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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岸院士聯手24小時手術救回8歲“硬漢”

(通訊員 韓冬野 湯睿)清華大學附屬北京清華長庚醫院肝移植病房, 有一位8歲的回族男孩龍龍。 因為肝包蟲病, 他在5歲時接受了人生的第一次手術, 切除了左半肝。 2017年, 肝包蟲病復發, 侵犯了多條肝臟重要血管, 其中肝靜脈是肝臟血液回流到心臟的唯一通道。 經當地專家推薦, 男孩的父母帶著他來到了北京, 懇求中國工程院院士、北京清華長庚醫院執行院長董家鴻挽救孩子的生命。

在由董家鴻院士與臺灣高雄長庚醫院名譽院長陳肇隆院士的聯手救治下, 這個男孩在北京清華長庚醫院挺過了一場24小時的生死手術。

龍龍術後恢復得很快, “我想弟弟。 ”近日, 這個8歲的“硬漢”要出院回家了。

15個專科聯合制訂“雙保險”手術方案

8歲, 終末期肝包蟲病, 第二次手術……為了確保龍龍的手術效果, 兩位院士組建了跨15個臨床醫技科室的MDT(多學科聯合)團隊, 包括肝膽外科、肝膽內科、兒科、重症醫學科、麻醉科、心臟外科、泌尿外科、普通外科、胸外科、護理部、檢驗科、影像科、超聲科,

術前反復討論, 從各方面評估患兒的手術風險和效果。

首選的手術方案是“離體肝切除, 自體肝再植術”, 董家鴻院士在國際上率先將這種術式應用於治療終末期肝包蟲病, 已成功拯救多例患者。 但龍龍的自體餘肝體積有限, 加之術前影像提示, 肝臟變形較為明顯, 包蟲病灶位於肝臟核心區域, 且已經侵犯了肝臟的主要血管, 這使得手術風險大大提高, 剩餘肝臟有可能難以正常發揮功能。

為此, 手術團隊決定有必要制訂補充方案——活體肝移植手術, 以確保應對任何意外情況。 與龍龍的家人講明病情後, 母親毫不猶豫地表示願意為兒子提供肝源。

醫院立即安排了血液化驗、肝臟造影等系列檢查, 並分別針對兩套方案, 進行三維影像重建和虛擬手術規劃, 制定了兩套完備的手術預案。

15小時主攻自體肝切除再植

龍龍的手術是當日肝膽外科的第一台手術, 而為了確保必要時立即啟動活體移植預案, 母親需在麻醉等待區等候, 時刻做好手術準備。 “盡力能用患兒的肝臟, 避免對母親的損傷。 ”抱著這樣的決心, 早上8點, 麻醉科主任張歡帶領趙豔軍醫師, 為患兒進行麻醉並預置了系列生理功能監測設備。 9點半, 開始正式進入手術環節。 因為曾經接受過複雜的腹腔手術, 因此龍龍腹腔內的解剖結構發生了很多改變, 重要的器官、血管都粘連在一起,

難以清晰分辨。 手術團隊耐心細緻地完成了肝臟與粘連組織的分離。 接著從紊亂的組織結構中, 精准解剖出肝臟與身體連接的管道, 隨後一一截斷, 至此, 帶有蟲癌又經歷過一次手術的肝臟順利取出體外。 小小男子漢闖過第一關, 進入“無肝期”。

肝臟是維持人體新陳代謝的核心器官, 人體沒有肝臟這段時間, 需要麻醉醫生對體內微環境進行精細調控以維持生命機能的平衡, 因此這一時段也是對龍龍生命力的挑戰。 第二步是體外蟲癌切除、血管修復, 僅這一步就耗費了6個多小時。 在低溫器官保存液中, 肝臟移植醫師對離體的肝臟進行病灶切除, 不能讓病灶有一絲殘留。 同時還必須保留充足的肝臟,

和完整的血管結構, 保證剩餘肝臟不僅體積夠大, 還要功能正常。 蟲癌蠶食了肝臟的核心區域, 侵入膽管、血管, 扼住了龍龍生命的樞紐。 兩位院士帶領肝膽外科盧倩醫師等仔細剝離病灶, 將菲薄的管道一一分離、修復, 並修整成適宜重新接入體內的形態。

接下來迎來離體肝切除至關重要的環節, 自體餘肝再植。 首先需要將聯通心臟的下腔靜脈阻斷, 以便將肝臟的靜脈重新連接到下腔靜脈上。 但這也意味著需要截斷身體的血流迴圈, 極易造成血壓嚴重下降, 威脅病人生命。 在麻醉科張歡主任的帶領下, 麻醉團隊用高超的技術為龍龍維持住了血壓, 護航手術順利進行。 兩位院士迅速決策, 以最佳的口徑和角度, 完成了肝臟靜脈與下腔靜脈的吻合,開放了被阻斷的血流迴圈。迴圈恢復後,被蟲癌侵蝕過的肝臟出現滲血,但兩位院士及時控制出血,同時快速精准地完成了其他血管的重建,順利完成再植。

母親頂住萬分壓力捐肝救兒

此時,已經到了晚上10點。然而,不幸的是,雖然各管道吻合通暢,但仍有部分變形的肝臟出現了淤血腫脹,並逐漸加重以致嚴重影響了生命體征的平穩,麻醉醫師必須使用很大劑量的藥物才能勉強維持住血壓和心率。危急時刻,兩位院士果斷決策,鑒於肝臟內微細迴圈受損超出預判,已危及全身迴圈穩定,且肝臟本身功能也難以正常發揮,應立即啟動應急預案,進行挽救性活體肝臟移植。

