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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為何會助胡亥篡位,如果他不肯合作,會有怎樣的結果

史海爭鳴:李斯為何會助胡亥篡位

李斯是我國戰國末年和秦時的著名思想家, 他和韓非子一樣, 屬於法家這一流派。 儒家"尚德", 法家"重勢", 李斯著名的"鼠論", 和法家重勢的理論是相通的, 或者說法家理論的通俗版。 李斯認為, 同樣是老鼠, 一個在臭茅坑, 一個在穀倉, 位置決定價值。 李斯的"鼠論"有相當的道理, 看上去挺客觀, 現實中這樣的例子舉不勝舉, 比如許多女孩進入娛樂圈, 就會一下失去自己原來的純真和美好。  

李斯像

李斯的問題是, 他明白位置決定價值, 但以喪失自己價值的代價去保位置, 猶如割肉療饑。 自己的價值就是儒家的社會理想和為人準則, 李斯在沙丘曲阿趙高, 就已經失去了人格價值, 既已同流, 只能合汙。 一個才華橫溢的李斯不打磕地變成一個猥瑣的李斯。

面對二世的冷嘲熱諷, 李斯已經找不到寫《諫逐客書》時的感覺, "重勢"過了頭的李斯,

只能盯著自己位置撲救險球, 對全國的形勢已經沒有判斷或者不敢有判斷。 他只好順著二世的意思, 挑他愛聽的話說, 明明秦帝國人心渙散、已經到了分崩離析的邊緣, 可李斯偏要還要說, 皇上對他們太仁慈了, 要不停地敲打他們。

李斯為讓胡亥一腳把自己踹到茅坑疏通了所有障礙。 二世是個聰明人, 會用話碴子噎人。 大澤揭竿而起之時, 秦帝國中央肯定沒有予以高度重視, 待各地風起雲湧, 二世扮駝鳥, 下面也吃不透局勢到底會怎麼發展, 所以報喜不報憂, 大事儘量化小, 小事乾脆化無, 及到星火燎原, 大批官員被殺, 大量城池失守, 造反大軍扣關西向直逼咸陽的時候, 二世知道事情這下麻煩了, 不能繼續扮演駝鳥了。

於是, 他調整政策, 實行"問責制"。

危機之初, 不能見微知著;危機顯現, 不僅不能積極應對, 反而採取眼不見心不煩的逃避策略;及到危機爆發, 則掉過來責備屬下。 一個領袖在處理危機過程最不應該犯的錯誤, 秦二世一個都不少地實踐了一把, 一而再再而三地證明自己不是做皇帝的那塊料, 是典型的衰神二代。

秦二世胡亥像

衰神二代有渾蛋, 也有玻璃蛋。 二世是典型的玻璃蛋, 小聰明和小機靈抖得不錯, 他攤開雙手, 一臉無辜地問李斯:"你老人家位居三公, 先帝一向很器重你, 你也一直兢兢業業, 怎麼搞成這個局面?"

李斯也是個聰明人, 甚至用"聰明"二字不足以形容其聰明, 他可是我國數千年歷史長河中的權謀家。 李斯這時候一定也有些恍惚, 怎麼回事?心裡肯定在想, 我和先帝配合得那麼好, 什麼紕漏也沒出, 怎麼到了你這裡卻越來越麻煩了呢?

最終的結果, 就是李斯被投入套牢, 他在獄中多次上書, 都被趙高扣留。 趙高借機說李斯與其兒子李由謀反,

對李斯嚴刑拷打, 刑訊逼供。 李斯被迫承認謀反, 在秦二世二年(前208年)七月被殺死, 夷三族。

政治家有時候和女人一樣, 一失節成千古恨。 沙丘是李斯的滑鐵盧。 秦始皇在沙丘駕崩, 趙高對李斯說, 咱們扶胡亥上臺吧, 如果讓扶蘇上臺, 你覺得你能競爭過蒙氏兄弟嗎?你的臣相位置還能保得住嗎?

趙高是心理戰高手, 這一招, 一擊即中。 李斯從即日起, 雖位列三公, 但在閹人趙高面前, 他的精神已經被閹割了。 李斯這個人有才, 但替自己打算過多, 患得患失。 明末清初的著名思想家王夫之在《讀通鑒論》說, 李斯之對二世說:"明主滅仁義之塗, 絕諫爭之辯, 犖然行恣睢之心。 "意思就是皇帝想幹嘛就幹嘛, 隨心所欲。 這樣的話, 如果在秦始皇面前講, 不讓抽耳刮子才怪呢。

李斯以為在沙丘有擁立之功,但胡亥內心不會領情,李斯不能料此,是失誤一;以後想繼續立功,找不到正經途徑,只好用自己的才華對二世進行無羞恥地吹棒,為二世胡作非為創造良好的輿論環境,這是失誤二;所以王夫子評論他,"自進者非其道,繼所以自效者非其功,後所以自保者非其術,退所以自置者無其方",進步沒有正確路線,立功沒有正確途徑,自保沒有正確的方法,最後只好被踢進茅坑。患得患失,最後怎麼算計,都是盡失無得,在茅坑裡淹死之前,人生的最大理想就是牽條黃狗蹓蹓,但這樣的日子也像天堂一樣遙遠。

人還是要有立身之本,進取之道,即使老闆和環境再惡劣,立得正,行得端,進退還能自由,即使吃虧,也可以以"吃虧是福"聊以自慰,大不了退一步海闊天空。如果一開始就以卑鄙作為通行證,就要卑鄙到底,比別人更黑,否則躲不了進茅坑喝糞湯的下場。

