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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官劉騰專權,阿那瓌掃蕩六鎮

北魏清河王元懌被害死後, 他的弟弟汝南王元悅沒有一點仇恨元叉之心, 反而用桑落酒討好元叉, 極盡諂媚討好之能事。 元叉非常高興,

任命元悅為侍中、太尉。

元悅向元懌的兒子元亶索要元懌的服飾和古玩, 因為沒有按時送去, 所送的又不合元悅的心意, 元悅就用大杖打了元亶一百下, 幾乎把元亶打死。

元叉、劉騰幽禁胡太后的時候, 右衛將軍奚康生參與了他們的計畫, 因此元叉任命奚康生做了撫軍大將軍, 仍然讓他統領衛兵。

奚康生的兒子奚難當娶了侍中侯剛的女兒, 侯剛的兒子又是元叉的妹夫, 元叉因為和奚康生有姻親關係, 因此十分信任他。 他們三人很多時間全都住在宮城裡, 有時交替出宮, 還讓奚難當手持千牛刀侍衛于孝明帝左右。

奚康生性情粗暴魯莽, 言語不馴, 元叉有些懼怕他, 甚至表現在臉色上, 奚康生自己也感到有些害怕不安。

這一天, 孝明帝在西林園朝見胡太后, 文武百官陪同, 酒酣之時紛紛起舞, 奚康生趁勢表演力士舞, 每到迴旋、轉身的時候, 總是看著胡太后, 舉手、投足、瞪眼、點頭, 做出刺殺的姿勢, 胡太后明白了他的用意卻不敢說話。

傍晚, 胡太后想攜同孝明帝一同住在宣光殿, 侯剛說:“皇上已經朝見完畢了, 他的嬪妃住在南宮, 沒必要留宿在這裡吧!”

奚康生大聲反駁說:“皇上是太后的兒子, 隨太后住在哪裡, 還用問別人嗎?”

眾大臣都不敢說話, 胡太后自己站起來扶著孝明帝的手臂下堂而去。 奚康生隨後大聲呼喊, 高唱萬歲!

孝明帝進入殿門, 手下人互相擁擠著, 門關不上。 奚康生奪過奚難當的千牛刀, 砍殺了元思輔, 才安定了局面。

孝明帝在宣光殿上升殿, 左右侍臣都站在西階下面。 奚康生借著酒勁想要出來安排佈置一番, 卻被元叉抓住, 鎖在門下。

光祿勳賈粲欺騙胡太后說:“侍官們心裡惶恐不安, 陛下應當親自去安慰他們。 ”

胡太后相信了他的話, 剛走下殿來, 賈粲便扶著孝明帝走出東門, 往前到了顯陽殿, 而把胡太后關在宣光殿內。

到了晚上, 元叉還沒有出宮, 命令侍中、黃門、僕射、尚書等十多個人到奚康生被關押的地方審問他, 判處奚康生斬刑, 奚難當絞刑。

元叉和侯剛都在內宮, 偽造孝明帝的命令叛決了這個案子, 同意判處奚康生斬刑, 饒恕奚難當不死, 改為流放。

奚難當哭著去向父親告別, 奚康生卻慷慨激昂, 毫不悲傷, 說道:“我不後悔去死, 你哭什麼!”

當時天色已晚, 官吏們驅趕著奚康生來到刑場, 斬殺了他, 奚混因為和奚康生一起拿刀沖入宮中, 也被判處了絞刑。 奚難當因為是侯剛的女婿, 得以停留了一百多天, 最後被流放到了安州。 很久以後, 元叉還是派盧同去安州殺害了奚難當。

處死奚康生後, 劉騰更是進位為司空, 位列三公因此而權傾一時。 朝廷中的八坐、九卿們常常清晨就到劉騰的住所拜訪, 先觀察了他的臉色, 然後才到官署去辦公。 劉騰貪得無厭, 無論是公事還是私事, 只看所送財物多少而行事。 舟車的好處、山澤的物產, 他全部據為己有予以課稅, 剝削六鎮、交通互市, 每年的收入數以百億, 他又侵奪周圍四鄰的房屋來擴大自己的住宅, 遠近的人都深受其害。

北魏因為東益、南秦二州的氐人都反叛了, 任命河間王元琛成立行台去討伐。 元琛依仗劉騰是自己的義父, 他貪婪殘暴、肆無忌憚, 被氐人打得大敗。 中尉彈劾了他, 但他趕上了大赦, 只被除名, 不久又恢復了王爵。

