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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血緣只是你無法選擇跟它的關係,馬佩妮告訴我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崔牧漸漸願意去討論社會話題, 從覺得社會社會, 總有一些問題在討論中變成一種文化現象, 於是你坐著,

躺著, 跟朋友品著茶, 喝著酒, 就慢慢找到了本體, 也許這種生活方式不適合每一個人, 但這樣的人總是在淺薄中打碎重組, 在裂變裡慢慢稀釋綻放……

行色匆匆從中, 每天我們都在低頭忙碌;

我們對任何人都會和顏悅色;

血緣這種東西你無法選擇;

可陌路每個人都可以扮演;

以前總聽長輩說父母做什麼都是為了你好。

長大後;

工作了;

依然覺得這話沒錯, 也從沒質疑。

但為什麼越是對的, 越形同陌路?

由於工作性質的原因我經常會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

他她們的故事不見得有多精彩, 但寫實的劇情也會讓人脊背悚然;

而我;

是用鏡頭和文字來記錄這座城市正在發生一切的人。

馬佩妮, 34歲, 行為藝術從業者, 青島人,

未婚, 她叫自己行走的故事;

初次跟她相遇是在一次文展會上;

一條齊大腿根的牛仔短褲, 腳蹬一雙人字拖, 墨紫的板寸頭, 簡約中透出一種天然的靈性, 她雙手滿是油彩正在往一個男人身上, 臉塗抹。

等了她四十分鐘後, 我們的採訪從她的擇業開始;

她告訴我自己是一個自私的人, 小時候很乖, 上大學失過一次戀後改變了世界觀。

在她的世界裡, 每一個靈魂都應是自私的, 如果你不是, 說明很圓滑, 不可交。

她的話聽起來很燒腦, 還有點辣心;

可細品一下她表達的有點行為藝術人者的性情;

我們的對話沒有什麼套話兒;

簡單, 虐心, 毫無保留成了我們彼此間產生共鳴的基調;

她點了兩個杯雞尾酒遞給我一杯;

我說工作的時候不能喝酒,

要professionals。

她笑了;

她說專不專業跟酒沒關係, 主要看業務是不是過得硬;

慢慢的我意識到這是一個獨立人格經過優化的人, 在她的眼裡充滿著辯證;

在慢慢的深入交流中我得知她生活在一個大單親家庭, 不管走到哪裡她都會帶著自己的媽媽, 即使在她的心裡媽媽只是一個有血緣關係的陌路人。

她告訴我不婚是因為沒有高品質的愛情, 與其湊合單著。

她告訴我選擇三線城市發展只為更純粹, 她討厭大城市缺少人情味兒。

在她的心裡什麼都可以成為藝術, 主要看你長的是什麼眼;

父母在她13歲的時候選擇了離婚, 後來她跟了媽媽;

媽媽沒有再嫁。

不知道為什麼她沒有再婚, 可能她那個年代的人一輩子愛一個人會覺得純粹;

媽媽總是什麼事都說為了她好;

可在她低頭忙碌的日子裡, 彼此的心卻越來越遠;

在我們的城市裡, 很多家庭都在上演有血緣的陌路人;

明明知道她的好, 卻總是冷冷的;

你 是哪個跟她有血緣關係, 可又形同陌路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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