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嵊泗花鳥島:最美的奇跡是回到十歲那年的柳樹下

作者:蘇丹卿(旅行家)

從小就在長江邊上長大, 盛夏夜晚的漁船燈火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然而, 即便是過去了十幾年, 仍是對當年的記憶猶新。 其中, 有一樁事情, 我跟誰都沒有提及過。

當時正中午, 夏天的太陽在這個點最毒。 我一個人跑到江邊站在柳樹下, 漫不經心的看著滾滾長江。 心情低落的時候就喜歡來到長江邊上。 記得當時偷吃了一塊西瓜, 被媽媽狠狠訓了一頓。 儘管委屈, 紅了眼眶, 但沒有邊際的長江像是有一種神奇的力量, 只要看著它, 我就再不會感到難受或傷心。 然而, 就是這一天, 我看到了一個有頭無尾,

有尾無頭的怪物。 黑色, 速度很快, 渾濁的江水被它的尾巴打得濺起許多白色的浪花, 然而它離我的距離只有兩米遠。

我被嚇壞了, 趕緊躲到樹後, 還沒仔細看清楚, 它就不見了。 而我驚魂未定, 依舊不敢從柳樹身後出來。 探著腦袋, 我怯怯的望著, 江水依舊翻滾著, 但那怪物沒了身影。

“是蛇嗎?”我問自己。 如果是蛇, 那麼它一定會吞了我。 我準備逃開, 準備告訴大家我看到了一個怪物。 但就在這個時候, 它又出現了。 好像是另外一條, 離得我有些遠, 但黑色的皮膚清晰可見, 它探著腦袋, 一會兒鑽進水裡, 一會兒再鑽出來, 但就是不露尾巴。

那不是蛇。 我十分肯定, 儘管當時我只有十歲。

後來, 又有其他人也看到這個怪物,

但大家的神色並不緊張, 或是害怕。 從他們的嘴裡, 我得知這個怪物叫做“江豬”。 長得真是一點兒也不像豬。 自那次之後, 我就再也沒見過這個怪物了, 漸漸的幾乎都忘了。 直到有一天, 新聞上報導長江有一種動物瀕臨絕種了, 叫做“江豚”。 我一愣, 趕緊上網查了相關資料, 這才明白過來, 十歲那年所看到的怪物就是“江豚。

然而, 我再無十歲那年的運氣, 再見到它。 只是做夢也不會想到, 我會看到海豚。 這不是在海洋世界, 而是在大海上, 真真切切的站在甲板上, 看見一條又一條再是一小群的海豚。 當時樂壞了, 扯著嗓門發出尖叫的聲色, 我不再是十歲那年的躲藏和膽怯。 我激動而興奮, 尖銳的聲色頓時引起海豚的注意, 它就這樣在我眼前,

一個跳躍再一個跳躍, 雖然不高, 但仿佛是在回應著我。 十歲那年, 那只怪物的一會兒鑽水裡一會兒鑽出來, 原來是在跳躍。 它們如此相似, 一個生活在長江, 一個生活在大海, 但如此存在著距離。

站在甲板上, 我的思緒一直在記憶裡徘徊著。 我似乎是忽略了身旁還站著一個阿藍呢。

“謝謝你。 ”

“怎麼了?”阿藍有些意外。

“謝謝你今天帶我去花鳥島, 否則我估計這輩子也不會在海上看見海豚。 ”

“難怪你剛剛激動得成那樣。 ”

當有人得知海上出沒海豚的時候, 待在船艙裡年輕人都跑了出來, 一下子甲板上變成了擁擠的沐浴陽光的盛會。 大家都攀著欄杆朝大海尋望去。 儘管船開得很快, 有時候濺起的浪花直接拍打到甲板上,

但這依舊沒有阻礙許多人對海豚的期盼。

如果和心愛的人一起看海, 並且一起遇到海豚, 這該是多麼難忘而浪漫的一件事情。 甲板上, 不缺乏年輕情侶, 但他們都沒有我和阿藍幸運, 竟然會在無意中那麼巧合的看見了海豚。 從一條到三五條再到一小群。 它們的速度很快, 很多時候還沒定睛看清楚就消失不見了。 意外的是, 我依舊是捕捉到了幾張, 儘管很遠, 有些模糊, 但這些記憶將會永遠保存下來。 而不再是小時候的遺忘。

大概十一點的時候, 終於到了花鳥島碼頭。 只是我對海豚依舊念念不忘, 還想在大海上漂一會兒。

“下午的時候我帶你出海捕魚, 看能不能捕到一條海豚?”阿藍幫我拎行李的時候, 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愣了一愣, 趕緊問道:“下午真的出海捕魚嗎?”

