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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官場每六年都要上演一齣鬧劇:大臣拼命辭職 皇帝死活不讓

就像如今上班族要寫工作週報、月報和年終總結一樣, 明朝的官員們也面臨著KPI考核的壓力。 為了加強對官員的管理, 明朝規定每六年要對南北兩京的官員進行考察,

謂之“京察”。 京察時, 四品以上的官員由皇帝親自考察, 四品以下的官員由吏部、都察院會同考察, 如果考核不合格的官員, 則會被直接罷黜, 削職為民。

制度的設想是美好的, 但是實施起來卻很骨感, 特別是對四品以上官員的考察完全淪為了一種形式, 因為京察的方式很有問題。 京察主要就通過臣子寫“自陳疏”的形式, 由臣子自己向皇帝報告過去六年工作中的種種不足, 希望皇帝能夠罷黔罷黜自己。 皇帝在看完自陳疏後, 通常對臣子多加鼓勵, 然後將其留任。

這種以“自陳疏”為主要方式的京察方式明顯是存在很大問題的。

首先考查講究客觀, 但自陳疏純粹是官員們的一家之言,

而不是他們過去六年的實際政績。 自陳疏雖然都是揭露自己的種種不足, 但大多數文過飾非, 不暴露實際問題, 將重大的問題隱藏起來。

其次, 以六年為一次考察週期, 時間間隔過長, 大多數能力有缺失或者政治鬥爭失利的官員早已經被清除出局, 不需要專門等到每六年一次的京察。 時間間隔過長也註定了京察註定將淪為一種形式, 京察所能起到的監督作用是少之又少。

這一點從歷次京察被罷免的官員人數就能清楚的體現。 正德四年剛剛確立自陳制度, 由於實施之初較為嚴格, 兩百多名官員中有八人被罷免, 但到正德十年時, 已經沒有一人因京察而罷黜。 到後來京察基本就成了一種政治鬥爭工具, 除了少數政治鬥爭中的失敗者會因自陳而去位, 大部分人都可以安全過關。

京察既然漸漸成為一種形式, 為什麼皇帝和官員們都要堅持執行呢?

因為京察的自陳疏為皇帝和大臣間提供一條資訊交流的管道。

拿臣子來說, 平時和皇帝的交流主要是通過奏章進行的,

但奏章一般所說的都是正事, 很少談及個人私事, 除非是乞休、上疏告病。 自陳疏則不同, 是官員們的自述, 內容由官員自我發揮, 臣子可以充分向皇帝陳述自己的情況, 以獲得皇帝的矚目。 對於那些剛提拔上來的京官來說, 更是一次難得的向皇帝推銷自己的機會。

對皇帝來說, 通過大臣的京察自陳也能夠讓他掌握大臣們的詳細履歷、為政經歷, 他可以從中挑選一些自己中意的官員著重提拔, 更能夠展示作為皇帝的權威, 這一點對新登基的皇帝尤其重要。 先朝遺留下來的老臣如果對新皇帝不滿或不服氣, 新皇帝可以恩威並施, 罷免一些官員或者在自陳疏上進行訓斥, 通過權力的微調來震懾臣下。

因為有以上兩個作用, 雖然京察基本流於形式, 但到每六年一次的京察之時, 皇帝和大臣都得賣力表演:大臣們死活辭職, 皇帝拼命不讓。

接下來給大家展示下明朝官員們的卓越演技。

按明朝官員的升遷規則, 能夠到達四品官以上的官員一般都是歷經了十年寒窗苦讀和多年來在仕途上的打拼, 自然不願輕易放棄手中的權力,歸隱山林。但是自陳疏要謙虛,不能誇自己有多好,而是要說明自己的缺點,讓皇帝罷自己。於是每到京察年,這些官員們就要絞盡腦汗想類似于今天“領導一心撲在工作上,不注意身體"的缺點。

其中最常用的招數就是說自己年邁體弱,無法勝任工作,如嘉靖十八年兵部尚書毛伯溫就在自陳疏裡說:“臣行年五十八歲,落齒有三,入仕三十二年”。五十八歲做到二品大員在當時來說已經算年輕了,人家嚴嵩80多歲還奮戰在首輔位置上呢?

