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應該已經是黃巾起義的末期了。
黃巾起義雖然影響較大,
但持續的時間卻並不長,
僅有9個月左右。
在前兩個月,
黃巾軍軍力強盛,
將東漢政府軍打得焦頭爛額,
但從農曆5月之後,
政府軍轉入進攻,
到農曆8月,
張角教授病死,
皇甫嵩戰勝張梁,
張梁死,
黃巾軍3萬多人被殺,
敗軍逃到河堤,
5萬多人落水而死,
張角教授雖然已經“入土”,
卻不能“為安”,
被政府軍挖墳掘墓,
人頭被送到首都洛陽領賞。
到農曆11月的時候,
皇甫嵩與钜鹿太守郭典攻打下曲陽,
成功斬殺張寶,
俘虜十多萬人。
黃巾起義平息。
在歷史上, 朱儁平定南陽黃巾起義的時候, 是在184年農曆6月到11月之間, 所以劉關張三人, 應該也是在這時候效力朱儁。 演義中說, 朱儁圍困陽城, 城內守軍終於堅持不住發生內訌, 張寶被部下殺死。 但在事實上, 當時佔據陽城與政府軍對峙的, 是另外一個黃巾軍首領張曼成,
朱儁正在打宛城的時候, 黃巾軍乞降, 朱儁認為, 這些亂民想鬧事兒就鬧事兒, 想投降就投降, 天下沒有這種便宜事兒, 現在天下大亂, 如果開了這樣的頭, 以後不定有多少人蹦出來胡鬧。 於是拒絕黃巾軍投降。
正在攻宛城時, 有人來助陣了。 演義中說:“為首一將, 生得廣額闊面, 虎體熊腰;吳郡富春人也, 姓孫, 名堅, 字文台, 乃孫武子之後。 ”不但介紹了孫堅的戶口本資料,
孫堅在《三國演義》中的戲份並不重, 卻是公認的東漢“最後一個忠臣”, 此人一直擁護中央政府, 黃巾起義時, 立下不小的功勞, 後來還多次平地地方叛亂。 在十八路諸侯伐董卓, 大家都勾心鬥角時, 唯有孫堅一心向前, 與董卓的西涼軍大戰。
在歷史上, 孫堅是被朱儁招募而來, 皇帝封孫堅為佐軍司馬, 帶同鄉裡少年及募得各商旅和淮水、泗水精兵, 共一千多人, 與朱儁軍組成聯軍。 6月, 孫堅隨朱儁平定了豫州黃巾。 所以, 孫堅加入政府軍, 應該是在黃巾起義的頭幾個月, 並不應在宛城的戰鬥中才剛剛出現。
孫堅在《三國演義》中的最重要的作用, 是生下了兩個牛逼兒子:小霸王孫策孫伯符,
另外一個黃巾軍首領孫仲則要逃走, 被劉備先生一“狙”——又錯了, 一箭射死, 從劉備先生兩次“狙人”的準頭看, 真有一些當狙擊手的潛質。
黃巾起義, 在劉備先生射出最後一箭之後, 被政府軍平定了。
在我們的中學課本中, 一直將這9個月的大亂稱為“黃巾起義”, 但我則更想稱之為“亂”, 我並不認為這是一次具有歷史先進性, 可以改變某種社會現實的變革。
在整個中國歷史中, 所有農民起義都是在社會矛盾激化到一定程度之後, 民眾在某個事件的刺激下爆發出來的自發行為,也沒有一個符合大多數人願望的鬥爭目標。例如,黃巾之亂,歷史評價其有“明確的鬥爭目標”,卻是以消滅東漢政權為核心,並沒有在群眾利益方面做過多考慮,動亂剛剛開始時,震動全國,幾十萬人參加,到末期漸漸小到無法抵禦政府軍的攻擊,僅在9個月中就被剿滅,與人心背離也有一定關係。
黃巾之亂以宗教開始,歷史載,張角“奉事黃老道,畜養弟子;跪拜首過,符水呪說以療病;病者頗愈,百姓信向之。”“善道教化天下,轉相誑惑。”但到了起義時,又“殺人以祠天”。在中國的傳統文化基礎上,任何一種宗教,僅僅利用迷信籠絡教徒,而不承諾利益的分配,想要達到推翻某個政權的目的,可能性極小。尤其是國家機器仍掌握在政府手中的時候,則完全不可能。
黃巾之亂在開始之初,張角也曾與當時得寵的大太監封諝勾結,如果沒有利益上的許諾,這種聯盟是不可能達成的。和攪亂社會的根源進行妥協,又要治理社會的動亂,前後的矛盾,更使黃巾之亂少了“起義”味道。
