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讀了《李宅村“啞巴麻糖”, 無聲世界裡苦守的香甜味道》一文, 看的出作者撰寫此文的本意是想籍以推廣“啞巴麻糖”, 幫扶一下啞巴一家的生意, 但是, 也因此把我埋藏了幾十年的兒時記憶牽扯了出來, 讓我仿佛回到了那遙遠又熟悉的年代。
那個年代較之現在, 是清苦的, 冬天也是經常下雪的。 但也不知道為什麼, 那時候過年總比現在過年要快樂許多, 快樂的理由簡單極了:有新衣服穿了, 有麻糖吃了。
如今回想起來, 一過冬至, 父母就基本上不去田裡勞作了, 卻依然忙忙碌碌的樣子, 那是在準備過年了。
切麻糖, 於我而言只是深埋心底的一抹記憶了。 那個年代沒那多零食, 麻糖就是最主要的送客待客禮品, 所以, 每家每戶都炸米花切麻糖, 我便通宵地熬糖。 在臘月的三九之夜, 門外雪花飛舞,
農曆十五之後, 就聽到父母商量切多少麻糖, 繼而開始準備各種材料。 當時只是覺得老爸怎麼能做這麼多品種的麻糖, 現在明白他是從春播就開始計畫年底的事宜了, 所以才會有粟米、高粱、大豆、玉米、早米、糯米、芝麻等等各種麻糖。 這麼多五穀雜糧, 且不說收割季節不一, 其麻糖的製作方法也是不盡相同的。 然而我最喜歡的還是爆米花糖, 酥酥脆脆最省牙口, 製作也相對簡單。
所謂的爆米花, 除了玉米花之外, 還有用梗米來炸米花。 爆米花機在院子中間, 各家都裝著一兩斤大米、一個大籮筐、一簸箕柴火在排隊, 一戶好了, 後面的都往前推進一點。 大人自是去幹活, 只有孩子們圍著爆米花機又跳又跑。 “要爆了”, 眼尖的喊一聲, 大家捂著耳朵迅速躲開, “砰”一聲過後又立馬圍攏來, 如此反復,
父親則在前幾天準備好大柴爐,
切麻糖是個技術活。 切一道麻糖,米花、水、紅糖、糖油等都是有規定數量的。水也是有講究的,要冬水。熬糖跟炒米一樣講究,如果時間不夠不相粘,時間久了也就苦了。父親拿起糖勺,滴一滴到食指,跟大拇指一捏一拉,長長的絲出來了,就可以出鍋了。
切麻糖也是個體力活。左鄰右舍有些個老弱的人家,便央求有技術口碑的人去幫忙。父親偶然也會被請了去,他是從來不收錢的。每當那個時候父親就告誡母親看好我們不讓去串門,一來避諱上門討吃之嫌,二來怕影響他幹活,最主要的還是怕帶去“麻糖鬼”。當然,“麻糖鬼”也許只是一個傳說,我是從來沒見過的。現在想起這些事情恍如昨日,卻又遙不可及。如今也是有麻糖的,幾乎一年到頭都可以買到,只是在我心裡,再沒有那兒時的味道了。
撰文丨陳芳進策劃丨愛邦寫作編輯出版中心-義烏工作室 切一道麻糖,米花、水、紅糖、糖油等都是有規定數量的。水也是有講究的,要冬水。熬糖跟炒米一樣講究,如果時間不夠不相粘,時間久了也就苦了。父親拿起糖勺,滴一滴到食指,跟大拇指一捏一拉,長長的絲出來了,就可以出鍋了。切麻糖也是個體力活。左鄰右舍有些個老弱的人家,便央求有技術口碑的人去幫忙。父親偶然也會被請了去,他是從來不收錢的。每當那個時候父親就告誡母親看好我們不讓去串門,一來避諱上門討吃之嫌,二來怕影響他幹活,最主要的還是怕帶去“麻糖鬼”。當然,“麻糖鬼”也許只是一個傳說,我是從來沒見過的。現在想起這些事情恍如昨日,卻又遙不可及。如今也是有麻糖的,幾乎一年到頭都可以買到,只是在我心裡,再沒有那兒時的味道了。
撰文丨陳芳進策劃丨愛邦寫作編輯出版中心-義烏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