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東晉名將, 可能大家想到最多的可能就是淝水之戰的那幾位:謝家和桓家的幾位, 尤其謝玄。 但在東晉早期, 還有位勤王的大將要是沒有他, 造反的蘇峻還不知要蹦躂多久。 他就是草根起家而位極人臣的陶侃。
說起陶侃, 很多人都不會知道, 但說到陶淵明, 卻沒有幾個人不知道的。 可是, 在東晉, 陶侃實在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 陶淵明被推薦去做官, 往往還要借助于陶侃的名氣。
陶侃是陶淵明的曾祖, 是江東的一流人物, 官至大司馬, 被封為長沙郡公, 是東晉朝廷的中樞, 朝野有名。 在平定王敦、蘇峻的兩次叛亂中,
陶侃原籍都昌(現在九江下面縣), 後遷居廬江郡尋陽縣(今天湖北黃梅一帶)。 陶侃先世並無顯赫的記載, 他年輕時又當過尋陽的魚梁吏, 說明他出身寒門。 其父陶丹, 在三國孫吳時曾任揚武將軍,
勤于吏治
陶侃生性聰慧敏捷, 做人謹慎, 以謙待人漸入仕途, 後經鄱陽孝廉範逵推薦, 被廬江太守張夔任為督郵, 領樅陽令。 為官勤懇, 整天嚴肅端坐。
軍中府中眾多的事情, 自上而下去檢查管理, 沒有遺漏, 不曾有片刻清閒。 招待或送行有序, 門前沒有停留或等待之人。 他常對人說:“大禹是聖人, 還十分珍惜時間;至於普通人則更應該珍惜分分秒秒的時間, 怎麼能夠遊樂縱酒?活著的時候對人沒有益處, 死了也不被後人記起, 這是自己毀滅自己啊!”
他自己如此, 治吏也嚴謹。 他要求部下不能因為縱酒遊戲而荒廢職事, 有犯忌的人, 他不但嚴加訓斥或鞭打, 還“命取其酒器、蒲博之具,
愛惜物力
陶侃戎馬生涯四十餘年, 始終保持勤儉節約的作風。 他治荊州, 還很重視社會穩定和農業生產, 在他治理下, “自南陵迄于白帝數千里中, 路不拾遺。 ”
有一次, 陶侃外出, 看見一個人手拿一把未熟稻穀, 陶侃問:“你拿它做什麼?”那人回答:“在路上看見的, 就隨意拿來罷了。 ”陶侃大怒說:“你既不種田, 又拿別人的稻子戲耍!”陶侃抓住他鞭打他以示懲戒。
因此百姓勤于農事, 家中充足。
他曾主持造船, 命人把木屑和竹頭都登記後收藏起來。 眾人不知為什麼。 後逢大雪, 天晴雪融, 官府廳堂前餘雪泥濘, 木屑正好用來布地。 幾十年後, 桓溫為荊州刺史。 桓溫伐蜀大造船, 沒有釘子, 又以陶侃所貯竹頭作釘裝船。
至此, 人們才嘆服陶侃的用心。
纖察細密
陶侃行事, 小到竹頭木屑, 大到設城駐兵, 考慮頗為縝密細緻。 陶侃駐武昌時, 不少人主張在江北的邾城駐兵鎮守。 陶侃每此次都不理睬, 他們就不停地說, 陶侃於是領大家渡水察看形勢。
陶侃分析說,
陶侃戰功卓著, 曾任荊州刺史。 有人因妒忌而說壞話陷害他, 陶侃被降職調往偏僻的廣州地區。 當時叛軍杜弘與溫劭等正佔據廣州。
聽說陶侃將至, 杜弘企圖利用詐降偷襲。 陶侃識破其詐, 布兵設陣, 一舉將杜弘擊潰。 諸陶侃手下諸將皆請乘勝追擊溫劭, 陶侃笑說:我威名赫赫, 哪用派兵, 寫封信就夠了。 果然, 一封信竟將溫劭嚇跑了。 陶侃於是進據了廣州。
陶侃綜合料理事物極其細密, 件件都是這樣。
搬磚除安逸
陶侃在廣州無事可做,非常清閒,但他並沒有自暴自棄,更沒有放縱自己貪圖安逸享受。而是每天早晨把一百塊磚(“甓”)從書房裡搬到房外;到了晚上,再把磚搬回屋內。
人們很奇怪,便問他原因。陶侃回答說:“我致力於收復中原,如果過於安逸閒散致使意志消沉,恐怕將來不能成就大事。所以才使自己辛勞罷了。”陶侃後來回到荊州,荊州百姓高興地互相慶賀。在荊州他儘管公務繁忙,可仍然堅持搬磚,以此磨練自己意志,後人稱其為“運甓翁”。
居功不傲忠誠不渝
