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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升俱樂部創建始末

吳修康 發表于史海鉤沉文化傳媒

靜升位於靈石城東十公里有二的綿山腳下, 東北方向地域與介休接壤。 曾由三條河流貫穿東西。 環抱太陽、依山傍水的自然方位形成了椅子圈的構圖。 古稱五裡長街, 市容繁華, 客商人流絡繹不絕。 二十五萬平方米的王家大院建築群聳立於村中。

愛戲、懂戲、唱戲、知戲的人群層出不窮, 難怪眾人稱該村為“戲窩子”。 由於群眾的期待, 村幹部的決策, 在建國初期, 靜升村大膽地辦起了為數較少的村辦晉劇團。 (當時稱“俱樂部”)。

以上照片為俱樂部部分人員合影

前排左起:薛姑娘、陳美英、宋玉娥、喬來紅、王香蓮、張改桃、李潤茹、李芝珍、張金香、王蘭英、李金花。

中排左起:王萬福、張成梅、胡林才、韓三小、祁長生、豬場會計、劉玉山、王翊山、郝其昌、高愛英、集廣XX、孫貴林、潘銀丁。

後排左起:王新貴、張九成、胡四小、五茹只、王林玉(黑佬)、張有旺、陳亮銀、鄭明生、閆四小、李興南、王登福。

靜升俱樂部創建於1956年, 由藺連生、李光銀、李銅錘等人為村級領導組織者, 具體負責人王翊山、高愛英, 團址設在紅廟裡和隔壁舊當鋪院內。 服裝道具, 陸續購置齊備。 聘請介休西關郝其昌為師傅, 郝師與太原名伶“說書紅”為同管。 他在省城小有名氣, 郝師因身體常患有小疾, 故下鄉當了師傅。 沒多時又聘了一位劉玉山師傅參與教練。 組織結構建全後, 在本村及周邊鄰村落招收40余名學員, 根據各自的身段嗓音條件, 做出了各行當的篩選認定, 接著進入了正規科班訓練, 跑雲步、踢腿、打把只、晨喊嗓子晚排練, 其間學戲人員有出有進有淘汰, 就像沙裡澄金似的, 不適宜者即早改做它行。 具體文武場樂隊人員,

基本上是以胡志祥師傅為首的胡家班一行十多人來擔此重任。 居住在本村富足溝的尹師, 人稱尹瞎子, 也斷斷續續擔任過導演。 本村“和義堡”人氏、靈石大文豪、在民國年間曾為山西省教育廳科員的王佰軒先生, 為“俱樂部”門額和戲箱題字, 並且承擔起了場外指導, 每當排練節目, 幾乎逢場必到, 遇到字眼上和板眼上的難題, 都能作出認真指點。 王先生對於靜升俱樂部諸多方面的提高, 付出了心血, 做出了巨大貢獻。 這也說明了古村落的文化藝壇蔓延根深。

由於新辦的劇團資金一時得不到回籠, 僅憑村裡給予的資金支持也不會太大, 只好上下一起想方設法度難關。 該團先後在本村瓦窯溝內辦起了養豬場、養兔場,

利用閑餘時間, 全員出動, 打豬草、刨野菜充當飼料, 再有自種水稻所產生的稻殼作為豬食。 農忙時還要參加一些季節性農活。 就這樣一個村辦劇團, 歷經困苦、步履維艱地維持運行。

全團上下沒有被困難嚇倒, 通過邊排練、邊勞動、邊演出的實踐中, 大大提高了演職人員的藝術水準, 逐漸彰顯出來的眾多新手們深受觀眾喜愛, 在王翊山、高愛英等人的領導下, 能夠上下協調、運籌帷幄, 使該團發展成為行當齊全、陣容龐大、能文能武的精英團隊。 所排練的本戲、折戲能演個十場八場的還有富裕。 由此, 吸引好多前來寫合同、訂台口的客戶。 可有一條, 只要排出新戲, 准能先睹為快, 首先要在本村演上幾場, 雖門票只有幾分或一角多,

但守關把門特嚴, 一律憑票入場。 可這也為進一步發展打下了良好的經濟基礎。

功夫不負有心人。 數年間排練出的本戲曲目有:“滿床笏”、“算糧登殿”、“乾坤帶”、“明公斷”、“紫金案”、“麒麟山”、“白玉樓”(四本)、“藥酒記”、“白漢山”、“回荊州”、“洞房裝瘋”、“牧羊圈”等14本。 折只戲有:“走山”、“藏舟”、“殺廟”、“過山”、“七星廟”、“轅門斬子”、“空城計”等13出。 戲路之寬、演職人員之精, 各行當都配備有A、B、C角, 士氣高漲, 一時轟動縣城周邊, 連縣劇團和有關兄弟團隊都看得眼饞, 一直想把扮相大花臉的王萬福、二花臉潘銀丁、三花臉王玉林(黑姥)一齊調走, 但本團的領導死活不肯讓走, 說道:“如果一走, 我們就該散班了”。 結果大好的前程就此作罷。

