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感覺到了深秋的夜寒, 微開的視窗滲透進來的涼意, 直逼得有些瑟抖。 手中捧握著白瓷杯, 暖暖的, 溫熱的牛奶醇厚的香味撲鼻而來。 終究還是沒有去觸碰那誘人的速濃咖啡袋, 再精美也不去憐愛了, 賠不起我的後半夜的睡眠, 儘管那後半夜的睡會與前幾日一樣的空閒富裕。 可還是捨不得把今夜再次斷送在那些液體的作用下, 我想我該能睡下的了。
有些狀況永遠是莫名的, 正如我無法說服自己去辨別哪些算是痛苦, 哪些該是快樂的起因。 往往痛苦和快樂一直是並存的, 兩者嬉戲著你推我就,
不去分辨有些言辭的過激和可笑, 只為了自己是那麼熱衷於把自己埋藏在這樣的劇情裡。 大凡事後又是如何清醒地笑駡,
冷漠, 與生俱來的秉性。 兒時的乖巧慢慢被琢磨完了只剩下了辨清時務;如隔世般的熱情, 早就在無數次地分分合合裡消失殆盡;於是學會了指責, 指責不如意和不稱心, 怒視一切不平的事和人, 其實平坎起伏皆有心生, 若心裡無波, 眼裡又何曾會起浪?
冷冷的感覺源自一些習慣, 一點承擔。 無關風雲漸起還是雲走風散, 縱然滿面瘡痍, 亦能平靜接納。 總懷疑自己還算不算有性情?
尚存的一點淡定也開始漂移了, 隨之而去的最後還會留下什麼?
曾經無情地被夢主宰著, 直到醒來還按捺不住起伏抽泣的身子, 淚是真實的, 滑落的線條那麼清晰地印在耳際。 若不是有了躲避的感應, 又怎會在夢裡忘形地追尋。 可又在隨即的翻轉身後, 保持著伏貼的身姿如偎依在溫柔的胸懷般恬靜。 滿足, 瞬間即來的快意, 只憑藉著零散的幾個字就給喚了回來。
女人, 該睡了吧。
忘卻那些擔憂和恐慌,
忘記曾經在眼前讓自己滲汗的文字吧,
相信自己值得相信的,
那麼直接地去問候而不是揣測會更加明智些。
即使身後又被歸於胡思亂想,
可那會兒是真實的,
片刻也沒有欺騙過自己。
女人, 睡吧, 在品嘗了夜的清香之後, 停放那些思維, 望著淡淡的感傷, 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