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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風泣 · 三年祭

文 | 曾慶剛(蔡榨)

夜半思親擬詞章, 往事依稀夢斷腸。

最恨世間生死別, 陰陽永隔兩茫茫!

白日春雨, 夜來微涼。 身置黑暗, 獨躺床頭。

聆窗外細雨滴答, 聽風聲之無奈, 絲絲縷縷中又一次想起我那可憐的娘親!

母親在她那個世界三年了。 但仿佛, 她並沒有離開, 還在我面前, 在曾鄧家田的老屋前等我回家。

三年來, 一千多個白天黑夜, 在蒼涼與流年輪回之時, 在半夢半醒之間, 您偶爾也會進入我的夢中, 但夢裡多是眼神對接少有言語, 或者是側影和背影, 當我奮力追去時已經不見。 這分明是告訴我問不得的, 我只能憑想像揣度。

我十歲時奶奶逝去, 她是我記憶以來離去的第一人, 我想她和母親那麼好, 現在她們都在那邊了, 也應該是互相照應, 不會寂寞孤苦的。 其他人的離去我也偶爾親見, 或又不是我們的至親, 又能對人家有什麼指望呢?

人一到那邊估計就不會再死了, 就要永遠在那邊了, 這樣她倆可以永遠幫襯。 想到這裡, 我給自己寬慰, 覺得母親活著時的悲苦絕不會在那邊延續的。

三年了, 現在想想, 母親在彌留之際對我說死後把地埋在與奶奶百尺的地方, 說生前未盡之孝待陰間好去補償, 了續前身之緣,

芳草百年之萋!雖有伴私之舉, 想必情理教導之中。

啊!我可憐的母親, 您生時盡為兒女著想, 死後亦為先人而亡!一生一世, 從未為自己而逸, 總為他人而憂!寫到這裡, 我已是筆抖眼朦, 頓然而泣!

望著漆黑的窗外, 想想母親走後的三年來總有人問起, 說到淺處, 愁容滿面。 與之深處, 扼腕歎息!

母親走時只有六十五歲, 在現代屬於走得太早了的, 不知道母親是不是很遺憾, 反正我是十分的愧疚。 是不是我這個做兒子的沒有把您照顧好, 讓我苦難受盡的母親沒有活到古稀。

每我生日之際, 母親忌日之時, 我都會來到她的墳前。 紙燭香蠟, 青煙繚繞之間感受母親躺在裡頭, 我在外頭, 雖近在咫尺, 心卻了如天涯。 清明雨上, 中秋月升, 雖年年風景一同, 但追念未曾偏移, 且在平淡的日子中愈發增深。

我總是在不經意間念叨母親, 希望能得到母親的感應, 在這漸行漸遠的塵世, 您在那邊不要睡得太著, 在想您的每一個夜晚, 得到您的鼓勵, 讓我有一個健壯的身體去工作, 有一顆感恩的心去面對所有愛我和我愛的人!

夜闌靜, 雨相映。

風聲停, 母子情。

模糊之中, 睡意朦朧。 忽然覺得, 這生死異域的兩界, 根本沒有阻隔。 我對母親的感覺和心情, 亦如這似夢非夢的夜晚, 傾刻間, 那纏繞心頭的詩句, 念念而生……

作者母親

春風如狂, 春雨如澆。

一絲絲 涼透長宵。

望天有語,對地煎熬。

此刻無言,對天嚎,

陰陽一隔,由來三載。

悔當時 怨母叨嘮。

但期來世,暮暮朝朝。

聽娘話,聽娘叨!

本文作者曾慶剛授權印象黃陂發佈

關於作者 曾慶剛,男,出生於1977年,老家黃陂蔡榨紅梅村曾鄧家田。1993年畢業于上崗中學,1996年畢業于黃陂職高。現從事家電維修行業。業餘時間喜歡讀書看史,愛好散文與詩歌創作。

一絲絲 涼透長宵。

望天有語,對地煎熬。

此刻無言,對天嚎,

陰陽一隔,由來三載。

悔當時 怨母叨嘮。

但期來世,暮暮朝朝。

聽娘話,聽娘叨!

本文作者曾慶剛授權印象黃陂發佈

關於作者 曾慶剛,男,出生於1977年,老家黃陂蔡榨紅梅村曾鄧家田。1993年畢業于上崗中學,1996年畢業于黃陂職高。現從事家電維修行業。業餘時間喜歡讀書看史,愛好散文與詩歌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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