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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洪蓋章(民間故事)

由於家鄉年年鬧災害, 無法維持生計, 所以在我很小的時候全家就搬到城郊來以撿垃圾為生, 在我的印象中故鄉的概念也就是幾片光禿禿的山嶺和幾間破落的草房。 望子成龍是天下父母的心願, 我的父母也不另外, 即使在淪落為拾荒者了, 他們還是把我送到了學校, 使我接受了較好的教育。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我也很懂事學習上很用心, 成績還算理想, 這讓二老很欣慰。

光陰似箭轉眼間我已熬到高三下學期, 五月份時老師批給我們三天時間去給戶籍證明蓋章, 我興致勃勃地只奔昭覺縣老家。

經過四個小時顛簸我來到照覺縣比爾派出所, 所長姓王, 是個黑黑的中年漢子, 眉粗眼大一看就知道是個不好說話的主。 王所長眯著眼看了我半天才說:“證件都帶齊了嗎?”我從兜裡把戶口名簿身份證以及戶籍證明全掏出來放在桌上等著他給我蓋章, 不料王所長瞟了一眼問道:“學生證呢?” 我一驚學生證放在校服裡了沒帶來了, 只好趕忙陪著笑臉討好道:“王所長你你看我們來一趟所裡也不容易, 你就高抬貴手通融一下行不?, 就當是幫個忙。 ”“沒學生證誰知道你是不是學生, 再說了這是執法機關, 講不得私情得按程式辦事, 你還是帶來學生證再來吧。 ”王所長一幅公事公辦的樣子, 我知道沒戲了好不後悔只好悻悻地返回。

第二天我帶上學生證馬不停蹄地趕到派出所, 王所長抬頭瞟了我一眼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來了, 這麼早啊, 對了昨天忘了告訴你, 蓋這章你還得去村裡先開個證明。 ”“什麼, 這還要去村裡開證明?”我不禁失聲問道。 “我這是依法辦事可沒有為難你的意思, 你還是快去開吧。 ”王所長擺出一幅無可奈何的樣子笑眯眯地望著我。 我懵了, 本想這回蓋章是十拿九穩的事了, 身上沒帶多少錢, 沒想到蓋個章這麼難, 去老家起碼還得坐幾個小時的車走十來個小時的路, 我十幾年沒回過老家了不知道這村長是誰, 父母腿腳都不便, 只能自己去。 我心裡十分有氣卻又不敢發作, 只好悶悶不樂地往回趕。

第三天一大早我就出發了,

這次我帶了五百塊錢, 我怕又會生出什麼變故。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奔波傍晚時分我總算到了目的地。 村長還是我的五叔他二話不說就給我開了張用彝文寫的證明, 我自己寫了份漢文證明也蓋了章以防萬一。

第四天下午當我火急火燎地趕到派出所時卻被告知, 所長把辦公室鑰匙弄丟了要我明天再來, 莫名其妙我簡直崩潰了, 不得已只好寄宿到附近一家旅館裡。

第五天當我起來時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了, 可能是昨天太累了睡過頭了。 顧不上吃早飯我一口氣跑到派出, 王所長不在, 一位黑臉老員警告訴我“所長早上接到上級通知下鄉視察工作去了, 要下午再來。 ”“他幹嗎不等等我”這回我火了也顧不上矜持。

“你誰啊, 要所長等你。 ”黑臉老員警陰不陰不陽地望著我“也是, 我誰?我這不是自找沒趣嗎。 反正也只有半天時間了, 再等等吧”我只好自我安慰道。

盼星星盼月亮晚飯時終於把王所長盼來了, 我像看到救星似的不禁松了一口氣。 還沒等王所長坐好便把所有物件一股腦兒掏出來放在桌上準備他給我蓋章。 “都下班了, 明天早上再來吧, 我正忙著準備開會呢, 去去”王所長看都沒看一眼那些證明直接就把我趕出來了, 我心裡直正冒氣, 正不知如何是好那黑臉老員警沖我招手, 我懷著一絲僥倖心理走過去。 “看你都為這事忙活幾天了還沒成, 我給你支支招。 這年頭辦事哪有不送禮的對吧。 ”黑臉老員警擺出一幅過來人的樣子接著給我比了比兩根手指,

