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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組織”西城大媽的日常:確認過眼神,就是你!

早上9點, 穿上紅色馬甲, 戴上袖標, 33歲的中年男人何峰就變成了“西城大媽”。

穿著運動褲讓何峰的步子裡透著一股輕鬆, “一看就是北京人, 跟在家裡散步似的”。

今年是何峰成為“西城大媽”的第9年了。 值班、巡邏、站崗, 是他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走近“西城大媽”。 澎湃新聞記者 齊思蕾 鄭潮淵(03:37)

用何峰自己的話來說, 為的是“保一方水土平安”。

2017年, “西城大媽”的形象宣傳片“我們”正式出爐, 這個在網上既火爆又神秘的群體, 首次打破了外界對於“西城大媽”的刻板印象。

身穿紅馬甲、臂挽紅袖標、頭戴小紅帽, 胸前佩戴志願者上崗證,

在北京市西城區50平方公里的轄區中, 有7萬多平安志願者組成的群防群治隊伍。 他們大多在58歲到65歲之間, 其中女性占了七成, 因此被賦予了“西城大媽”這個親切而又京味兒十足的代號。

作為“西城大媽”裡的年輕人, 4月2日, 帶著澎湃新聞記者一起巡邏的何峰現身說法, 這個群體既不單指一個人, 也不止有大媽, 這支隊伍有男有女, 有老有少, 有家庭參與, 有團隊聯盟, 有純業餘、半業餘、純專業等等許多類型的社團組織。

西城區老話說就是“皇城根兒”, 如今是中共中央、全國人大、國務院、全國政協等党和國家首腦機關的辦公所在地。 住在紅牆腳下, “西城大媽”們在風雨中、路燈下, 忠誠地守護西城的歲月靜好, 守護著“紅牆”,

就是守護著自己的家, 自己的國。

2015年7月12日, 北京, “西城大媽”孟大媽(左)和丁大媽準備去居委會所在的胡同巡邏。 視覺中國 資料圖

責任

和平門社區“西城大媽”的一天, 從晨練開始, 之後遛彎然後去買菜, “順帶著就在社區內開始轉悠”, 一邊也跟人聊天, 邊看邊走。

買完菜回家路上, 又是街裡街坊之間閒聊之餘再巡視一遍。 接送孩子上下學又是兩遍。

“所以一天能在社區裡巡邏4遍, 都成了生活的一部分了。 ”何峰略帶得色。

研究生畢業後, 何峰就到了西城區做治保主任, 9年內一直沒離開過。

2014年9月份調到西城區和平門社區之後, 雖說值班任務沒有以前多, 但是安全標準更高了, 任務也更繁重了。

清理地下室後和平門社區仍有7000多人, 整個社區的日常治安維護, 都是由何峰等25位全職居委會成員, 以及200多位社區志願者合作完成。

和平門社區的主要街道前門西大街, 平時重大活動、每年兩會行車路線集中, 安保任務繁重。

兩會期間, “西城大媽”被緊急動員起來, 根據北京市公安局西城分局的組織,

包括西城大媽在內的八萬多名志願者走上街頭, 全員上崗。

在特殊時期, “西城大媽”除了重點巡視地鐵口、公交站、火車站、大型商超、校園周邊等傳統的關鍵地方外, 對存在的安全隱患進行排除, 還有很多新任務。

何峰表示, 每天早上起來, 雖說在遛彎, 但同時也在耳聽六路眼觀八方, “西城區緊鄰中央, 紅牆根下位置特殊, 我們既是守好自己家門口, 也是為國家站崗”。

熟門熟路的大媽們都對任務知根底, 遇到陌生人熱心之餘也不忘警惕, 如果見到看起來形跡可疑的人都得留神。

“留意-上報-跟隨。 ”何峰如此總結可疑人員的應對經驗。

一旦見到形跡可疑的人員, 大媽第一時間上報社區辦事處, 通知辦事處電話通知社區民警,

通知之後跟隨, “志願者一般在崗上的情況下穿紅馬甲比較明顯, 如果直接跟他說話, 會引起他的反應”。

“西城大媽”和“朝陽群眾”、“海澱網友”和“豐台勸導隊”一起, 被網友戲稱為北京的四大“神秘組織”。 和平門社區61歲的大媽劉世碧用三個“敢”來形容西城大媽的“厲害”:“敢說敢幹敢管”。 劉世碧說, 有時候管多了還被人罵多管閒事, “其實有時候我們也琢磨, 也想以後不管了, 可是還不行, 一看見了還得管還得說去。 只要生人上樓上門, 我肯定會去問的。 這已經形成一種責任了。 ”