北魏司空劉騰終於因病去世, 宦官中劉騰的乾兒子穿戴重孝的四十多人,穿著黑衣服為他送葬的數以百計,而前來送葬的朝中權貴披麻戴孝,更是多得擠滿了道路和田野。

南梁義州刺史文僧明、邊城太守田守德率部投降了北魏。梁武帝任命裴邃為信武將軍,讓他督率眾軍去討伐義州。裴邃首站告捷,在檀公峴打敗了北魏義州刺史封壽,進而圍攻其城。

北魏委任張普惠為行台,率兵前來救援,但是沒有來得及。封壽已經請求投降,於是南梁又重新奪回了義州。

梁武帝任命裴邃為豫州刺史,鎮守合肥。裴邃想要襲擊壽陽,便暗中結交了壽陽人李瓜花等人作為內應。

裴邃佈署好了軍隊並約定了時間,怕被北魏發覺,便先給北魏揚州方面送去一封信,信中說:“魏國原來在馬頭設置防衛,現在聽說又要修築過去的白捺城,如果這樣的話,就表示你們要發起進攻,我們這邊也需要修築歐陽城,增設邊境的守備。現在築城的士兵已經集中了,只等你們的回信了。”

北魏揚州刺史長孫稚和他的幕僚們商議此事,大軍都說:“我們這裡沒有修築白捺城的意圖,應當把實情告訴他們。”

錄事參軍楊侃說:“白捺是個小城,本來不是什麼險要之地,裴邃這人很狡詐,一貫老謀深算,現在集結、調動部隊,恐怕有別的意圖。”

長孫稚頓時醒悟過來了,說:“錄事應當馬上寫一篇檄文送給裴邃。”

於是,楊侃在檄文中對裴邃說:“你們調集兵力,想必是有其他用意,為什麼反而胡說我們要修築白捺城呢?古話說:‘他人有心,予忖度之。’不要以為我們這裡不知道你們的用意!”

裴邃收到檄文後,認為北魏已經發覺了他的意圖,就遣散了軍隊。李瓜花等人因為錯過了約定時間,就互相檢舉告發,因此被誅殺的有十多家。

此時,柔然國境內發生了嚴重的饑荒,阿那瓌率領部眾進入北魏境內,上表請求賑濟。北魏任命元孚為行台尚書,持符節去安撫柔然。

臨行前,元孚上表陳述自己的建議,他認為:“蠕蠕國向來強大,從前在代京時,對他們都是設置重兵防守。現在老天爺降福于大魏,讓他們自己發生敗亂,前來請求臣服,朝廷應該趁這個時機好好考慮長久的計策。現在可以把閒置的土地借給他們,讓他們去放牧,簡單地設置官府,以表示對他們的關心愛護,同時在邊境上嚴密佈置兵力,以便防衛監視這些人,使他們與我們親近卻不至於欺騙我們,疏遠卻不至於反叛,這才是上上之策。”但是朝廷沒有採納他的對策。

於是,元孚秉承朝廷之令持白虎幡在柔玄、懷荒二鎮之間慰問阿那瓌。阿那瓌手下共有三十萬人馬,他暗中已經懷有反叛之意,於是就扣留了元孚,把他關在轀車裡面。

阿那瓌每次集合他的部下,都讓元孚坐在車廂中,稱他為行台,對他特別禮遇。然後,阿那瓌領兵南下,所過之處橫加劫掠,到了平城,才讓元孚回去。

有關部門彈劾元孚有辱使命,令他將功抵罪。北魏派出李崇、元篡統率十萬騎兵攻打柔然,阿那瓌聽到消息後,抓走兩千百姓,驅趕公、私的幾十萬頭馬牛羊,向北方逃竄而去。李崇追趕了三千多裡,沒有追上,只好撤回。

李崇的長史魏蘭根勸諫李崇說:“從前沿著邊境剛開始設置六鎮時,由於地廣人稀,或是徵調中原豪強的子弟,或是派遣宗室貴戚前去居住鎮守,為朝廷分憂。後來,他的後代被當地官吏像對待奴隸那樣役使,還按年紀給他們婚配,以致於使他們失去上等人的身份。而當地原來的門第,各個都榮華顯赫,對比一下,他們理應對此怨恨不滿。因此,應當把鎮改成州,分別設置郡和縣,凡是府戶都釋放為平民,在入仕和升遷方面都和從前一樣,這樣文物手段並用,恩威並重,如果這種策略實行了,國家幾乎就可以解除北方的憂患了。”

李崇上奏給孝明帝,但朝廷自劉騰死後,元叉大權獨握,他才疏學淺,根本不把這當一回事,於是事情被擱置起來,沒有回音,朝廷的這種處理對待也使得動搖北魏之根本的六鎮之亂即將爆發。