如果我們把黃巾起之亂,與清代的太平天國對比,會發現很多相似之處:社會動盪導致社會矛盾激化、宗教作為暴動的組織者、政府利用民間力量(漢代和劉備、孫堅等人,清代是曾國藩等人)鎮壓暴動、戰鬥在後期都演變成城市攻防、都從攻擊政府演變成掠奪財物等等。在近一段時間的歷史思路中,太平天國被很多人稱為“亂”,其“起義”之名受到質疑,而與之相似的黃巾起義,攻打豪強、士家及各種有錢人家,對民間的危害,似乎也不能輕輕抹去。
在中國,真正由農民起義成立政權,並穩固延政權,續多年的朝代,除了更具民族主義氣質,以恢復漢江山為外皮的明朝,再沒有其他例子可舉。
從黃巾起義開始,東漢政府就一直頭疼於此起彼伏的各種農民起義、暴動。到188年,漢靈帝終於無法忍受 “推倒”常常被打擾的痛苦,按照劉焉的建議,下放權力,將刺史(類似于地方巡視員)權力擴大,改為州牧,掌管一州的軍政大權,並允許各地方官員、地主豪強自行組織武裝,自行處理地方動亂。
可以安心推倒的漢靈帝沒有意識到,由於起義的頻繁發生,地方權力的增強,各個地方的州牧、太守手中已經掌握了不少地方軍事力量,地方豪強也組建了私人武裝,各地方官員、豪強的實力大增,漸漸的已經不太尿東漢政府這一壺了。
民眾在某個事件的刺激下爆發出來的自發行為,也沒有一個符合大多數人願望的鬥爭目標。例如,黃巾之亂,歷史評價其有“明確的鬥爭目標”,卻是以消滅東漢政權為核心,並沒有在群眾利益方面做過多考慮,動亂剛剛開始時,震動全國,幾十萬人參加,到末期漸漸小到無法抵禦政府軍的攻擊,僅在9個月中就被剿滅,與人心背離也有一定關係。黃巾之亂以宗教開始,歷史載,張角“奉事黃老道,畜養弟子;跪拜首過,符水呪說以療病;病者頗愈,百姓信向之。”“善道教化天下,轉相誑惑。”但到了起義時,又“殺人以祠天”。在中國的傳統文化基礎上,任何一種宗教,僅僅利用迷信籠絡教徒,而不承諾利益的分配,想要達到推翻某個政權的目的,可能性極小。尤其是國家機器仍掌握在政府手中的時候,則完全不可能。
黃巾之亂在開始之初,張角也曾與當時得寵的大太監封諝勾結,如果沒有利益上的許諾,這種聯盟是不可能達成的。和攪亂社會的根源進行妥協,又要治理社會的動亂,前後的矛盾,更使黃巾之亂少了“起義”味道。
如果我們把黃巾起之亂,與清代的太平天國對比,會發現很多相似之處:社會動盪導致社會矛盾激化、宗教作為暴動的組織者、政府利用民間力量(漢代和劉備、孫堅等人,清代是曾國藩等人)鎮壓暴動、戰鬥在後期都演變成城市攻防、都從攻擊政府演變成掠奪財物等等。在近一段時間的歷史思路中,太平天國被很多人稱為“亂”,其“起義”之名受到質疑,而與之相似的黃巾起義,攻打豪強、士家及各種有錢人家,對民間的危害,似乎也不能輕輕抹去。
在中國,真正由農民起義成立政權,並穩固延政權,續多年的朝代,除了更具民族主義氣質,以恢復漢江山為外皮的明朝,再沒有其他例子可舉。
從黃巾起義開始,東漢政府就一直頭疼於此起彼伏的各種農民起義、暴動。到188年,漢靈帝終於無法忍受 “推倒”常常被打擾的痛苦,按照劉焉的建議,下放權力,將刺史(類似于地方巡視員)權力擴大,改為州牧,掌管一州的軍政大權,並允許各地方官員、地主豪強自行組織武裝,自行處理地方動亂。
可以安心推倒的漢靈帝沒有意識到,由於起義的頻繁發生,地方權力的增強,各個地方的州牧、太守手中已經掌握了不少地方軍事力量,地方豪強也組建了私人武裝,各地方官員、豪強的實力大增,漸漸的已經不太尿東漢政府這一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