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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與西方步入“新冷戰”?

隨著俄羅斯總統選舉落幕, 普京幾無懸念連任, 俄新一輪外交週期由此開啟。 然而此間俄與西方關係驟緊, 波瀾迭起:2016年以來美指控俄“干涉”大選的話題還未落幕, 俄歐在烏克蘭問題上也還未達共識, 最近俄英兩國又因前俄特工“中毒”事件互相驅逐外交官, 雙邊關係急劇惡化。 隨著事件發酵, 歐美各國相繼宣佈驅逐俄外交官。 人們不禁擔心, 俄羅斯與西方之間會否步入“新冷戰”?

俄與西方打的是持久“混合戰”

儘管當前俄與西方關係緊張, 但“新冷戰”的說法恐不恰當。

首先, 當前國際形勢與“冷戰”時期相比已發生巨大變化。 “冷戰”是蘇聯與西方兩大陣營在意識形態、社會制度、地緣政治、軍事等諸多領域進行的全面對抗, 而如今俄羅斯與西方關係急轉直下是自烏克蘭危機開始全面爆發的新一輪衝突, 並非兩大陣營之間的全面對抗。

其次, 當前俄與西方進行的是一場“混合戰”,

與“冷戰”不同。 自2014年烏克蘭危機爆發以來, 俄羅斯同西方進入了新的博弈。 與蘇美“冷戰”時期“秀肌肉、拼軍事”的方式有所不同, 如今雙方博弈變成了包羅萬象的涵蓋資訊、宣傳、網路、貿易等領域的“混合戰”。 美國企圖以軍事對抗、外交孤立、顏色革命和經濟制裁促使俄內部生變, 俄則調動內外資源, 全力應對。

第三, 俄羅斯方面多次強調, 願在平等對話的基礎上改善與歐美國家的關係, 管控危機。 普京勝選後, 特朗普也致電祝賀, 俄美首腦同意繼續進行雙邊接觸, 並研究可能舉行的兩位總統會面問題。 因此, 目前還未到“新冷戰”的程度。

不過, 未來幾年, 俄與西方仍將處於對抗局面, 改善關係的難度極大。

俄放棄融入西方的努力

當下的俄西關係正面臨幾百年未有之變局, 出現了實質性變化, 俄放棄了融入西方的努力, 在重新尋找自身的歷史定位。

俄羅斯在蘇聯解體後, 曾幻想融入西方。 葉利欽時代, 俄以犧牲自身戰略利益為代價試圖換取西方認可。 “9·11”事件後, 普京也力圖與西方建立“反恐聯盟”, 多次提出構建“從里斯本到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大歐洲”設想。 但西方以“冷戰”勝利者自居, 認為俄的讓步是理所應當, 非但未相向而行, 反而力推北約與歐盟的“雙東擴”, 在東歐部署反導系統, 在獨聯體地區策動系列“顏色革命”, 不斷擠壓俄戰略空間。 2007年, 普京在慕尼克安全會議上嚴厲批評美“建立單極世界的企圖”, 被視為俄外交政策調整的開始。

2008年俄格衝突, 俄使用武力捍衛自身利益。

金融危機以來, 國際格局處於大變革、大調整之中, 美國實力相對下降, 主導國際體系的能力減弱, 歐盟面臨內部分化, 民粹主義盛行, 世界或將進入“後西方時代”。 俄更加清晰地看到國際形勢的變化, 積極參與上合組織和金磚國家等非西方機制。 克裡米亞入俄和烏克蘭東部事件使俄與西方決裂, 西方對俄發起多輪制裁, 將俄開除出G8集團。 俄也針鋒相對, 採取多種反制措施。

時至今日, 俄外交政策已大幅調整, 以“大歐亞”構想取代了“大歐洲”設想。 在俄新版的外交政策構想中, 俄在未來的國際體系中是“獨立的力量中心”, 外交重點轉向歐亞經濟聯盟, 積極發展與非西方國家關係,

“向東轉”趨勢明顯。

俄美關係難有改善

儘管特朗普對俄“情有獨鍾”, 但俄美關係難有改善。

特朗普當選美總統後, 俄曾對其寄予厚望, 希望在其任內俄美關係能夠緩和。 但特朗普上臺後就遭“通俄門”調查, 特朗普當選使美國內政治精英反俄情緒高漲, 美精英無法容忍俄干涉美大選。 在當下的美國, 對俄關係已成為內政問題, 反俄幾乎上升到“政治正確”的高度。

