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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我的父親

“想想您的背影, 我感受了堅韌;人間的甘甜有十分, 您只嘗了三分;生活的苦澀有三分, 您卻吃了十分……”每次聽到這首《父親》之歌, 我總是熱血沸騰。

我的父親譚文禮, 身高1米78, 五官端正, 貌似魯迅, 清瘦、嚴肅, 乃茂名高州市石鼓鎮黑泥山鄉人, 1930年出生, 1959年入黨, 當過愛國將領吳斌的侍從。

1950年, 父親開始當會計。 1956年工作組領導想帶父親出去工作, 但公社幹部不同意, 要父親留下大隊。 1963年底至1964年, 父親帶領100多人去蒼地修水利。 完成任務後, 回沙井大隊升任書記, 任到1973年。 同時, 父親以大隊幹部的身份, 被委派去石鼓工商所負責豬行工作,

直到1986年末告老還鄉, 繼續修地球。

文革開始, 上級指示領導幹部行軍鍛煉, 目標是馬貴鎮, 出發地是高城。 適逢六月天, 單程70多公里, 去一頓飯就回來, 同行幾百人, 包括當時縣委賴鴻維書記。 當年的幹部不怕苦不怕累!

父親為人耿直熱誠。 村裡有戶特困人家死了男人, 丟下寡母婆帶三男二女。 父親竭盡全力讓這三兄弟先後入伍。 寡母婆得病, 父親就用木板車拉她到15公里以外的人民醫院, 排長龍候診當時名老中醫李立萬先生。 李老搭過脈, 把父親叫出一旁, 得知是非親非故的村民, 李老朝父親豎起大拇指, 囑咐父親“她想吃啥就滿足她”, 說她得了肝癌時光有限。

果不出所料, 她回到半路就不行了。 父親堅持把她的遺體拉回她家,

借錢拍電報通知她長子歸家奔喪, 父親還親自為她操辦喪事。 送別亡母, 她的二兒子抱住父親的腿聲淚俱下:“五叔啊, 以後不知咋辦哪!”

趁當兵的大哥回家, 也為了解決他的娶妻之憂, 父親叫我媽媽速返娘家, 問問外婆等人有沒有合適的物件, 好介紹給他。 結果還真有個成天受罵挨打的姑娘, 來了就不想回去。 頭尾只四天功夫, 父母就做成一樁大媒。

幫人家玉成了大好事, 沒米下鍋, 如何是好?父親又跑去民政辦, 低三下四替人家乞求到救濟款。

這家人早年建泥磚屋時, 父母傾家蕩產, 全家人傾巢出動, 帶齊僅有的四斤米去幫忙做到竣工。

父母一向積德行善。 母親冒雨頂風幫村人扶甘蔗落下了慢性支氣管炎兼風濕。

家家戶戶還沒有水井的年代, 母親每天總是先把村裡五保老人的缸挑滿水, 再挑回家。 父親同母親一樣, 村裡的紅黑白事, 家庭矛盾糾紛, 只要有求於他, 他總是有求必應。

父親時時不忘自己是共產黨員, 處處嚴格要求自己, 言行一致, 在工作崗位上不拿群眾一針一線, 只講奉獻, 以德垂範, 正己及人, 全心為民。

父親4歲喪母, 與8歲的姐姐相依為命, 衣服爛了, 就拿給姐姐補。 爺爺續弦後, 處境可想而知。 同齡人還在母親懷裡撒嬌, 父親已是主勞力, 耕種犁耙樣樣精通。 荷鋤歸來, 日上三竿, 饑腸轆轆, 回到家還未必有粥吃。

稍大一些時, 父親徒步走陽江, 挑一擔二百多斤的生蠔, 日行夜宿, 風雨兼程。 為生計, 也曾挑滿滿一擔荔枝步行去廣西博白,

到旅館天已黑, 次日欲賣, 誰想荔枝個個已“吐舌頭扮鬼臉”, 沒人要, 白白出了一身力氣。

艱辛苦命的父親啊!女兒聽您憶起這些往事, 心裡酸酸的。 每次坐長途車經過陽江高速公路, 眼前總是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您在烈日下負重踽踽獨行的揮汗如雨的身影。

父母壯年食不果腹, 勞作繁重, 上有老下有小, 6個子女, 父母不顧世俗“女生外向, 讀書無用”的偏見, 堅決要送我們念書, 借學費都要讓我們念到沒有機會再念為止。 無論生活多苦, 父母從來沒有打罵過我們, 我們犯了錯就以理讓我們信服。