“當然是真的。 不過能不能捕到海豚就不知道了。 ”

我興奮而期待, 如果還能碰到海豚該是多好。 如果它離我的距離只有兩米該是多好。 如果時光流轉, 我真想回到那年盛夏的正午, 我會偷吃無數塊西瓜。

花鳥島不大, 島上只有一條小街, 不長, 來回走走停停的話也就半個小時。 街道很窄, 兩邊都是一些雜貨店, 老店鋪。 居住的人也不多, 這使得街道顯得尤其清冷, 儘管中午的太陽很強烈。 可能是這個島嶼剛剛開發的原因吧, 一切還不成熟, 外界對它的瞭解相對而言是很少的。 但有些老店鋪已經換了面貌, 搖身一變, 成了文藝小店。 只是門前冷清, 店面都是關著的。 但這並不讓我感到可惜, 不是所有的的地方都適合文藝小店來撐面。相反,花鳥島的這條小街正是有這些老店鋪在,老物件在,老人小孩年輕人都在,才顯得那麼不一般。

每天早上六七點,街道的前端,也就是從碼頭方向過來的時候,會有一段時間的早市。這跟城鎮的菜市場差不多,大家販賣著海魚,肉,蔬菜等食材。人群不那麼擁擠,只有十五六個人會在張望徘徊,或是聊天,總之他們的心情很好,很活躍。不管是小孩,還是老人,或是年輕人,總能圍在一起高高興興的。興許正是如此吧,花鳥島的長壽老人很多。我跟阿藍走在街上,路過一家雜貨鋪的時候,那門口的長凳上就坐著一個年近百歲的老人。她笑嘻嘻的,精神面貌很張揚。

“這地方雖然少不多,但正因為清靜,大多數老人都過著很安閒,沒什麼煩心事。”阿藍一邊走著,一邊說著:“其實,生活在大海邊上的人都有一顆豁達的心,比較看得開,所以活得長久。”

“生活在長江邊上呢?”我問他。

“是不是所有生活在長江邊上的女孩都跟你一樣?”

“我什麼樣?”

頓時,我追問道。阿藍笑了笑,沒告訴我。

下午,他真帶我出海了。坐著當地人的小漁船,乘風破浪,朝大海深處駛去。

“你小時候跟著漁船去長江上捕過魚嗎?”在未達指定的海域之前,阿藍跟我閒聊起來。“沒有,儘管我很想。”小時候,隔壁鄰居潘伯伯家就是捕魚的。他有一條漁船,每當盛夏下午的時候,他就會帶著妻子一道去捕魚。然後,傍晚回來。每次他一回來,船裡面總裝著許多各種各樣的魚。這個時候,會有很多人圍過來買魚。記得母親最喜歡買那種細長的像白色又似銀色的小魚。這種小魚很吃香,大家都喜歡。

有一天下午,潘伯伯跟他的妻子又去捕魚了。但這次多帶了一個小女孩,我的堂妹。當時我也在江邊上,但他沒有帶上我,因為我不會游泳,而且心臟不大好。這使得我失去很多機會,因為心臟不大好,就連學游泳的機會都沒有。(後來硬是自己偷偷學會的。)

“今天讓你嘗試一下沒有在沒有魚竿的情況下怎麼釣到虎頭魚。”阿藍神秘的說著。

今天,他總能勾起我對小時候的記憶。

這一切,源於來到了花鳥島。

阿藍所說的如何釣到虎頭魚,也就是魚線系著魚鉤直接扔進海裡頭,有時候即便沒有食物也能釣到虎頭魚。如此“眼瞎”真是跟內陸池塘的小龍蝦有的一拼啊。不過釣虎頭魚倒是一件十分愉快的事情。當然,在我跟阿藍“捕”虎頭魚的時候,船夫正在捕捉其他的魚類,有的是早前就放下去的網。收上來的時候,好些都沒見過的。有的甚至像是白蛇一般,就是身子比較短,腦袋不大像。

漁船在一塊有大片礁石附近停留了很久,我一邊“捕”虎頭魚,一邊在找著海豚,然而大海無望,海豚的身影估計只在深處。但這個下午,我們收穫了不少。晚上吃的所有魚類螃蟹都是“勞動”來的成果。我發現,虎頭魚和“白蛇”的味道特別鮮美,尤其是“白蛇”,跟小時候母親經常買的那種江魚的味道很相似。我竟然一口氣吃掉了半條。

當然,下午返回花鳥島的時候,並不是直接就坐等晚飯了。趁著還有一會兒的功夫,阿藍帶我去了一個浪漫的地方。

花鳥島最著名的景點花鳥燈塔,被譽為遠東第一大燈塔,亞洲第二大燈塔,清同治年間由英國人始建。阿藍說,花鳥燈塔就像是是花鳥島漁民的守護神一樣。每當夜幕降臨,塔頂就會射出一道熾亮的白光,給迷途中的船帶來希望和勇氣。臨近傍晚,太陽離海平面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我試圖從日落等到夜幕,但時針走得太慢,我幾乎將花鳥燈塔附近走了個遍,夜幕仍是沒有來臨。四周,除了風聲,就是一片寂靜。但仔細聽,還是能聽到遠處的海浪聲。這種寂靜的傍晚甚是美好。跟所有城鎮旅行中的平靜是不一樣的。它能使人完全放鬆下來,沒有任何警惕,甚至是放空腦海裡的一切思緒。

