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是休息時間, 在宿舍裡看了一檔湖南台的的綜藝節目《爸爸, 去哪兒》, 其實, 這樣的話在小時候, 我們經常問爸爸, 好像家門外面的世界對小孩來說都是陌生的、恐懼的。
我記得最清楚的是媽媽去村子裡的池塘裡洗衣服, 留我和爸爸在家。 爸爸想出去逛, 又不想帶上我, 沒法, 他一走, 我就喊, 爸爸, 你去哪兒?
因為我七歲前對那幾孔黑漆漆的窯洞都是恐懼的, 家中沒有養狗, 只有憑人的膽守家。 就連野外的老鼠餓了也會跑到家裡來, 同家鼠爭食。 特別是在晚上, 吹了煤油燈後, 老鼠成群結隊地跑著, 撞著, 咬著, 搶著。 有時下一回耗子藥, 會栽到十五六隻鞋底大的老鼠。 只有在這時才會清淨幾日。 就是和了泥巴將窯洞中所有的老鼠洞封了, 它們還是不會死絕。
在這樣的窯洞裡, 沒大人, 在小孩看來, 那就是一個隨時會跑出鬼的地方。 我不敢。 就是我媽一個人時,
沒法, 你知我爸爸想的什麼招嗎?直接將我帶到了村子池塘邊上, 讓母親管我。 父親呢?礙於面子, 提回了一籃子衣服。
不過, 與此相比, 一般人家都是媽媽在家帶小孩。 小孩說的最多的話就是:媽媽,
看著《爸爸, 去哪兒》覺得很眼熟, 就像回憶裡那段溫馨記憶一樣。 節目中的爸爸們大都不太會做飯, 看著人一陳狂喜。 而我, 就比較幸運, 爸爸是村中的廚師, 紅白喜事多有人請。 老爸是廚師並不意味著我和妹妹很有口福。 爸爸在家並不會將他的手藝全使出來。 本來一個清貧的家, 許多食材就缺, 少這少那, 就是爸爸做飯, 也是個家常飯。 只是油放的比較多, 天天還是一個口味。 老媽就不一樣了, 她挑果園裡的野菜, 幾乎天天飯桌上不少菜。 這是她的功勞。
長大後, 很少說爸爸, 去哪兒, 反而在剛走出社會時常問爸爸:爸, 我該去哪兒?想在老爸的眼光裡為自己找一條人生的出路。
現在, 我一般打電話回家都是:爸, 你在家嗎?最怕聽到關於父母生病的消息。 就怕他們一病然後就像村中那些老人一樣, 悄無聲息地離開了人世間。
也許, 有一天, 當這個世界的擔子落在了我們身上時, 在父母的墳墓前, 我們還會問一句:爸, 媽, 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