宦官中劉騰的乾兒子穿戴重孝的四十多人,穿著黑衣服為他送葬的數以百計,而前來送葬的朝中權貴披麻戴孝,更是多得擠滿了道路和田野。

南梁義州刺史文僧明、邊城太守田守德率部投降了北魏。梁武帝任命裴邃為信武將軍,讓他督率眾軍去討伐義州。裴邃首站告捷,在檀公峴打敗了北魏義州刺史封壽,進而圍攻其城。

北魏委任張普惠為行台,率兵前來救援,但是沒有來得及。封壽已經請求投降,於是南梁又重新奪回了義州。

梁武帝任命裴邃為豫州刺史,鎮守合肥。裴邃想要襲擊壽陽,便暗中結交了壽陽人李瓜花等人作為內應。

裴邃佈署好了軍隊並約定了時間,怕被北魏發覺,便先給北魏揚州方面送去一封信,信中說:“魏國原來在馬頭設置防衛,現在聽說又要修築過去的白捺城,如果這樣的話,就表示你們要發起進攻,我們這邊也需要修築歐陽城,增設邊境的守備。現在築城的士兵已經集中了,只等你們的回信了。”

北魏揚州刺史長孫稚和他的幕僚們商議此事,大軍都說:“我們這裡沒有修築白捺城的意圖,應當把實情告訴他們。”

錄事參軍楊侃說:“白捺是個小城,本來不是什麼險要之地,裴邃這人很狡詐,一貫老謀深算,現在集結、調動部隊,恐怕有別的意圖。”

長孫稚頓時醒悟過來了,說:“錄事應當馬上寫一篇檄文送給裴邃。”

於是,楊侃在檄文中對裴邃說:“你們調集兵力,想必是有其他用意,為什麼反而胡說我們要修築白捺城呢?古話說:‘他人有心,予忖度之。’不要以為我們這裡不知道你們的用意!”

裴邃收到檄文後,認為北魏已經發覺了他的意圖,就遣散了軍隊。李瓜花等人因為錯過了約定時間,就互相檢舉告發,因此被誅殺的有十多家。

此時,柔然國境內發生了嚴重的饑荒,阿那瓌率領部眾進入北魏境內,上表請求賑濟。北魏任命元孚為行台尚書,持符節去安撫柔然。

臨行前,元孚上表陳述自己的建議,他認為:“蠕蠕國向來強大,從前在代京時,對他們都是設置重兵防守。現在老天爺降福于大魏,讓他們自己發生敗亂,前來請求臣服,朝廷應該趁這個時機好好考慮長久的計策。現在可以把閒置的土地借給他們,讓他們去放牧,簡單地設置官府,以表示對他們的關心愛護,同時在邊境上嚴密佈置兵力,以便防衛監視這些人,使他們與我們親近卻不至於欺騙我們,疏遠卻不至於反叛,這才是上上之策。”但是朝廷沒有採納他的對策。

於是,元孚秉承朝廷之令持白虎幡在柔玄、懷荒二鎮之間慰問阿那瓌。阿那瓌手下共有三十萬人馬,他暗中已經懷有反叛之意,於是就扣留了元孚,把他關在轀車裡面。

阿那瓌每次集合他的部下,都讓元孚坐在車廂中,稱他為行台,對他特別禮遇。然後,阿那瓌領兵南下,所過之處橫加劫掠,到了平城,才讓元孚回去。

有關部門彈劾元孚有辱使命,令他將功抵罪。北魏派出李崇、元篡統率十萬騎兵攻打柔然,阿那瓌聽到消息後,抓走兩千百姓,驅趕公、私的幾十萬頭馬牛羊,向北方逃竄而去。李崇追趕了三千多裡,沒有追上,只好撤回。

李崇的長史魏蘭根勸諫李崇說:“從前沿著邊境剛開始設置六鎮時,由於地廣人稀,或是徵調中原豪強的子弟,或是派遣宗室貴戚前去居住鎮守,為朝廷分憂。後來,他的後代被當地官吏像對待奴隸那樣役使,還按年紀給他們婚配,以致於使他們失去上等人的身份。而當地原來的門第,各個都榮華顯赫,對比一下,他們理應對此怨恨不滿。因此,應當把鎮改成州,分別設置郡和縣,凡是府戶都釋放為平民,在入仕和升遷方面都和從前一樣,這樣文物手段並用,恩威並重,如果這種策略實行了,國家幾乎就可以解除北方的憂患了。”

李崇上奏給孝明帝,但朝廷自劉騰死後,元叉大權獨握,他才疏學淺,根本不把這當一回事,於是事情被擱置起來,沒有回音,朝廷的這種處理對待也使得動搖北魏之根本的六鎮之亂即將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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