坐在燈塔下面,靜靜看著大海,我又回到了十歲那年。站在柳樹下,看到了江豚。

不是所有的的地方都適合文藝小店來撐面。相反,花鳥島的這條小街正是有這些老店鋪在,老物件在,老人小孩年輕人都在,才顯得那麼不一般。

每天早上六七點,街道的前端,也就是從碼頭方向過來的時候,會有一段時間的早市。這跟城鎮的菜市場差不多,大家販賣著海魚,肉,蔬菜等食材。人群不那麼擁擠,只有十五六個人會在張望徘徊,或是聊天,總之他們的心情很好,很活躍。不管是小孩,還是老人,或是年輕人,總能圍在一起高高興興的。興許正是如此吧,花鳥島的長壽老人很多。我跟阿藍走在街上,路過一家雜貨鋪的時候,那門口的長凳上就坐著一個年近百歲的老人。她笑嘻嘻的,精神面貌很張揚。

“這地方雖然少不多,但正因為清靜,大多數老人都過著很安閒,沒什麼煩心事。”阿藍一邊走著,一邊說著:“其實,生活在大海邊上的人都有一顆豁達的心,比較看得開,所以活得長久。”

“生活在長江邊上呢?”我問他。

“是不是所有生活在長江邊上的女孩都跟你一樣?”

“我什麼樣?”

頓時,我追問道。阿藍笑了笑,沒告訴我。

下午,他真帶我出海了。坐著當地人的小漁船,乘風破浪,朝大海深處駛去。

“你小時候跟著漁船去長江上捕過魚嗎?”在未達指定的海域之前,阿藍跟我閒聊起來。“沒有,儘管我很想。”小時候,隔壁鄰居潘伯伯家就是捕魚的。他有一條漁船,每當盛夏下午的時候,他就會帶著妻子一道去捕魚。然後,傍晚回來。每次他一回來,船裡面總裝著許多各種各樣的魚。這個時候,會有很多人圍過來買魚。記得母親最喜歡買那種細長的像白色又似銀色的小魚。這種小魚很吃香,大家都喜歡。

有一天下午,潘伯伯跟他的妻子又去捕魚了。但這次多帶了一個小女孩,我的堂妹。當時我也在江邊上,但他沒有帶上我,因為我不會游泳,而且心臟不大好。這使得我失去很多機會,因為心臟不大好,就連學游泳的機會都沒有。(後來硬是自己偷偷學會的。)

“今天讓你嘗試一下沒有在沒有魚竿的情況下怎麼釣到虎頭魚。”阿藍神秘的說著。

今天,他總能勾起我對小時候的記憶。

這一切,源於來到了花鳥島。

阿藍所說的如何釣到虎頭魚,也就是魚線系著魚鉤直接扔進海裡頭,有時候即便沒有食物也能釣到虎頭魚。如此“眼瞎”真是跟內陸池塘的小龍蝦有的一拼啊。不過釣虎頭魚倒是一件十分愉快的事情。當然,在我跟阿藍“捕”虎頭魚的時候,船夫正在捕捉其他的魚類,有的是早前就放下去的網。收上來的時候,好些都沒見過的。有的甚至像是白蛇一般,就是身子比較短,腦袋不大像。

漁船在一塊有大片礁石附近停留了很久,我一邊“捕”虎頭魚,一邊在找著海豚,然而大海無望,海豚的身影估計只在深處。但這個下午,我們收穫了不少。晚上吃的所有魚類螃蟹都是“勞動”來的成果。我發現,虎頭魚和“白蛇”的味道特別鮮美,尤其是“白蛇”,跟小時候母親經常買的那種江魚的味道很相似。我竟然一口氣吃掉了半條。

當然,下午返回花鳥島的時候,並不是直接就坐等晚飯了。趁著還有一會兒的功夫,阿藍帶我去了一個浪漫的地方。

花鳥島最著名的景點花鳥燈塔,被譽為遠東第一大燈塔,亞洲第二大燈塔,清同治年間由英國人始建。阿藍說,花鳥燈塔就像是是花鳥島漁民的守護神一樣。每當夜幕降臨,塔頂就會射出一道熾亮的白光,給迷途中的船帶來希望和勇氣。臨近傍晚,太陽離海平面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我試圖從日落等到夜幕,但時針走得太慢,我幾乎將花鳥燈塔附近走了個遍,夜幕仍是沒有來臨。四周,除了風聲,就是一片寂靜。但仔細聽,還是能聽到遠處的海浪聲。這種寂靜的傍晚甚是美好。跟所有城鎮旅行中的平靜是不一樣的。它能使人完全放鬆下來,沒有任何警惕,甚至是放空腦海裡的一切思緒。

坐在燈塔下面,靜靜看著大海,我又回到了十歲那年。站在柳樹下,看到了江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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