兩位院士迅速將無法正常運作的肝臟移除。此時,孩子的血壓在大劑量升壓藥物的維持下,徘徊在休克的邊緣。擁有豐富血管吻合經驗的盧倩醫師臨危受命,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了血流重建手術,效果立竿見影,龍龍的生命狀況逐漸穩定下來,但是,新的肝臟必須儘快植入他的體內,因為人體一旦“無肝”超過24小時則意味著無法存活。生命,正在一分一秒的時間中消逝。

此時,等待在手術室外的母親已經斷食15小時,在煎熬中期盼著兒子的消息。當醫護人員告訴她需要立刻將她接入手術室時,母親瞬間淚如泉湧。她並非害怕手術,她害怕失去她的兒子。帶著對兒子的萬分牽掛,她拭幹淚水,平靜地躺在了手術床上,選擇了堅強面對,安然接受麻醉手術。 “如果你也是一位母親,你就會理解我如何做到了平靜。”術後,龍龍的母親說。

兩岸兩院士奮戰24小時救回“小硬漢”

因為術前的充分準備,肝臟移植團隊順利地按計劃精准地完成了對母親左半肝的切取和灌洗。與此同時,在麻醉醫師的精心管理下,龍龍的生命體征保持著平穩,但此時他的身體已處於“無肝”狀態15個小時了。得益于術前的充分準備和完備預案,接下來的新肝植入非常順利。血管吻合逐一完成,在兩位院士的默契配合下,手術穩步向前推進。淩晨5點,母親的肝臟在兒子的體內恢復了血流灌注,開始承擔起推動兒子生命代謝的重擔;最後世界著名顯微外科專家林燦勳教授完成直徑僅僅2mm的動脈重建和膽道重建。超聲檢測,新肝血流正常,各項化驗結果也顯示著肝臟的運轉漸入正軌,至此,龍龍終於脫離了生命危險。

整場手術持續了24小時,從白天到黑夜,再到第二日的清晨,母親和龍龍被送到ICU(重症監護室)。小小男子漢竟然在手術結束後的兩小時恢復了意識,術後6小時就脫離了呼吸機,拔除了氣管插管,創造了生命的奇跡。在ICU、兒科、心臟內外科、普外科、呼吸治療師、超聲科、影像科的聯合照護下,快速康復。“你很堅強,求生意識很強烈,是一條小硬漢。”得到兩位院士的誇讚,龍龍又開心又害羞地笑了,露出兩顆剛換的大門牙,美麗的生命之光重新綻放。

完成了肝臟靜脈與下腔靜脈的吻合,開放了被阻斷的血流迴圈。迴圈恢復後,被蟲癌侵蝕過的肝臟出現滲血,但兩位院士及時控制出血,同時快速精准地完成了其他血管的重建,順利完成再植。

母親頂住萬分壓力捐肝救兒

此時,已經到了晚上10點。然而,不幸的是,雖然各管道吻合通暢,但仍有部分變形的肝臟出現了淤血腫脹,並逐漸加重以致嚴重影響了生命體征的平穩,麻醉醫師必須使用很大劑量的藥物才能勉強維持住血壓和心率。危急時刻,兩位院士果斷決策,鑒於肝臟內微細迴圈受損超出預判,已危及全身迴圈穩定,且肝臟本身功能也難以正常發揮,應立即啟動應急預案,進行挽救性活體肝臟移植。

兩位院士迅速將無法正常運作的肝臟移除。此時,孩子的血壓在大劑量升壓藥物的維持下,徘徊在休克的邊緣。擁有豐富血管吻合經驗的盧倩醫師臨危受命,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了血流重建手術,效果立竿見影,龍龍的生命狀況逐漸穩定下來,但是,新的肝臟必須儘快植入他的體內,因為人體一旦“無肝”超過24小時則意味著無法存活。生命,正在一分一秒的時間中消逝。

此時,等待在手術室外的母親已經斷食15小時,在煎熬中期盼著兒子的消息。當醫護人員告訴她需要立刻將她接入手術室時,母親瞬間淚如泉湧。她並非害怕手術,她害怕失去她的兒子。帶著對兒子的萬分牽掛,她拭幹淚水,平靜地躺在了手術床上,選擇了堅強面對,安然接受麻醉手術。 “如果你也是一位母親,你就會理解我如何做到了平靜。”術後,龍龍的母親說。

兩岸兩院士奮戰24小時救回“小硬漢”

因為術前的充分準備,肝臟移植團隊順利地按計劃精准地完成了對母親左半肝的切取和灌洗。與此同時,在麻醉醫師的精心管理下,龍龍的生命體征保持著平穩,但此時他的身體已處於“無肝”狀態15個小時了。得益于術前的充分準備和完備預案,接下來的新肝植入非常順利。血管吻合逐一完成,在兩位院士的默契配合下,手術穩步向前推進。淩晨5點,母親的肝臟在兒子的體內恢復了血流灌注,開始承擔起推動兒子生命代謝的重擔;最後世界著名顯微外科專家林燦勳教授完成直徑僅僅2mm的動脈重建和膽道重建。超聲檢測,新肝血流正常,各項化驗結果也顯示著肝臟的運轉漸入正軌,至此,龍龍終於脫離了生命危險。

整場手術持續了24小時,從白天到黑夜,再到第二日的清晨,母親和龍龍被送到ICU(重症監護室)。小小男子漢竟然在手術結束後的兩小時恢復了意識,術後6小時就脫離了呼吸機,拔除了氣管插管,創造了生命的奇跡。在ICU、兒科、心臟內外科、普外科、呼吸治療師、超聲科、影像科的聯合照護下,快速康復。“你很堅強,求生意識很強烈,是一條小硬漢。”得到兩位院士的誇讚,龍龍又開心又害羞地笑了,露出兩顆剛換的大門牙,美麗的生命之光重新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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