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蓮當時的娉婷容貌
芙蓉面,
冰雪肌,
生來娉婷年已笄。
嫋嫋倚門餘。 梅花半含蕊, 似開還閉。
初見簾邊, 羞澀還留住;再過樓頭,
行也宜, 立也宜, 坐也宜, 偎傍更相宜。
武松住回家中後, 金蓮己坐臥不寧, 寧燒茶湯, 侍俸武二, 武松倒有過意不去之意, 婦人時常把些言語來撥他, 武松是個硬心的直漢。 有詩為證:
武松儀錶豈風流, 嫂嫂淫心不可收。 籠絡歸來家裡住, 相思常自看衾稠。
金蓮武松翻臉那天的天氣
過了一月有餘,
十一月天氣,
連日朔風緊起,
只見四下彤雲密佈,
又早紛紛揚揚飛下一天瑞雪來。
好大雪!怎見得?但見:
萬里彤雪密佈, 空中瑞祥飄簾。 瓊花片片舞前簷。 剡溪當此際, 濡滯子猷船。 頃刻樓臺都壓倒, 江山銀色相連。
金蓮盡心了,
前戲鋪排絕對到位。
去武松房裡簇了一盆炭火。 心裡自想道:“我今日著實撩鬥他他一撩鬥, 不怕他不動情。 ”
那婦人推起簾子, 迎著笑道:“叔叔寒冷?”
武松道:“感謝嫂嫂掛心。 ”入得門來, 便把氈笠兒除將下來。 那婦人將手去接,
隨即婦人道:“既恁的, 請叔叔向火。 ”
武松道:“正好。 ”便脫了油靴, 換了一雙襪子, 穿了暖鞋, 掇條凳子, 自近火盆邊坐地。
那婦人早令小女迎兒把前門上了閂, 後門也關了。 卻搬些煮熟菜蔬入房裡來, 擺在桌子上。 武松問道:“哥哥那裡去了?”婦人道:“你哥哥出去買賣未回, 我和叔叔自吃三杯。 ”武松道:“一發等哥來家吃也不遲。 ”婦人道:“那裡等的他!”
說猶未了, 只見迎兒小女早暖了一注酒來。 武松道:“又教嫂嫂費心。 ”
酒是色的前奏
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連篩了三四杯飲過。那婦人也有三杯酒落肚,哄動春心,那裡按納得住。欲心如火,只把閒話來說。武松也知了八九分,自己只把頭來低了,卻不來兜攬。婦人起身去燙酒。武松自在房內卻拿火箸簇火。婦人良久暖了一注子酒來,到房裡,一隻手拿著注子,一隻手便去武松肩上只一捏,說道:“叔叔只穿這些衣裳,不寒冷麼?”武松已有五七分不自在,也不理他。婦人見他不應,匹手就來奪火箸,口裡道:“叔叔你不會簇火,我與你撥火。只要一似火盆來熱便好。”武松有八九分焦燥,只不做聲。這婦人也不看武松焦燥,便丟下火箸,卻篩一杯酒來,自呷了一口,剩下半盞酒,看著武松道:“你若有心,吃我這半盞兒殘酒。”武松匹手奪過來,潑在地下說道:“嫂嫂不要恁的不識羞恥!”把手只一推,爭些兒把婦人推了一交。武松睜起眼來說道:“武二是個頂天立地噙齒戴發的男子漢,嫂嫂休要這般不識羞恥,倘有風吹草動,我武二眼裡認的是嫂嫂,拳頭卻不認的是嫂嫂!”婦人吃他幾句搶得通紅了面皮,便叫迎兒收拾了碟盞傢伙,口裡說道:“我自作耍子,不直得便當真起來。好不識人敬!”
正是: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情戀落花。
我武二從來不是這等人。”婦人道:“我不信!只怕叔叔口頭不似心頭。”武松道:“嫂嫂不信時,只問哥哥就是了。”婦人道:“啊呀,你休說他,那裡曉得甚麼?如在醉生夢死一般!他若知道時,不賣炊餅了。叔叔且請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連篩了三四杯飲過。那婦人也有三杯酒落肚,哄動春心,那裡按納得住。欲心如火,只把閒話來說。武松也知了八九分,自己只把頭來低了,卻不來兜攬。婦人起身去燙酒。武松自在房內卻拿火箸簇火。婦人良久暖了一注子酒來,到房裡,一隻手拿著注子,一隻手便去武松肩上只一捏,說道:“叔叔只穿這些衣裳,不寒冷麼?”武松已有五七分不自在,也不理他。婦人見他不應,匹手就來奪火箸,口裡道:“叔叔你不會簇火,我與你撥火。只要一似火盆來熱便好。”武松有八九分焦燥,只不做聲。這婦人也不看武松焦燥,便丟下火箸,卻篩一杯酒來,自呷了一口,剩下半盞酒,看著武松道:“你若有心,吃我這半盞兒殘酒。”武松匹手奪過來,潑在地下說道:“嫂嫂不要恁的不識羞恥!”把手只一推,爭些兒把婦人推了一交。武松睜起眼來說道:“武二是個頂天立地噙齒戴發的男子漢,嫂嫂休要這般不識羞恥,倘有風吹草動,我武二眼裡認的是嫂嫂,拳頭卻不認的是嫂嫂!”婦人吃他幾句搶得通紅了面皮,便叫迎兒收拾了碟盞傢伙,口裡說道:“我自作耍子,不直得便當真起來。好不識人敬!”
正是: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情戀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