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被咬過一口的蘋果:在蘋果的全部(整體)意義被輕易拿掉後, 那個動人的缺口便是永恆的了。 而蘋果自身在失去了一種既定框架支撐的視覺範疇後, 它的無限被拋向宏大背景的速度就成了被毀滅的激情的昇華。
在這裡, 似乎有著一種僅可用非理性(包括感覺, 無意義)來解釋的斷裂:缺口的背叛與蘋果的(背景)沉默互為上升的階梯。 是的, 的確存在這樣一種斷裂, 如此遊移, 且莫名的不可抑止的騷動, 像靈魂飄悠悠浮出驚懼的肉身。 令人癡迷, 怡然忘返。
缺口的毀滅性象徵(標記)漸漸地就像一片秋天的葉子(與眾不同,
是否存在這樣微弱的可能性:當某人在盡情的享受生活時, 實際上他的內心無時無刻不在疏遠、背離它, 就像成長所累積起來的煩惱, 憂傷, 對世事感到的齷齪, 使我們自覺不自覺的離棄童年的把戲、小人書一樣?生活是一輛列車, 如果人不上去, 這列火車是否就不會開動?
或者說, 人能像丟棄一本書、一把雨傘一樣丟棄一種生活嗎?在生活中人有權利捨棄生活嗎?當一種生活隨風遠逝, 另一種生活會立刻緊隨而來嗎?那個老鐘。 如今, 我就好似它銹蝕的鐘擺, 隨時光一起蕩漾, 飄搖後者還會有前者的影子嗎?如果兩者之間出現了斷層, 生活還會繼續嗎?這樣的生活會是怎樣的呢?
在一些事和物上, 我突然發現自己的影子其實一直在其間搖擺, 像兒時在老家的堂屋見到的那個老鐘。 如今, 我就好似它銹蝕的鐘擺, 隨時光一起蕩漾, 飄搖。 在某個不為人知的瞬間, 我也會抵達它的反面。 那時, 我常常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