鹹和三年(328年),蘇峻之亂爆發,建康被叛軍所佔領,陶侃的兒子陶瞻也被叛軍殺害。
此時,平南將軍溫嶠邀請陶侃出兵一同勤王。當初,明帝駕崩時,陶侃並不是輔政大臣之一,他對此深為遺憾,於是答覆溫嶠說:“我是在外守邊的將領,不敢超越自己的職分。”溫嶠堅決要求他出兵,並推舉他為盟主。陶侃這才派督護龔登率兵來與溫嶠合兵,平定蘇峻之亂。
陶侃因功升任侍中、太尉,加授都督交州、廣州、寧州等七州軍事,加羽葆鼓吹,封爵長沙郡公,食邑三千戶,又賜絹八千匹。
陶侃因為江陵位置偏遠,於是移鎮巴陵。 當時割據遼東的慕容廆與陶侃通信,不僅稱讚王導和庾亮,而且稱陶侃是“海內之望中唯足為楚漢輕重者”,可見陶侃此時的地位威望。
陶侃晚年位極人臣,能“懷止足之分,不與朝權”,對他個人來說,不失為一種明智的選擇。這樣既可維持“家僮千余,珍奇寶貨富於天府”的家業,又可保住子孫的前途。
陶侃比起王敦、蘇峻的高明就在此處,雖位極人臣,但是沒有半點篡位野心,忠心侍奉司馬王朝,這點和後面的謝安比起來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鹹和九年(334年)六月,陶侃在病中上表遜位,他在離開荊州前,軍資、器仗、牛馬、舟船等,都有簿錄統計,封存倉庫,由陶侃親自上鎖,然後陶侃乘車離開武昌,到渡口乘船,準備返回長沙。次日陶侃于樊溪去世,享年七十六歲。
根據他的遺囑,眾人把他葬在長沙南二十裡的地方,他的舊部又在武昌城西為他刊石立碑、作畫像。成帝下詔追贈陶侃為大司馬,賜諡號“桓”,乙太牢禮祭祀。
陶侃在廣州無事可做,非常清閒,但他並沒有自暴自棄,更沒有放縱自己貪圖安逸享受。而是每天早晨把一百塊磚(“甓”)從書房裡搬到房外;到了晚上,再把磚搬回屋內。
人們很奇怪,便問他原因。陶侃回答說:“我致力於收復中原,如果過於安逸閒散致使意志消沉,恐怕將來不能成就大事。所以才使自己辛勞罷了。”陶侃後來回到荊州,荊州百姓高興地互相慶賀。在荊州他儘管公務繁忙,可仍然堅持搬磚,以此磨練自己意志,後人稱其為“運甓翁”。
居功不傲忠誠不渝
鹹和三年(328年),蘇峻之亂爆發,建康被叛軍所佔領,陶侃的兒子陶瞻也被叛軍殺害。
此時,平南將軍溫嶠邀請陶侃出兵一同勤王。當初,明帝駕崩時,陶侃並不是輔政大臣之一,他對此深為遺憾,於是答覆溫嶠說:“我是在外守邊的將領,不敢超越自己的職分。”溫嶠堅決要求他出兵,並推舉他為盟主。陶侃這才派督護龔登率兵來與溫嶠合兵,平定蘇峻之亂。
陶侃因功升任侍中、太尉,加授都督交州、廣州、寧州等七州軍事,加羽葆鼓吹,封爵長沙郡公,食邑三千戶,又賜絹八千匹。
陶侃因為江陵位置偏遠,於是移鎮巴陵。 當時割據遼東的慕容廆與陶侃通信,不僅稱讚王導和庾亮,而且稱陶侃是“海內之望中唯足為楚漢輕重者”,可見陶侃此時的地位威望。
陶侃晚年位極人臣,能“懷止足之分,不與朝權”,對他個人來說,不失為一種明智的選擇。這樣既可維持“家僮千余,珍奇寶貨富於天府”的家業,又可保住子孫的前途。
陶侃比起王敦、蘇峻的高明就在此處,雖位極人臣,但是沒有半點篡位野心,忠心侍奉司馬王朝,這點和後面的謝安比起來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鹹和九年(334年)六月,陶侃在病中上表遜位,他在離開荊州前,軍資、器仗、牛馬、舟船等,都有簿錄統計,封存倉庫,由陶侃親自上鎖,然後陶侃乘車離開武昌,到渡口乘船,準備返回長沙。次日陶侃于樊溪去世,享年七十六歲。
根據他的遺囑,眾人把他葬在長沙南二十裡的地方,他的舊部又在武昌城西為他刊石立碑、作畫像。成帝下詔追贈陶侃為大司馬,賜諡號“桓”,乙太牢禮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