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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丨春節吃不吃“炒魷魚”

提起“炒魷魚”, 大家都心知肚明。 誰不知道哇!這不就是被解雇或辭職的代名詞麼?魷魚作為海味, 被賦予了如此不尋常的象徵意味,

是否承受得起?難道就因為一遇熱就打卷兒?

“炒魷魚”與“捲舖蓋”是同義詞。 “捲舖蓋”一詞, 清末已不乏記載。 如《繡像小說》1904年6月14日第27期《負曝閒談》第20回, 已有“被我查將出來, 捲舖蓋替我上岸滾蛋”一語。 又如李伯元《官場現形記》第20回:“黃三溜了回去, 又把小當差的罵了一頓, 定要叫他捲舖蓋。 ”

清末民初, 人們對魷魚的需求量已然不小。 《申報》1917年12月30日《魷魚之制法》:“魷魚一物, 嗜之者極眾。 需要之大、銷場之暢, 大有不可思議之慨。 ”而以魷魚入菜, 民國年間還真有不少菜譜上檯面, 如“荀絲炒魷魚”“菜花炒魷魚”“生炒魷魚”, 又有“雪菜炒烏賊”。

當然, 受保存條件的影響, 一百年前, 市面上以幹魷魚為主, 吃起來需加工一番。 《申報》1918年1月6日《燒魷魚》:“幹魷魚性硬,

或燒不透, 不易咬碎。 惟先用砂罐加水煮熱約五分鐘, 再以米泔水浸一晝夜, 刷帚洗淨。 清水漂至三日後取出, 用刀切成骨牌塊, 盛於器內, 醬油老酒浸漬之, 少加姜米, 以免魚腥。 經一小時之久, 再以暖鍋注水, 調劑五味, 加豬油、香蔥, 煮至大沸, 以成湯。 食時, 用筷夾魚一塊, 浸于熱湯中啖之, 清脆可口。 ”經過這麼一折騰, 魷魚成了水發貨, 豈能不卷邊?

又據《申報》1925年12月27日《粵人之食品》:“粵酒肆, 每屆冬令, 有所謂邊爐菜者, 系以小銅鍋置小炭爐上, 中置沸湯, 自取配菜, 就湯中煮熟而食者。 所備配菜為鮮蝦、生蠔、蛋子、嫰雞片、腰子、魷魚、魚膾等物。 聚朋三五, 隨煮隨食, 寒冬食品中之最有興趣者也。 ”

不論是涮著吃, 還是炒著吃, 魷魚打卷兒是常態。 一來二去,

魷魚就背上了“捲舖蓋”的黑鍋。 《申報》1933年1月25日《不要問的藝術》(署名無畏)載:“那天, 在南貨店裡聽到了這一句‘要吃魷魚不要問’的話後, 我回味著‘不要問’三字, 覺得這三字是處世藝術的一種。 ”是啊, 一旦被老闆炒了魷魚, 質問又有啥用?沒准還生出更大的“吵子”。

雖然春節吃飯圖吉利, 但就業壓力這麼大, 若聽聞“炒魷魚”, 難免不若有所思, 萬一失去營生, 就得盤算著這一年到底該咋過。

《逸經》1937年1月5日第21期《〈廣東人過新年記〉補訂》(署名馮節):“初二開年, 多在破曉時行之, 商店聚賭不寐, 坐候過了子時, 即行開年。 這是一年中最特殊的一頓酒食, 別饒滋味。 吃‘無情雞’的不幸的人們, 必須卷起席包而去。 卷席狀似炒熟的魷魚, 故稱‘拾包袱’, 曰‘炒魷魚’,

所以, 也忌新年吃炒魷魚。 ”

魷魚這麼好吃, 年宴居然不讓上餐桌, 真是可惜了。 而檢索半天文獻資料, 並未發現曾有這個“津俗”。 天津人歷來對海貨情有獨鍾, 既講究切魷魚時的麥穗花刀工, 也講究咋吃才嚼著不老又入味兒。 今日天津一帶, 肯定也是從不管那一套。 該吃吃、該喝喝, 過年就為圖個樂呵, 哪有這麼敏感多慮?(文章內容僅代表作者個人觀點, 不代表本網站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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