當然,李斯也有自己迫不得已的苦衷。

首先,"沙丘易儲"不是趙高和李斯的合作和結盟,而是趙高拿出完整的策劃方案,用威脅和利誘,逼迫李斯不得不接受的。都是秦始皇的兒子,要說起來,也沒有什麼正義或非正義的區別。關鍵是,經此一番變動,從某種意義上講,李斯的相權已經不是皇帝授予,而是趙高贈予,所以王夫子說李斯"不待上蔡東門之歡,肺肝先已自裂"。李斯從此成了政治上的閹人,心理有了障礙。權力來自皇帝,尚有抗爭的餘地,"文諫死"嘛,來自于趙高這樣的權閹,李斯後來不作行屍走肉亦難矣。

至此之後,李斯已臣服于趙高,已經沒有資格談怎麼處理和趙高的關係了,只有唯命是從而已。廟堂亦如黑社會,拜了趙高做大哥,除非翻臉,沒有再講話的權力了。

這樣一來,李斯已經做不了前朝之臣了,想光榮退休很難,他已經被政治綁架,成為二世胡亥合法繼續的證明人,是沙丘陰謀的遮羞布,想不做也不行。不做就死,做就只能苟活。

李斯的結局幾乎無解,因為趙高控制了胡亥,就相當於控制了皇權,除非胡亥自己振作,想康熙欲擺脫鼇拜那樣,或以李斯為內援,李斯還有重新翻身的可能。在胡亥和趙高結盟的格局裡,李斯只能是個寫歌頌文章的玩偶,連政敵的資格都混不上。

趙高像

沙丘之時,李斯不合作,也許會死,但死後的評價不是現在這樣糟糕,這樣可憐。因為李斯的前關生實在是太精彩了,後來淪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讓後世無不感到可惜複可憐。如果李斯在皇權傳承的問題上早有準備,情況也許不這麼差。

最後,筆者還是要說,做人要找到安身立命之本,丟了這個,不免進退失據。說到官場,一堆爛汙,如何解決生存和潔身自好的矛盾。李斯的問題是,他不想爛汙,但又失掉原則,想不爛汙也得爛汙,想離開糞坑,但離糞坑越來越近,有人墮落而不自知,李斯知道自己在墮落,內心的煎熬和掙扎不需要後人細細體會的。

不讓抽耳刮子才怪呢。

李斯以為在沙丘有擁立之功,但胡亥內心不會領情,李斯不能料此,是失誤一;以後想繼續立功,找不到正經途徑,只好用自己的才華對二世進行無羞恥地吹棒,為二世胡作非為創造良好的輿論環境,這是失誤二;所以王夫子評論他,"自進者非其道,繼所以自效者非其功,後所以自保者非其術,退所以自置者無其方",進步沒有正確路線,立功沒有正確途徑,自保沒有正確的方法,最後只好被踢進茅坑。患得患失,最後怎麼算計,都是盡失無得,在茅坑裡淹死之前,人生的最大理想就是牽條黃狗蹓蹓,但這樣的日子也像天堂一樣遙遠。

人還是要有立身之本,進取之道,即使老闆和環境再惡劣,立得正,行得端,進退還能自由,即使吃虧,也可以以"吃虧是福"聊以自慰,大不了退一步海闊天空。如果一開始就以卑鄙作為通行證,就要卑鄙到底,比別人更黑,否則躲不了進茅坑喝糞湯的下場。

當然,李斯也有自己迫不得已的苦衷。

首先,"沙丘易儲"不是趙高和李斯的合作和結盟,而是趙高拿出完整的策劃方案,用威脅和利誘,逼迫李斯不得不接受的。都是秦始皇的兒子,要說起來,也沒有什麼正義或非正義的區別。關鍵是,經此一番變動,從某種意義上講,李斯的相權已經不是皇帝授予,而是趙高贈予,所以王夫子說李斯"不待上蔡東門之歡,肺肝先已自裂"。李斯從此成了政治上的閹人,心理有了障礙。權力來自皇帝,尚有抗爭的餘地,"文諫死"嘛,來自于趙高這樣的權閹,李斯後來不作行屍走肉亦難矣。

至此之後,李斯已臣服于趙高,已經沒有資格談怎麼處理和趙高的關係了,只有唯命是從而已。廟堂亦如黑社會,拜了趙高做大哥,除非翻臉,沒有再講話的權力了。

這樣一來,李斯已經做不了前朝之臣了,想光榮退休很難,他已經被政治綁架,成為二世胡亥合法繼續的證明人,是沙丘陰謀的遮羞布,想不做也不行。不做就死,做就只能苟活。

李斯的結局幾乎無解,因為趙高控制了胡亥,就相當於控制了皇權,除非胡亥自己振作,想康熙欲擺脫鼇拜那樣,或以李斯為內援,李斯還有重新翻身的可能。在胡亥和趙高結盟的格局裡,李斯只能是個寫歌頌文章的玩偶,連政敵的資格都混不上。

趙高像

沙丘之時,李斯不合作,也許會死,但死後的評價不是現在這樣糟糕,這樣可憐。因為李斯的前關生實在是太精彩了,後來淪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讓後世無不感到可惜複可憐。如果李斯在皇權傳承的問題上早有準備,情況也許不這麼差。

最後,筆者還是要說,做人要找到安身立命之本,丟了這個,不免進退失據。說到官場,一堆爛汙,如何解決生存和潔身自好的矛盾。李斯的問題是,他不想爛汙,但又失掉原則,想不爛汙也得爛汙,想離開糞坑,但離糞坑越來越近,有人墮落而不自知,李斯知道自己在墮落,內心的煎熬和掙扎不需要後人細細體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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