爺爺在世時三間泥房, 父母寧可住客廳, 也要騰出一間房安置好爺爺。 因為父母尊老愛幼, 子孝孫賢, 爺爺活到89歲。

外婆活到92歲。 外婆去世前, 每逢趕集日, 父親就買些肉, 托人捎回去給外婆加營養。

村裡有條光棍懶漢, 妻離子散。 看他孤苦伶仃, 一年端午節, 我家裡吃豆角而已, 父親也請他來。

“賢孝忠良德相感, 出正無私古今傳”。 因此, 遠近稍有文墨的人, 大多尊稱我父親為先生。

吳斌曾給父親寄過“左手書傳家寶”。 父親睹物思人, 情牽萬里, 常憶故人, 苦尋其後。 待相見, 父親情難自禁, 哽咽難言。

1998年春, 媽媽因破傷風遭誤診意外早逝, 按風俗運回故鄉的小樹林守靈。 下葬前, 父親顫抖著, 佝僂著, 由人攙扶到墓前, 看媽媽最後一眼, 作別生死與共的伴侶。 剛好媽媽身穿一件右肩破爛的衣裳, 父親看到老淚縱橫, 那種悲切, 天地動容。 在媽媽的遺像下方, 父親親筆題詞,字字泣血,淒涼腑肺:勤儉賢良饑一生,痛生苦養恩未還。偶遇破傷風急病,醫術無高命喪生。

我家歷代鍾情粵劇,媽媽故去後,父親看粵劇也就多了一層深意,尋找共鳴,寄託哀思。《胡不歸》的“哭墳”那場戲裡有首獨白,凝聚、傾注了父親所有的思念,讓父親的悲情得到了最淋漓的宣洩。

父親不看肥皂劇,只看穿戴整齊、高雅含蓄的粵劇。為父作風正派,媽媽健在,父親潔身自愛;媽媽逝世19年了,父親始終修身。他最不齒沾花惹草,鄙視道德敗壞的、有一點權勢或靠山就見風使盡舵的人。

父親的一手行書遒勁如松,早年對聯還罕市,除夕前父親就帶我們姐弟去石鼓圩免費揮毫,父親一邊寫,一邊笑答親友,我們鋪紙、捏紙,不亦樂乎。

父親辛勞了大半世,我敬重父親,從他身上,我看到一個基層幹部兼共產黨員正直無私、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高尚情操!在我眼裡,父親真正是一個偉丈夫,縱使飽經滄桑,但貧賤不移,富貴不淫,威武不屈!

我感激我的父親,給我生命給我工作,給我積極向上的人生信念以及“千磨萬擊還堅韌”的品格!

父親啊!“我的老父親,我最疼愛的人,這輩子做您兒女,我沒有做夠,央求您呀下輩子,還做我的父親”!

願父親健康長壽!

父親親筆題詞,字字泣血,淒涼腑肺:勤儉賢良饑一生,痛生苦養恩未還。偶遇破傷風急病,醫術無高命喪生。

我家歷代鍾情粵劇,媽媽故去後,父親看粵劇也就多了一層深意,尋找共鳴,寄託哀思。《胡不歸》的“哭墳”那場戲裡有首獨白,凝聚、傾注了父親所有的思念,讓父親的悲情得到了最淋漓的宣洩。

父親不看肥皂劇,只看穿戴整齊、高雅含蓄的粵劇。為父作風正派,媽媽健在,父親潔身自愛;媽媽逝世19年了,父親始終修身。他最不齒沾花惹草,鄙視道德敗壞的、有一點權勢或靠山就見風使盡舵的人。

父親的一手行書遒勁如松,早年對聯還罕市,除夕前父親就帶我們姐弟去石鼓圩免費揮毫,父親一邊寫,一邊笑答親友,我們鋪紙、捏紙,不亦樂乎。

父親辛勞了大半世,我敬重父親,從他身上,我看到一個基層幹部兼共產黨員正直無私、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高尚情操!在我眼裡,父親真正是一個偉丈夫,縱使飽經滄桑,但貧賤不移,富貴不淫,威武不屈!

我感激我的父親,給我生命給我工作,給我積極向上的人生信念以及“千磨萬擊還堅韌”的品格!

父親啊!“我的老父親,我最疼愛的人,這輩子做您兒女,我沒有做夠,央求您呀下輩子,還做我的父親”!

願父親健康長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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