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闆在桌板的掩護下， 移動到了吧台， 行動矯健， 動作嫺熟， 仿佛是一個職業的特種兵。 在吧台下， 阮老闆摸到一個按鈕， 輕輕按了幾下。 隨即就聽見整個一幢越南樓地動山搖， 每層樓走廊的地板都轟隆轟隆作響。 從河內餐廳旁邊的兩個單元冒出許多手持棍棒的越南青年， 這些人正是阮老闆所說的西貢幫。
這個按鈕叫警報鈴， 連接越南樓裡每個西貢幫的房間， 根據鈴聲長短的組合代表不同的意義。 常響代表有員警檢查護照， 短促表示外敵入侵集合反擊， 一常一短預警移民檢查需要隱藏。 剛才阮老闆顯然發出了多個短促的信號，
玻璃破碎的聲音停止了， 取而代之的是震天的喊殺聲， 手持木棍的上百個西貢幫痛擊黑龍幫， 老流氓的人雖然個個人高馬大， 但架不住越南人勇猛的衝鋒。 那些阮老闆的手下都紅了眼， 好像都要拼命。 因為西貢幫成員個子小， 幫眾的基本打法就是拿木棍跳起來掄， 用以克服身高的劣勢。 冬夜的路燈下， 一場廝殺激戰正酣。
黑龍幫被潮水般的越南人打得落花流水， 阮老闆帶著屋裡的人走到門外觀戰， 從飯店出來的人都沒出手， 只看著西貢幫和黑龍幫混戰。 老流氓滿臉是血爬到阮老闆腳下， 磕頭求饒。 阮老闆環顧了一下四周， 舉手示意停戰。 西貢幫的人立即停下，
縱觀全域， 四十幾名黑龍幫寡不敵眾全都被打得東倒西歪， 遍體鱗傷。 趴在阮老闆腳下的老流氓像搗蒜一樣的磕頭， 口中還不斷地哀求：“阮老闆饒命啊！是我家老三非讓我來鬧事， 我就是個辦事兒的， 阮老闆你就放過我吧！”
此時， 警笛突然劃破夜空， 四輛警車停在人群後面， 大家誰也沒動， 似乎沒有人注意到員警的到來。 十幾個員警背著衝鋒槍， 也不喊話， 也不抓人， 直接走到事件現場。 我認出那領頭的就是瓦洛佳。 我們對視了一下沒說話， 可能是因為他在執行公務， 不太方便。 瓦洛佳對趴在阮老闆腳下的人說：“流氓！起來說話， 這裡面誰打了你？”
老流氓見到給他撐腰的員警來了，
“流氓， 你說話， 是他打了你麼？”瓦洛佳追問到。
“是……是……是他！”老流氓戰戰兢兢地吐出這幾個字。
老流氓雖然眼睛看著阮老闆， 手卻指著後面的吳全。 瓦洛佳有些莫名其妙， 順著老流氓的手指看過去， 問：“是那個青年麼？”
吳全挺身而出， 說人是他打的不關阮老闆的事。 瓦洛佳看看吳全， 又看看躺在地上的四十多人， 用手撓頭不說話。
“還有我!””我也動手了！”“我也參加了！”黎力和十幾個西貢幫青年也站出來承擔， 瓦洛佳舉著雙手示意大家不要再站出來充英雄了。 他說：“夠了， 我的警察局太小， 這麼多人裝不下， 打人的人和被打的人派幾個代表一起跟我去彼得羅夫分局。
河內餐廳的中越戰爭結束了， 我帶著我的團隊離開。 冬夜的風雪吹打在每個人的臉上， 在燈光的映照下， 城市一片雪白。 長長的街道留下一串串深深的腳印。 我們剛剛目睹了一場械鬥， 莘莘學子的夢想被撕得粉碎。 在這個叫做莫斯科的城市， 法制和文明慘遭踐踏， 暴徒和流氓肆意橫行， 仇恨和憤怒的火焰熊熊燃燒。
第二天雪停了， 一輛輛清雪車早早地就在街道間穿行。 我的車還停在49號的樓下， 估計已經被大雪掩埋。 我叫老秦和張偉一起去看看車， 總放在那裡也不是個事兒。 我們打了個計程車到49號， 在我原來停車的位置已經看不到我的伏爾加了， 只看到一個突起的雪丘。
我知道雪下面就是我的愛車， 我們幾個帶著手套把雪堆扒開，
張偉從車裡拽出一支雪鏟， 努力地除冰掃雪。 我們一邊勞動一邊聊天， 張偉問這車怎麼會停在這裡？身邊的這座49號樓是什麼地方？那天丟錢是否和這裡有關？好奇的張偉絮絮叨叨的問題沒人回答， 我和老秦只是笑。
當我們正在打掃伏爾加時， 瑪莎光著腿蹬著靴子披著裘皮從單元門裡向我們跑過來， 離著老遠就喊老秦親愛的。 張偉見到風姿婀娜的瑪莎， 頓時眼前一亮。 他還以為瑪莎在親昵地叫他呢。 我們在忙活車的時候， 無意中被樓上的瑪莎看見。她來的目的不是聊天，而是向我們索要那天的包場費。
“瑪莎，我們剛剛丟了錢，能不能容我們幾天空？”我向瑪莎解釋道。
“另外，丟錢的那天晚上，你們的幾個姑娘都在場，密碼箱你們都能打開，有沒有可能她們動了我的錢？”我追問道。
“李，這絕對不可能，她們沒人知道機關，箱子只有我能打開，那天我和你的身體就沒分開過， 我不可能偷了你們的錢。”瑪莎一邊說一邊用挑逗的眼神看我。
她接著說：“再說，我常年在49號賣肉做生意，要是沒有信譽，哪還會有客人光顧？”
最後她小聲神秘地告訴我：“錢是員警拿走了，還記得小鬍子警官摸到你背包時的表情麼？我猜的絕對不會錯。”
瑪莎囉嗦了半天，最主要的目的還是要包夜的錢。兩千美元現在對我們來說不是個小數目，就在我手足無措時，老秦痛快地從錢包裡抽出兩千美元甩給瑪莎。拿了錢的瑪莎喜形於色，手中攥著綠色的美元眼睛還往老秦的錢包裡盯，老秦警覺地把錢包合上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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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小說：
《莫斯科往事》第一章 生意初見起色 不料遭遇黑龍幫
無意中被樓上的瑪莎看見。她來的目的不是聊天，而是向我們索要那天的包場費。“瑪莎，我們剛剛丟了錢，能不能容我們幾天空？”我向瑪莎解釋道。
“另外，丟錢的那天晚上，你們的幾個姑娘都在場，密碼箱你們都能打開，有沒有可能她們動了我的錢？”我追問道。
“李，這絕對不可能，她們沒人知道機關，箱子只有我能打開，那天我和你的身體就沒分開過， 我不可能偷了你們的錢。”瑪莎一邊說一邊用挑逗的眼神看我。
她接著說：“再說，我常年在49號賣肉做生意，要是沒有信譽，哪還會有客人光顧？”
最後她小聲神秘地告訴我：“錢是員警拿走了，還記得小鬍子警官摸到你背包時的表情麼？我猜的絕對不會錯。”
瑪莎囉嗦了半天，最主要的目的還是要包夜的錢。兩千美元現在對我們來說不是個小數目，就在我手足無措時，老秦痛快地從錢包裡抽出兩千美元甩給瑪莎。拿了錢的瑪莎喜形於色，手中攥著綠色的美元眼睛還往老秦的錢包裡盯，老秦警覺地把錢包合上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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