海瑞上的自陳疏則更加扯淡了,“臣稟質庸愚,才猷淺薄; 感德之情無窮,報德之才不稱; 言思供職,有負初心”,全文完全不說初心是什麼,只是在空談自己自己資質愚鈍,才疏學淺。畢竟對於海瑞這樣的清官來說,要他說自己的缺點實在太難了,只能寫這些謙遜的空話。

有些官員的自陳疏就更厲害了,通篇都在談自己為政如何無能,實際上則是告訴皇帝事情這麼多,你離不開我。如萬曆初年張居正剛開始改革,就碰上了六年一次的京察,他不想離開朝堂卻又不得不寫自陳疏,於是他只能這樣寫:

臣性質闇昧,學術空疎,雖不敢逞小智以紊舊章,而綜理劇繁,力有不逮; 雖不敢昵私交以樹黨與,而老成英俊,薦拔未周; 雖不敢怙權勢以便身圖,而水旱賊盜之時聞,吏治民風之未善,徒切憂惶,一籌罔效。是臣奉職無狀之明驗,可見於此矣。

張居正表面上是說自己奉職無狀,但實際上卻是在誇耀自己過去六年來處理好了繁瑣的政務,選賢用能,而且現在吏治民風不善,天下並不安穩,皇帝你還得倚靠我呢!

對這些違心的自陳疏,皇帝自然不會一封封看和批示,只會對一些親近的重臣或者親睞的臣子親筆批示,以資鼓勵。決大部分官員的自陳疏到了皇帝那裡,都只有“不准辭”“不允辭”三個字。

正所謂人生如戲,明朝的京察大部分時期也是在演戲,既然站在了舞臺上,那皇帝和臣子們都只好且演且珍惜了。

自然不願輕易放棄手中的權力,歸隱山林。但是自陳疏要謙虛,不能誇自己有多好,而是要說明自己的缺點,讓皇帝罷自己。於是每到京察年,這些官員們就要絞盡腦汗想類似于今天“領導一心撲在工作上,不注意身體"的缺點。

其中最常用的招數就是說自己年邁體弱,無法勝任工作,如嘉靖十八年兵部尚書毛伯溫就在自陳疏裡說:“臣行年五十八歲,落齒有三,入仕三十二年”。五十八歲做到二品大員在當時來說已經算年輕了,人家嚴嵩80多歲還奮戰在首輔位置上呢?

海瑞上的自陳疏則更加扯淡了,“臣稟質庸愚,才猷淺薄; 感德之情無窮,報德之才不稱; 言思供職,有負初心”,全文完全不說初心是什麼,只是在空談自己自己資質愚鈍,才疏學淺。畢竟對於海瑞這樣的清官來說,要他說自己的缺點實在太難了,只能寫這些謙遜的空話。

有些官員的自陳疏就更厲害了,通篇都在談自己為政如何無能,實際上則是告訴皇帝事情這麼多,你離不開我。如萬曆初年張居正剛開始改革,就碰上了六年一次的京察,他不想離開朝堂卻又不得不寫自陳疏,於是他只能這樣寫:

臣性質闇昧,學術空疎,雖不敢逞小智以紊舊章,而綜理劇繁,力有不逮; 雖不敢昵私交以樹黨與,而老成英俊,薦拔未周; 雖不敢怙權勢以便身圖,而水旱賊盜之時聞,吏治民風之未善,徒切憂惶,一籌罔效。是臣奉職無狀之明驗,可見於此矣。

張居正表面上是說自己奉職無狀,但實際上卻是在誇耀自己過去六年來處理好了繁瑣的政務,選賢用能,而且現在吏治民風不善,天下並不安穩,皇帝你還得倚靠我呢!

對這些違心的自陳疏,皇帝自然不會一封封看和批示,只會對一些親近的重臣或者親睞的臣子親筆批示,以資鼓勵。決大部分官員的自陳疏到了皇帝那裡,都只有“不准辭”“不允辭”三個字。

正所謂人生如戲,明朝的京察大部分時期也是在演戲,既然站在了舞臺上,那皇帝和臣子們都只好且演且珍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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