目前, “通俄門”仍在調查中, 美對俄出臺了多輪制裁, 而取消制裁的權力也不歸特朗普掌握, 儘管特朗普對普京抱有好感, 但改善對俄關係已有心無力。

此外, 俄美存在的結構性矛盾難以緩解, 雙方的合作點不斷減少, 衝突點卻不斷增加。 在維護戰略平衡方面, 俄美之間一系列重要協議面臨到期,雙方有可能陷入新的軍備競爭之中;在敘利亞問題上,俄美之間的不信任導致雙方難以開展實質性的反恐合作,甚至存在擦槍走火的可能性;美向烏克蘭出售武器,也引發俄強烈不滿。同時,俄美關係缺乏大規模貿易支撐,2017年俄美貿易額僅有230億美元,在能源領域兩國的競爭關係還將逐步增強。加之美國長期對普京的“妖魔化”,在普京新任期內,俄美關係“重啟”的可能性不大。

俄歐關係緩和空間有限

俄歐互為近鄰,歷史關係錯綜複雜,現實利益相互交織。相比對美關係,俄改善對歐關係的意願強烈,烏克蘭危機前,俄歐貿易占俄外貿的一半,俄70%的外資來自歐盟,歐盟的制裁對俄經濟影響較大。

歐洲對俄心態極其複雜:一方面,歐洲嚴重依賴俄的能源,近40%的天然氣來自俄羅斯,德國達到60%,不得不與俄保持合作;另一方面,歐洲對俄的軍事實力感到恐懼,對俄在烏克蘭問題上的做法極其不滿,認為俄破壞了國際法,越過了“紅線”,東歐和波羅的海國家更是擔心會遭到俄“入侵”。因此,未來俄歐關係的擺幅會處於一定的範圍之內,即“好不到哪裡,也壞不到哪去”。

相互制裁對雙方都沒有好處,俄歐都有改善關係的意願。但歐盟因烏克蘭危機對俄實行的制裁短期內不會解除。儘管法國、義大利等國對俄友好,但受到東歐、波羅的海國家的制約,對俄改善關係的步伐會十分緩慢。烏克蘭問題一時也看不到徹底解決的希望,明斯克協議難以得到有效執行,仍將長期影響俄歐關係。俄歐之間最根本性的問題即“歐洲安全的分割性”問題仍看不到解決的希望,歐洲安全未來仍將依賴美國和北約,被排除在這一體系之外的俄羅斯自然會將北約視為威脅,對峙仍可能加劇。

3月初,普京在國情咨文中明確表示,俄羅斯無法被遏制,西方應該認識到這一現實。在新任期內,普京仍會延續對西方強硬的外交政策,堅決維護本國利益,在平等的基礎上尋求對話。由於俄與西方存在著諸多戰略分歧,未來俄西關係或將長期在低谷徘徊。

俄美之間一系列重要協議面臨到期,雙方有可能陷入新的軍備競爭之中;在敘利亞問題上,俄美之間的不信任導致雙方難以開展實質性的反恐合作,甚至存在擦槍走火的可能性;美向烏克蘭出售武器,也引發俄強烈不滿。同時,俄美關係缺乏大規模貿易支撐,2017年俄美貿易額僅有230億美元,在能源領域兩國的競爭關係還將逐步增強。加之美國長期對普京的“妖魔化”,在普京新任期內,俄美關係“重啟”的可能性不大。

俄歐關係緩和空間有限

俄歐互為近鄰,歷史關係錯綜複雜,現實利益相互交織。相比對美關係,俄改善對歐關係的意願強烈,烏克蘭危機前,俄歐貿易占俄外貿的一半,俄70%的外資來自歐盟,歐盟的制裁對俄經濟影響較大。

歐洲對俄心態極其複雜:一方面,歐洲嚴重依賴俄的能源,近40%的天然氣來自俄羅斯,德國達到60%,不得不與俄保持合作;另一方面,歐洲對俄的軍事實力感到恐懼,對俄在烏克蘭問題上的做法極其不滿,認為俄破壞了國際法,越過了“紅線”,東歐和波羅的海國家更是擔心會遭到俄“入侵”。因此,未來俄歐關係的擺幅會處於一定的範圍之內,即“好不到哪裡,也壞不到哪去”。

相互制裁對雙方都沒有好處,俄歐都有改善關係的意願。但歐盟因烏克蘭危機對俄實行的制裁短期內不會解除。儘管法國、義大利等國對俄友好,但受到東歐、波羅的海國家的制約,對俄改善關係的步伐會十分緩慢。烏克蘭問題一時也看不到徹底解決的希望,明斯克協議難以得到有效執行,仍將長期影響俄歐關係。俄歐之間最根本性的問題即“歐洲安全的分割性”問題仍看不到解決的希望,歐洲安全未來仍將依賴美國和北約,被排除在這一體系之外的俄羅斯自然會將北約視為威脅,對峙仍可能加劇。

3月初,普京在國情咨文中明確表示,俄羅斯無法被遏制,西方應該認識到這一現實。在新任期內,普京仍會延續對西方強硬的外交政策,堅決維護本國利益,在平等的基礎上尋求對話。由於俄與西方存在著諸多戰略分歧,未來俄西關係或將長期在低谷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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