2015年前7個月, 北京市西城區群眾收集各類情報資訊13000餘件, 違法犯罪線索720餘件。 根據“西城大媽”提供的情報、線索, 警方破刑事案件270餘起, 治安案件890余起, 刑拘340餘人, 治拘1000餘人。

傳承

多年前,何峰每天和母親一起等父親下班。現如今,父親母親和女兒等著何峰下班。

父子倆做的都是社區工作。

子承父業的何峰從父親身上看到社區從單一居委會發展成現在社區黨委、服務站和居委會三位一體的工作模式。

做了9年社區工作的何峰,自稱這9年的大年夜只在家待過一次,那還是結婚那年特意請假過個團圓年。

和當年的父親一樣,除夕夜幾乎每年都有燃放煙花引發的火災,何峰得值班盯著以防萬一。“為大家舍小家怎麼體現的?”何峰自問自答,“我覺得這是最好的一種體現”。

父親退休前,何家每晚都是何峰母親一人在家,“我們夫妻倆還有父親都是社區工作者”。大年夜,父子三人淩晨回到家,吃頓餃子算是年夜飯。

如今,父親退休,有了一歲的孫子,何母才算是有了伴。

何家不是孤例,“西城大媽”這個名詞代表的已經不僅僅是原來的大爺大媽,更多的年輕人加入進來,已占到三成左右, “現在入職的基本上都是大專生跟本科生了”。

“我是瘦大媽”,何峰邊巡邏邊指著旁邊的男同事樂呵呵說了句,“他這身板是胖大媽”。

百萬莊社區的婁姍姍,則是在家中三代長輩的耳濡目染下選擇了成為社區志願者。外祖父母、外公外婆、父母都先後參加過西城大媽的工作。

婁姍姍81歲的外婆劉桂芬,現在還在擔任社區樓門長,參與鄰里關係的調節、志願服務、治安巡邏等各種志願活動。

2017年,婁姍姍辭去財務工作,經考試入職百萬莊西社區。“雖然我現在不及原來的薪水高,但原來心裡沒有歸屬感,我對從小居住的社區有種特殊的感情,在參與解決群眾身邊的一件件小事中我體會到的是發自內心的真正快樂。家庭是最重要的學校,我從姥姥和媽媽身上看到的那種奉獻的精神令我動容,這是一種家風的傳承。”婁姍姍表示。

這傳承的核心,就是這一家四代“西城大媽”口裡多次念叨的“紅牆意識”:絕對忠誠、責任擔當、首善標準。

服務

“盤查”可疑人員、協助警方破案的高光時刻,其實並不多見。

談到網上談及西城大媽的神秘性,婁姍姍快言快語:“其實也沒那麼神,我們主要是群防群治的輔助力量,不然要派出所幹什麼。”

何峰也一再表示,不能叫做“盤查”,只是瞭解情況,老人們對社區熟門熟路,有了陌生人自然發現得比較及時。

“我們的主要職能還是群防群治”,胖瘦兩位“大媽”邊巡邏邊說著,“小裡說是把社區的街坊服務好,往大了去就是保一方平安,為人民服務”,“做治安志願者,咱們就是為鄰里為老百姓服務的,但是脫下褂子我們就是群眾的一部分”。

多年下來,婁姍姍已經視社區工作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一種鄰里的互助。

平安志願者講師、鐵路護路巡防員、矛盾調解員、禁毒志願者……“婁姍姍們”往往身兼多職,她們是胡同俠、舉報線人、打擊犯罪協助者、打假人、鄰里消防隊、愛心守護神、網路監督志願者、環境志願者、平安志願MV 原創歌手……

“首屆最美西城大媽”評選中,得票最多的是一位大爺——西交民巷社區黨委書記譚道亮。西交民巷,位於北京西長安街的東南側,緊鄰著天安門廣場。

譚道亮總結了“三看、四多、三聲”的工作法進行傳授:看人、看臉、看物體;見到陌生人多想一想,多看一眼,多問一聲,多走一步;鄰里安全提醒一聲;遇到疑點問一聲;發現問題報告一聲。