我心理豁然開朗, 難不成禮沒送到王所長才這般為難我, 看來只有忍痛割愛了。 我極不情願地把身上僅有的250塊錢掏出來, 塞給他兩張百元大鈔。 黑臉老員警把錢推回來呵呵笑起來:“小夥子你也太天真了, 你當人家王所長是要飯的, 我說的是兩千。 ”“操, 打劫啊。 兩千想得美。 我全家撿一年的垃圾收入也只有這個數。 這章老子不蓋了, 我要去告你們”我乾脆豁出去了。 黑臉老員警也不生氣慢悠悠地半天才道:“告我們, 局長是我們的人, 你上哪兒去告?胳膊扛不過大腿, 你還是在錢上面想想辦法吧。 要不你可就畢不了業嘍。 ”就在這時有人大喊“著火了, 著火” “哪裡著火了, 哪裡著火了。 ”王所長說著就往外沖。 我瞅見機會來了便一步跨進王所長的辦公室迅速打開抽屜拿起公章就“啪啪”地蓋了兩張,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退了出來。恰巧在門口又遇到那黑臉老員警,他問我:“想好了沒,看你也提不容易的要不我幫你再給所長說說情,一千五也行。”“不用了,我已經蓋了”我鄙視道。“你蓋了,誰給你蓋的。”“我自己蓋的”他半信半疑,我拿出那蓋好了的戶籍證明在他面前晃了晃。“這怎麼能行”他一臉驚愕,“這怎麼不行了”我反問道,說完炫耀似地從他面前大步走過,黑臉老員警哭喪著臉氣得直跺腳。

時光飛逝,光陰似箭如今N多年已經過去了,我早已從警校畢業,已是比爾派出所的一名民警了,兩位當年的黑臉員警早已去享受獄中望月的滋味了。這又是一個充滿希望的六月,來給戶籍證明蓋章的學生絡繹不絕。我注意到一個白白的少年已經來過好幾回了還沒蓋好,我想他肯定也是遇到當年我那樣的情景。這不,一次我發現他塞給馬所長一個厚厚的信封,卻被所長扔在地下。

天啦,那信封裡足有上萬元啊,所長這是什麼胃口啊。我不得不懷疑他平日裡的道貌岸然和剛正不阿是裝出來的。

一天那白少年又來了,我趁所長去廁所的功夫準備幫他一把。我迅速溜進馬所長的辦室,卻怎麼也找不著那公章。就在這時馬所長回來了,他裝作什麼也沒看見哈哈一笑:“是小洪啊,來來喝兩杯。大學生嘛有知識,前途無量啊。但是得擦亮眼睛啊,你看門前那少年平時學習不用功,這時候卻想著打農村戶口的主意,都求過我好幾回了。我們要抵得住這糖衣炮彈才行啊,是不是小洪啊。”我臉一紅,看來是誤會所長了,我暗暗決心一定要做一名好員警。

我瞅見機會來了便一步跨進王所長的辦公室迅速打開抽屜拿起公章就“啪啪”地蓋了兩張,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退了出來。恰巧在門口又遇到那黑臉老員警,他問我:“想好了沒,看你也提不容易的要不我幫你再給所長說說情,一千五也行。”“不用了,我已經蓋了”我鄙視道。“你蓋了,誰給你蓋的。”“我自己蓋的”他半信半疑,我拿出那蓋好了的戶籍證明在他面前晃了晃。“這怎麼能行”他一臉驚愕,“這怎麼不行了”我反問道,說完炫耀似地從他面前大步走過,黑臉老員警哭喪著臉氣得直跺腳。

時光飛逝,光陰似箭如今N多年已經過去了,我早已從警校畢業,已是比爾派出所的一名民警了,兩位當年的黑臉員警早已去享受獄中望月的滋味了。這又是一個充滿希望的六月,來給戶籍證明蓋章的學生絡繹不絕。我注意到一個白白的少年已經來過好幾回了還沒蓋好,我想他肯定也是遇到當年我那樣的情景。這不,一次我發現他塞給馬所長一個厚厚的信封,卻被所長扔在地下。

天啦,那信封裡足有上萬元啊,所長這是什麼胃口啊。我不得不懷疑他平日裡的道貌岸然和剛正不阿是裝出來的。

一天那白少年又來了,我趁所長去廁所的功夫準備幫他一把。我迅速溜進馬所長的辦室,卻怎麼也找不著那公章。就在這時馬所長回來了,他裝作什麼也沒看見哈哈一笑:“是小洪啊,來來喝兩杯。大學生嘛有知識,前途無量啊。但是得擦亮眼睛啊,你看門前那少年平時學習不用功,這時候卻想著打農村戶口的主意,都求過我好幾回了。我們要抵得住這糖衣炮彈才行啊,是不是小洪啊。”我臉一紅,看來是誤會所長了,我暗暗決心一定要做一名好員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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