掠一空,並當胸一槍送他上了黃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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