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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西門慶給蔡京當乾兒子,苗員外信守諾言送歌童

語易初讀《金瓶梅》第143篇

赴京拜夀

眼看著蔡京的壽誕將至, 西門慶因今年要親自進京拜見, 故精心準備了“二十扛金銀緞匹”的壽禮。

西門慶一行人走了十來天, 才抵達位於東京龍德街牌樓底下的翟府。 西門慶最大的後臺是蔡京, 負責聯絡的中間人是蔡京的大管家翟謙, 他們形成了一個強大的利益集團。

翟謙自然設宴暢飲, 為西門慶接風洗塵。 西門慶一經提出自己要給蔡京當乾兒子的想法, 便得到了翟謙的鼎力相助, 並預測“不惟拜做幹子, 定然允從, 自然還要升選官爵”。 可憐的西門慶一生鮮有獨宿, 今夜只好一個人慢慢地熬過, 正可謂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揚州苗員外

蘭陵笑笑生僅用一句“只見亂哄哄, 挨肩擦背, 都是大小官員來上壽的”, 就活靈活現地描摹出官員們的趨炎附勢, 襯托出蔡京的巨大權勢。 西門慶恰遇揚州苗員外, 彼此打了個照面, 便分手告別。 前有為謀前程而被害的苗員外, 今有拜在蔡太師門下的苗員外, 倆人雖同為財主, 卻各自演繹了不同的人生之路, 讓人唏噓不已。

後來, 苗員外吩咐苗實護送兩個歌童直奔西門大院。 西門慶果然心情大好, 並分別給他們起名為春鴻和春燕。

不管這個苗員外的真實動機如何, 顯而易見的是苗員外討好了西門慶。 韓道國的老婆王六兒因見西門慶諸事繁忙, 便把十五六歲的兄弟王經送來服侍。

書房現有書童, 如今又增添三人, 他們四個有一個共同的特點——眉清目秀。 只可惜, 春燕不知為何, 沒過多久就死了。 這讓語易想起當初在張大戶家的白玉蓮, 她也是稀裡糊塗地死掉了, 而當時的潘金蓮如今尚在。 誰又曾記起小人物的生死, 怪就怪無常的命運。

成了乾兒子

西門慶雖在清河縣有頭有臉, 可到了太師府便顯得少見多怪了。 比如:蔡京一日三餐, 皆有二十四個女樂歌舞相伴;屏風之後, 還有二三十個美女笑臉簇擁……西門慶和翟謙從角門而入, 過了幾重門, 又走過幾座門, 還轉了幾個彎, 再轉了個回廊, 才到了大廳門口。

常言道, 有奶, 便是娘。 蔡京看著眾多的禮物, 心中十分歡喜, 從此他們便以父子相稱。 蔡京的壽誕是六月十五日, “只有西門慶, 一來遠客, 二來送了許多禮物, 蔡太師到十分歡喜, 因此就是正日獨獨請他一個”,

連滿朝的文武官員都要靠後了, “真似父子一般”。

妻妾和幫閒

西門慶忙亂了八九天, 因歸心似箭, 便辭別翟謙, 打道回府。 原來, 西門慶放不下的是李瓶兒和官哥, 可惜此時的李瓶兒並未安康。 這段日子, 西門慶的妻妾們安守本分, 不曾閑耍。唯獨潘金蓮嘻嘻哈哈,依舊和陳敬濟打得火熱,“只恨人多眼多,不能盡情歡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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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伯爵和常峙節前來探望,露出羡慕之情的同時,還道出了真實來意。原來,常峙節因沒錢找房子,便開口央求西門慶借些錢。西門慶雖表示不要利息,但要他等到韓道國返貨歸來。悻悻而歸的常峙節,回家後想必是要跪搓衣板的。我們從這個細節,至少可以得知,西門慶為了巴結蔡京而動了筋骨,真可謂是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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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閑耍。唯獨潘金蓮嘻嘻哈哈,依舊和陳敬濟打得火熱,“只恨人多眼多,不能盡情歡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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