在又一次巡視這塊不知道走了多少遍的社區後,下午3點多,何峰和同事們交接班,“說一磚一瓦都有我們的足跡那太誇張了,但一眼能看出陌生人和可疑情況,那是一點都沒吹”。

傳承

多年前,何峰每天和母親一起等父親下班。現如今,父親母親和女兒等著何峰下班。

父子倆做的都是社區工作。

子承父業的何峰從父親身上看到社區從單一居委會發展成現在社區黨委、服務站和居委會三位一體的工作模式。

做了9年社區工作的何峰,自稱這9年的大年夜只在家待過一次,那還是結婚那年特意請假過個團圓年。

和當年的父親一樣,除夕夜幾乎每年都有燃放煙花引發的火災,何峰得值班盯著以防萬一。“為大家舍小家怎麼體現的?”何峰自問自答,“我覺得這是最好的一種體現”。

父親退休前,何家每晚都是何峰母親一人在家,“我們夫妻倆還有父親都是社區工作者”。大年夜,父子三人淩晨回到家,吃頓餃子算是年夜飯。

如今,父親退休,有了一歲的孫子,何母才算是有了伴。

何家不是孤例,“西城大媽”這個名詞代表的已經不僅僅是原來的大爺大媽,更多的年輕人加入進來,已占到三成左右, “現在入職的基本上都是大專生跟本科生了”。

“我是瘦大媽”,何峰邊巡邏邊指著旁邊的男同事樂呵呵說了句,“他這身板是胖大媽”。

百萬莊社區的婁姍姍,則是在家中三代長輩的耳濡目染下選擇了成為社區志願者。外祖父母、外公外婆、父母都先後參加過西城大媽的工作。

婁姍姍81歲的外婆劉桂芬,現在還在擔任社區樓門長,參與鄰里關係的調節、志願服務、治安巡邏等各種志願活動。

2017年,婁姍姍辭去財務工作,經考試入職百萬莊西社區。“雖然我現在不及原來的薪水高,但原來心裡沒有歸屬感,我對從小居住的社區有種特殊的感情,在參與解決群眾身邊的一件件小事中我體會到的是發自內心的真正快樂。家庭是最重要的學校,我從姥姥和媽媽身上看到的那種奉獻的精神令我動容,這是一種家風的傳承。”婁姍姍表示。

這傳承的核心,就是這一家四代“西城大媽”口裡多次念叨的“紅牆意識”:絕對忠誠、責任擔當、首善標準。

服務

“盤查”可疑人員、協助警方破案的高光時刻,其實並不多見。

談到網上談及西城大媽的神秘性,婁姍姍快言快語:“其實也沒那麼神,我們主要是群防群治的輔助力量,不然要派出所幹什麼。”

何峰也一再表示,不能叫做“盤查”,只是瞭解情況,老人們對社區熟門熟路,有了陌生人自然發現得比較及時。

“我們的主要職能還是群防群治”,胖瘦兩位“大媽”邊巡邏邊說著,“小裡說是把社區的街坊服務好,往大了去就是保一方平安,為人民服務”,“做治安志願者,咱們就是為鄰里為老百姓服務的,但是脫下褂子我們就是群眾的一部分”。

多年下來,婁姍姍已經視社區工作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一種鄰里的互助。

平安志願者講師、鐵路護路巡防員、矛盾調解員、禁毒志願者……“婁姍姍們”往往身兼多職,她們是胡同俠、舉報線人、打擊犯罪協助者、打假人、鄰里消防隊、愛心守護神、網路監督志願者、環境志願者、平安志願MV 原創歌手……

“首屆最美西城大媽”評選中,得票最多的是一位大爺——西交民巷社區黨委書記譚道亮。西交民巷,位於北京西長安街的東南側,緊鄰著天安門廣場。

譚道亮總結了“三看、四多、三聲”的工作法進行傳授:看人、看臉、看物體;見到陌生人多想一想,多看一眼,多問一聲,多走一步;鄰里安全提醒一聲;遇到疑點問一聲;發現問題報告一聲。

在又一次巡視這塊不知道走了多少遍的社區後,下午3點多,何峰和同事們交接班,“說一磚一瓦都有我們的足跡那太誇張了,但一眼能看出陌生人和可疑情況,那是一點都沒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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