小時候最愛看夜戲

汽燈師每在開演前一、兩個小時在台下就把汽燈給點著了, 進行加煤油、打氣,調整亮度光色的工作。讓人看得新奇,在當時就算是現代化武器吧,一點就是好多盞,燈火輝煌、照的劇場亮如白晝。儘管準備工作做得周到,總還是會在演出期間替換燈具或卸下來添油打氣。舞臺上佈景道具同樣是一應俱全。劇團在六十年代初,開始了移植現代戲,如“紅嫂”、“小二黑結婚”等,還有的是自編、自創,曲目新穎、內容豐富的新戲。一旦出現演員短缺,團長與其他後勤人員也得上場,充當群眾演員。其新老、前後的劇碼繁多,數不勝數。記憶中有看得最多的還要數古裝戲“麒麟山”了,該劇的驚現之節說的是,劇中人物“馬三保”領兵出征,守護邊疆,遭到奸佞的算計,馬三保只顧征戰,不防躲在暗處的賊人朝著馬三保臉面就是一刀,深陷面額,血流不止,當即死於非命,可馬三保精神不倒、英靈不散,最終報仇雪恨。當時的道具是沒有刀刃的兩把真鐵刀,其中一把是普通菜刀形狀,另一把是照著臉部鼻樑凹凸的構造特製的,並且在口唇位置專設一個突出釘子,用口咬著豎在臉上的刀具。表演時用一把正形菜刀,砍下去時演員快速轉身,口銜模型刀具,再有專人往傷處噴一些紅料水,讓觀眾看得鮮血淋淋,毛骨悚然,驚心動魄。該劇在本村不知演了多少場了,看得人都在厭煩,賣票率急劇下降,可最有趣的是王翊山等領導別出心裁,做起了改換劇名的把戲,時隔一段改為“一刀橫”,再過一段又改成“刀只砍”,難怪人們戲言“麒麟山、刀只砍、不落鋪(俱樂部)改喚晉劇團”。

秦樹紅、椒仲旦 靜升的黑姥啥也唱

這是我靈石河東民間曾對靜升俱樂部的讚美歌謠。確實該團經過數年間的勤奮耕耘、追求不息、做出了不懈努力,藝術水準也在進一步提高。曾參加地縣級的文藝匯演中,受到觀摩者高度讚賞,享譽縣城周邊藝壇,使團隊一度走向高峰。就在這歡聲笑語中卻遭來一場“文革”浩劫,大搞“破四舊、立四新”運動,古老的文化藝術不分良莠,統統被稱作“帝王將相,才子佳人”都被打入“牛鬼蛇神”一類,名老藝術家們均受到批判改造,砸戲箱、燒戲裝,三下五除二折騰了個精光,使上下苦心經營十餘年的俱樂部毀於一旦,更讓人痛心的是1966年演職人員們不得不各奔東西,劇團解散。

所幸的是,經過十餘個秋冬嚴格培訓出的藝術人才,為歷史文化發展留下了一班藝術精英,為靜升古村落的深厚底蘊增添了一筆精神財富。

歲月漫長,事件繁多,雖經多方查找資料,可也是九牛一毛之舉,而只得簡述一些浮淺所知。只因水準有限,難免出現差誤,敬請同仁指正。

進行加煤油、打氣,調整亮度光色的工作。讓人看得新奇,在當時就算是現代化武器吧,一點就是好多盞,燈火輝煌、照的劇場亮如白晝。儘管準備工作做得周到,總還是會在演出期間替換燈具或卸下來添油打氣。舞臺上佈景道具同樣是一應俱全。劇團在六十年代初,開始了移植現代戲,如“紅嫂”、“小二黑結婚”等,還有的是自編、自創,曲目新穎、內容豐富的新戲。一旦出現演員短缺,團長與其他後勤人員也得上場,充當群眾演員。其新老、前後的劇碼繁多,數不勝數。記憶中有看得最多的還要數古裝戲“麒麟山”了,該劇的驚現之節說的是,劇中人物“馬三保”領兵出征,守護邊疆,遭到奸佞的算計,馬三保只顧征戰,不防躲在暗處的賊人朝著馬三保臉面就是一刀,深陷面額,血流不止,當即死於非命,可馬三保精神不倒、英靈不散,最終報仇雪恨。當時的道具是沒有刀刃的兩把真鐵刀,其中一把是普通菜刀形狀,另一把是照著臉部鼻樑凹凸的構造特製的,並且在口唇位置專設一個突出釘子,用口咬著豎在臉上的刀具。表演時用一把正形菜刀,砍下去時演員快速轉身,口銜模型刀具,再有專人往傷處噴一些紅料水,讓觀眾看得鮮血淋淋,毛骨悚然,驚心動魄。該劇在本村不知演了多少場了,看得人都在厭煩,賣票率急劇下降,可最有趣的是王翊山等領導別出心裁,做起了改換劇名的把戲,時隔一段改為“一刀橫”,再過一段又改成“刀只砍”,難怪人們戲言“麒麟山、刀只砍、不落鋪(俱樂部)改喚晉劇團”。

秦樹紅、椒仲旦 靜升的黑姥啥也唱

這是我靈石河東民間曾對靜升俱樂部的讚美歌謠。確實該團經過數年間的勤奮耕耘、追求不息、做出了不懈努力,藝術水準也在進一步提高。曾參加地縣級的文藝匯演中,受到觀摩者高度讚賞,享譽縣城周邊藝壇,使團隊一度走向高峰。就在這歡聲笑語中卻遭來一場“文革”浩劫,大搞“破四舊、立四新”運動,古老的文化藝術不分良莠,統統被稱作“帝王將相,才子佳人”都被打入“牛鬼蛇神”一類,名老藝術家們均受到批判改造,砸戲箱、燒戲裝,三下五除二折騰了個精光,使上下苦心經營十餘年的俱樂部毀於一旦,更讓人痛心的是1966年演職人員們不得不各奔東西,劇團解散。

所幸的是,經過十餘個秋冬嚴格培訓出的藝術人才,為歷史文化發展留下了一班藝術精英,為靜升古村落的深厚底蘊增添了一筆精神財富。

歲月漫長,事件繁多,雖經多方查找資料,可也是九牛一毛之舉,而只得簡述一些浮淺所知。只因水準有限,難免出現差誤,敬請同仁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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